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辣妻重返1980 >第805章 接不到的媽媽
    等於說,一個月一個萬元戶。

    方靈鵑雖然是方家出來的,方家有錢,但是方家的那些錢,全部都是大宗商品賺來的。

    例如,煤礦玉礦這些,雖然賺大錢,但是這玩意兒要看週期性。

    如果說,看長遠的話,這些滷菜的生意雖然不起眼,但是利潤也不比他們家族的少啊。

    因爲,那些煤礦玉礦都是會有開採完的一天,一旦開採完了,那他們便斷了來源。

    但是滷菜,喫食這些不一樣。

    民以食爲天,只要普通老百姓要喫飯,那麼這一張嘴就少不了。

    金銀玉石不是必需品,但是食物卻是。

    這兩者裏面的差距,或者只有做了這檔子生意的人才知道。

    顧寧嘆了口氣,“萬事開頭難,這開頭還算是不錯。”

    “我觀察一段時間,如果咱們狀元滷菜生意好的話,後面可以開分店。”

    “把分店開到王府井去。”

    不止如此,她還有更大的夢,利用喫食賺了第一桶金後,再去其他行業折騰。

    對於顧寧來說,只要是賺錢的買賣,她都是喜歡的。

    方靈鵑,“你可真敢想,把店鋪開到王府井。”

    顧寧,“咋的,做夢都不讓人做了?”

    她們這邊說這話,那邊劉淑珍和袁紅也幫忙做好了下午的午飯。

    袁紅和羅安娜沒在這裏喫,她們三點多還有一個補課。

    所以,劉淑珍便給他們兩個人裝了飯菜,讓他們打包,因爲晚,也來不及做其他的喫食。

    她便只蒸了一個米飯,至於菜,炒了一個大白菜,其次便是剛露出來的五花肉了。

    還沒徹底入味,但是自己喫的話也是可以的。

    她直接用筷子紮了一塊起來,放在案板上,就那麼一切,切成了四方塊。

    變成了紅燒肉的樣子,在一人一筷子大白菜,在米飯的最上面,又做了澆頭,也就是滷汁。

    劉淑珍忙得腳不沾地,“來不及做其他的飯菜了,你們湊合着喫。”

    聽到這話,袁紅忍不住瞠目,“阿姨,這都大塊喫肉了,你還說讓我們將就,什麼是不將就?”

    那豈不是要去喫天上飛的?

    劉淑珍忙得歇口氣,“你們兩個幫忙這麼長時間,沒給你們做好飯喫不說,還讓你們白忙活。”

    說實話,她自己不好意思起來,那會最忙的時候,得虧袁紅腦子靈活,記憶好。

    這才讓她勉強沒出錯去。

    聽到這話,袁紅笑了,“阿姨,你這就見外了。”

    她提着鋁製飯盒往外走,“得了,女兒別送了,我和安娜兩個人去趕電車去。”

    電車比公汽便宜一分錢。要是以前的袁紅,她是萬萬不敢想自己還能出門去坐電車的。

    有那坐電車的錢,都夠她一頓飯了。

    她都是節約的不行。

    哪裏肯捨得呢,這也是現在慢慢自己賺錢了以後,纔會捨得去花錢。

    待她出來的時候,顧寧和方靈鵑還在負責清賬,忙得不行。

    “紅姐,你先回去?”

    說完,顧寧纔想起來正事,她拍了拍腦門,“你不是說你媽過來了嗎?人現在走哪裏了?要不要我去接?”

    提起這個,袁紅臉上的笑容大了幾分,“說是後天到,火車要三天呢。”

    她是真感激顧寧,顧寧能夠願意給她媽提供一個工作,還能提供一個住處。

    沒錯,顧寧他們這個狀元滷菜要招人啊,顧寧和方靈鵑不可能一直把心思都放在狀元滷菜上。

    她媽一個人又忙不過來,後廚那邊幫忙摘菜的這些,又都是臨時工。

    前臺這邊最少要一個到兩個人的,起碼能換個班不是?

    還有她母親劉淑珍,她既然做了後廚,顧寧就不想讓她在去前面鋪面這麼累了。

    實在是從早到晚,時間久了,身體要不得。

    還不如把她培養出來,統領全局負責收錢就行。

    所以,勢必要一個能夠在前臺撐起來的人。

    只是,顧寧擔心的是不知道袁紅的母親,立不立的起來。

    如果立不起來,她更傾向於把錢大媽放在前面,把袁紅的母親放在後面。

    後廚上,到時候能夠幫她媽把廚房給弄起來,那是真正的拿手滷菜,而不是光摘菜去。

    只是,這些顧慮現在就不用和袁紅說,等將來袁紅母親來了再說。

    轉眼就到了,袁紅母親來的那天。

    袁紅還特意去火車站接了,只是,看到來人的時候,她懵了片刻,“小弟,不是說媽來嗎?怎麼是你來的?”

    她媽在老袁家的日子更爲難過一些,嫁進去做人媳婦的,和人不是一個姓,永遠不會被人當做自己人。

    但是,她小弟袁白藕不一樣,他到底是袁家人,而且還是帶娃的。

    在袁家那種極度重男輕女的情況下,小弟袁白藕明顯會比她媽的日子好過一些。

    這也是袁紅爲什麼,打算先把母親接過來,等母親站穩腳跟以後,再把小弟接過來

    袁白藕聽到這,眼淚一下子跟着出來了,“姐,媽,媽沒了。”

    連帶着聲音都是悲憤的,委屈的。

    這話一說,袁紅愣了好半晌,她下意識地說道,“白藕,你別跟我開玩笑。”

    “前天媽還在和我通電話呢。”

    她還在電話裏面和母親暢享了,來首都過上好日子的場景。

    母親當時怎麼說的?

    說好咧,我就等着享紅妮兒的福氣。

    可是這纔多久?

    不到三天,不到七十二小時,她母親就沒了?

    袁白藕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媽得了肺病,牛大夫說治不好了,肺都爛了一半了。”

    “媽聽完後,晚上回去就喝藥了。”

    他母親喝藥很是決絕,直接把用來除草的敵畏,給一瓶子全部灌了下去。

    說來也是可笑。

    他母親這輩子節省了半輩子,喝得最貴的東西,竟然是那一瓶八毛錢買的敵畏。

    這是她人生終點的時候,唯一的念頭,敵畏正這麼貴,竟然那麼難喝啊。

    也難怪,不難喝的話,也無法除草了。

    其實,袁母這般決絕也是有一個原因的,她不能去首都,去拖累了有大好前途的女兒。

    她更不能那麼自私地把這個機會給佔到了自己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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