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覺得到時候可以由着對方。
劉淑珍聽完顧寧的話,陷入沉思。
“寧寧,你先讓我想想。”
去不去是一回事。
最主要是的她走不開,當父母的都知道,身邊有個孩子牽絆,是哪裏都去不得了。
家裏陽陽現在升初中了,正是關鍵的時刻。
她離不了人。
身爲閨女,顧寧自然知道對方的顧慮。
她想了下,“媽,這樣吧,你把陽陽先放爺爺那邊。”
這個爺爺自然指的是安老爺子。
“你別覺得麻煩爺爺。”顧寧解釋說,“爺爺巴不得把陽陽帶到身邊,你知道的,他是想把陽陽當成繼承人來培養。”
她年紀大了,性子也定了。
而且也有自己的事業,到最後,安家肯定還是要落到自家弟弟的手裏。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對方早點接觸起來纔好。
“我知道,但是會不會不太好?”
自己出遠門,把孩子丟給老人。
劉淑珍是一個很傳統的人,在她的眼裏,丈夫在外奔波,照顧孩子基本是她的責任了。
把這個責任丟給公公。
她實在是不好意思。
顧寧,“這樣吧,我和爺爺說。”
她是孫女,也比較好開口點。
劉淑珍猶豫了下,但是轉念一下想,寧寧確實比她這個兒媳婦好開口。
等掛了電話後。
劉淑珍纔想起來一個事。
倒是,致遠那孩子前幾天來了一趟,說是要去首都了。
也不知道對方到了沒有。
不過,寧寧既然沒提,約莫着是到了的。
那邊,顧寧還不知道兩人的消息竟然錯開了去。
她掛了電話後,方靈鵑要過來,顧寧朝着她擺擺手。
方靈鵑頓了下,又老實地退回原地,嘀嘀咕咕,“怎麼打電話打這麼久。”
那邊。
顧寧掛了劉淑珍的電話,接着又撥到安家去。
過了好一會,那邊的電話才被接起來。
“叔,我找爺爺。”
接電話的是家裏的管家叔叔。
對方噯了一聲,就去招呼安老爺子過來接電話。
“寧寧啊?怎麼想起來跟我這個老頭子打電話了?”
說起來,這孩子去了南方後,這麼長時間,就打了兩個電話。
要不是,知道那孩子能力強,安老爺子差點都以爲對方要失蹤了。
顧寧有些不好意思,也沒瞞着,“在南方做生意的時候忙得腳不沾地,原以爲到首都了能緩一緩,誰知道,去了首都那邊,更忙。”
要不是出了許家這檔子事。
估計這電話還打不回來呢。
聽到這,安老爺子忍不住嘆了口氣,“忙,你們都忙。”
“今兒的打電話做什麼?”
他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卻能理解,孩子們大了有自己的事業。
說個不好聽的。
家裏養孩子的,誰不希望自家孩子出息呢。
可是,出息的孩子,又有幾個能留在身邊呢。
顧寧簡單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那你媽是什麼意見?”
“我媽看我,不過我瞧着她心裏有結,我打算想讓她北上一次。”
“北上是對的。”
安老爺子自己是過來人,知道當長輩的有多饞流落在外的孩子。
“你讓你媽去了,你別給你媽做主。”
他叮囑道。
自家孫女的性子,他還是知道的,向來是個大包大攬的主。
這樣好,也不好。
容易讓周圍人養得沒主見。
他那兒媳婦就是的,有閨女顧寧事事撐在前頭。
對方完全就被養成了一個軟弱的性子。
都兩個孩子的媽了,還沒能立起來。
顧寧嘆氣,“爺爺,我知道的。”
她也知道自己性子的缺點,按照她的行事風格,原本都想和許家斷來往的。
或者說,在打這個電話之前,她也是這麼想的。
而且,和許家人相處的時候,她也是這麼做的。
只是,打完這個電話後,她就改變了主意。
或許爺爺說得對,她不該替她媽媽的人生做決定。
“嗯,你是擔心陽陽吧?”
顧寧點頭,“真讓您說對了。”
“是擔心他,我媽走了,陽陽一個人在家,沒人照料。”
“送過來吧。”安老爺子當即拍板。
其實,陽陽平日裏面每週也會過來幾天,安老爺子給他輔導功課,培養他學習之外的習慣和手段。
開始的時候,劉淑珍也是住過來的。
只是,這個兒媳婦性子小心翼翼,在安家住的戰戰兢兢的。
後面安老爺子就讓劉淑珍,帶着陽陽住回自己家了。
他也能明白,住在自己家的順心和放鬆。
顧寧,“那爺爺,陽陽這段時間就要你多照顧一些了。”
“說什麼話,我就是養他一輩子,也是應該的。”
這話落了。
他又補充了一句,“當然,養你一輩子也是應該的。”
孫子孫女都一樣。
不能讓對方覺得,他是重男輕女,偏心得很。
顧寧笑了笑,“有您可真好。”
以前,她可是說不出來這種話的。
只是,她那偏佐的性子,如今,也在慢慢整改。
安老爺子擺手,“你媽什麼時候走?車票我給她安排上。”
讓劉淑珍自己去買車票,最多就是買一張硬座。
就這都不容易。
按時,如果讓安老爺子出手,再怎麼說,也能給她找找關係,弄一張硬臥的票。
這從安州市去首都,還要三天三夜,要是硬坐,劉淑珍可受不了。
顧寧想了下,“既然決定了,那就儘快吧。”
安老爺子,“成,我這邊會盡快安排。”
接着,他想到了什麼,“對了,你不是去首都了嗎?我讓你聯繫你鄭叔叔,你聯繫了嗎?”
所謂的鄭叔叔,原名叫鄭秋華。
是安老爺子在首都清大任教的時候,當時帶的第一屆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