“老熊,你想死不成?還在多管閒事??”
之前老熊就因爲管豹哥的閒事,差點沒被趕出攤子。
今兒的,這又犯病了?
不是他們冷血,而是這個市場就是這樣,想在市場上生存,必然不能得罪豹哥。
熊老闆臉色有些黯然,“我要是管,就不會站在這裏了。”
先前就把那耀武揚威的狗東西,給收拾了。
哪裏輪得到那三個小姑娘,跟對方周旋?
可恨!
見熊老闆沒有管閒事的意思,旁邊的老闆才鬆了一口氣。
“這纔對了,你就是不爲自己想想,也爲你家妞妞想想,她才五歲,看病還要錢,你在夜市上擺攤活不下去,你家妞妞怎麼看病?”
能在這裏擺攤的,能有幾個好條件呢?
不都是走投無路,實在是沒辦法了,纔會走這種大家都看不起的職業。
擺地攤。
這裏的人說話很難聽,說他們是臭要飯的,對着客人迎來往送,點頭哈腰。
沒有骨氣。
可是,但凡有條活路,誰又會走上擺攤這一條被人看不起的路呢。
同行的話,徹底讓熊老闆清醒了過來,他快一米九的個子,一下子像是被錘子錘擊了一樣,頓時耷拉了下來。
“我知道了。”
甕聲甕氣,帶着幾分不甘和無奈。
他早已經過了衝動的年紀了,他還要養妞妞,妞妞那麼可愛,那麼乖,他不能失去這個攤子,也不能把豹哥他們得罪死了。
想到這裏,熊老闆閉了閉眼,不再去想之前發生的事情。
而顧寧她確實如同熊老闆說的那樣,先是領着那跟蹤的人。
在市場上轉了幾圈。
那跟班都快跟不耐煩的時候,顧寧終於行動了,換了一個方向。
那跟班一喜,就立馬跟了上去。
因爲之前轉的次數多,跟班這會也沒想多少,對方走哪裏,他就跟哪裏。
直到。
這路越走越熟悉,越走越熟悉。
他心裏犯嘀咕,難道?
對方是住在派出所周圍?
哪怕是到了這一刻,這根本哨子還沒反應過來,對方發現了他,故意把他帶到派出所這邊的。
他還在奇怪。
媽的,怎麼就這麼倒黴。
第一次跟蹤,就跟蹤了一個住在派出所周圍的靚女。
在打退堂鼓和豹哥的淫威下,他屈服,選擇了後者。
若是什麼都沒跟蹤到,回去讓豹哥知道了,他定然是沒有好下場的。
想到這裏,哨子就硬着頭皮跟了上去。
而顧寧她們走走停停,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其實顧寧沒那麼害怕。
她們是三個人,對方就一個人。
而且,說實話,不管是她,還是吳秀靈,她們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再加上寧阿梅,她們三個人對付一個人,還是對付得下來的。
於是,在離派出所十幾米距離時,顧寧和吳秀靈突然停了下來,交換了一個眼色。
下一秒。
兩人齊齊轉身,與此同時,袋子裏面提着的新鮮出爐的菜刀,也被她們給掏出來了。
顧寧和吳秀靈已經欺近了對方,一把菜刀架在了哨子的脖子上,一柄菜刀,夾在了哨子的後腦勺上。
冰冷的刀鋒接觸皮膚的時候。
哨子還有一瞬間的懵逼,緊接着,看到兩個女的凶神惡煞地盯着他。
他心裏咯噔一下,視線下移,果然在脖子上看到了,讓他覺得涼颼颼的玩意。
“臥槽。”
幾乎是一句國粹,從哨子的嘴裏脫口而出。
終日打鷹,卻沒想到被鷹啄瞎了眼。
哨子不是第一次跟蹤女同志,但是第一次被女同志反殺。
當意識到這裏,他下意識地抖了下腿,臉上卻還帶着幾分談判,“靚女,我是好人,大大的好人,你們這是做什麼?”
他還用手,試圖把刀給推遠點。
可惜,在他動彈到時候,顧寧手裏的勁兒,就下意識的狠了三分。
刀鋒刺入皮膚,帶着一股不可言說的陣痛,讓哨子下意識一緊,“好漢,好漢,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他甚至還做出投降的姿勢,舉起了雙手。
顧寧見多了這種人。
她冷笑,“跟蹤我們的時候,怎麼不好好說?”
那哨子也是能屈能伸,當即就苦着臉辯解,“沒有,真沒有,靚女,我就只是看你漂亮,想和你交個朋友,僅此而已。”
“真的,我是好人啊,我絕對沒有壞心思。”
“那豹哥呢?”
顧寧這話一問,哨子臉色一變,原先編造的話,頓時說不下去了。
“什麼豹哥,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哨子下意識地否認。
顧寧,“不見棺材不掉淚。”
她和吳秀靈對視了一眼,約莫着時間,寧阿梅應該快回來了。
剛她和吳秀靈制住對方的那一刻。
寧阿梅就跑到前面派出所去報案了。
派出所。
若是顧寧在這裏的話,一定會認出來,這裏有個老熟人,可惜,來的是寧阿梅,並不是顧寧。
辦公室內,燈火通明。
“葛所長,你放心,我們這裏的派出所,絕對是最安全可靠的,我們這裏已經連續三個月沒有發生過犯罪了。”
言下之意,您就放心過來鍍金,鍍金結束,你去當你的官,我們做我們的事。
誰都不管誰。
可惜,這人是不知道葛衛國的性格。
他也不回答,只是,語氣淡淡,“先把一年內的案宗拿出來給我看下。”
對方臉色一變,“葛所長,現在已經九點多了,是大家下班時間,要不明天吧?”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火也來得太快一些。
哪裏有下午走馬上任,晚上就要通宵達旦加班的?
這不是搞死人嗎?
“沒有嗎?”
“不是沒有,葛所長,我們這個地區真的是風氣很好,這幾年都沒什麼犯罪的案子,您不用這般拼命的。”
“是啊,所長,我敢拍着胸脯保證,我們這附近,絕對沒有任何犯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