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在安排好羊城的事情後,當天下午便和錢串子一起,抵達到了鵬城。
不過,兩人都帶了保鏢,她帶着牛莉,而錢串子帶着候五。
下午抵達到了鵬城後,便直接去了羅湖附近,打算直接從羅湖去香江。
因爲是第二天早上走,所以他們直接找到了羅湖附近的招待所,打算歇息一晚上的。
趁着東西都收拾利落後,顧寧便領着牛莉去了,羅湖的夜市轉一轉。
哪怕是現在,她來看羅湖市場的夜市,也不得不承認一件事,那就是羅湖的市場,是他們厚街的五倍以上。
是寶安市場的三倍以上。
而這麼大的一個市場,歸於祁念遠,難怪祁念遠的財富,可以短短几年就累積到這個地步。
當顧寧正在四處轉悠的時候,許迪正在帶着下屬去巡邏市場。
許迪褪去了之前一頭雞冠頭,如今頭髮剪短了不少,變成了一個大背頭,摸了髮膠全部梳在後面,身上也換上了正經的西裝外套,黑色墨鏡。
瞧着倒是人模狗樣的。
哦,不,應該說是成熟了不少。
顧寧在打量許迪的時候,許迪也注意到了顧寧,他還以爲自己看錯了,立馬揉了揉眼睛。
但是在細看下去,還真是顧寧。
許迪一改之前在小弟們面前,嚴肅的樣子,他三兩步就上前了,一臉諂媚,“顧姐,您怎麼來了?”
他的這副態度,讓許迪身後跟着的小弟們,頓時驚掉了眼珠子。
要知道,許迪自從擠掉了花姐,成爲祁爺的心腹後,他一直都是眼高於頂的。
能夠讓他這麼諂媚的人,除了祁爺,他們真還沒見到其他人了。
面前這個年輕的女同志是誰?
顧寧倒是沒想到,上次見面還是和她,你死我活的許迪,這次見面後竟然一下子這麼乖巧起來。
就像是狼崽子,收起了爪子一樣。
這讓顧寧意外了幾分,“許迪,你別這樣,我有些適應不了。”
許迪笑了,倒是收了之前的諂媚,帶着幾分正經來,“顧姐,你怎麼來羅湖了?”
“我祁爺不在呢。”
祁爺去香江了,還沒回來呢。
顧寧和許迪倒算得上是老相識,她便說了,“從羅湖去一趟香江。”
“什麼?”
“你去香江嗎?”
許迪帶着幾分驚訝。
顧寧嗯了一聲,“怎麼了?”
“有什麼問題。”
許迪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是這樣的,我家祁爺昨兒得也去香江了,說不得你過去後,還能在香江遇到我家祁爺呢。”
這——
顧寧倒是意外了,“祁念遠去了香江?”
聽到顧寧直接喊了自家老大的名字,這讓許迪背後的幾個小弟,都跟着驚訝地看着她。
老大的名字,是別人能夠隨便喊的嗎?
有心思靈活的人,在對上許迪對他恭敬的樣子,便忍不住在想。
或許這就是原因了。
以後他們看到這一張臉,可要恭敬幾分。
反正在許迪眼裏,顧寧算是自己人了,於是他也沒瞞着,“昨兒得去的談生意,昨天早上走的。”
比顧寧早過去一天。
“顧寧姐,你也是過去談生意嗎?”
顧寧點了點頭,“是啊。”
許迪想問具體是什麼生意來着,但是又怕顧寧反感,於是笑了笑,“這也是巧,命定的緣分。”
他是知道的,自家祁爺,對顧寧是有意思的,奈何襄陽有夢,神女無情。
這話太過曖昧,顧寧便沒接,她笑了笑,“我領着我朋友在這附近轉一轉,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就提出了告辭。
這讓許迪有些意外,他順勢看向了牛莉,在注意到牛莉的樣子後,他下意識地皺眉,“這位是?”
瞧着對方的樣子,怎麼像是練家子?
當然,幾個月之前的許迪是看不出來的,但是自從混到了祁念遠的心腹後,他便被祁念遠給特殊培訓過幾個月了。
如今他的眼光,自然不能用以前的相比。
顧寧介紹道,“牛莉。”
倒是沒說是她的保鏢,在這一方面還是防着點。
許迪聽出來了,他點了點頭,倒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反倒是補充了一句。
“你到市場上逛一逛的話,要不要我這邊安排兩個人陪着你?”
顧寧拒絕了,“不了,你去忙活自己的吧,我和牛莉去找點喫的,一會就回去休息了。”
許迪點了點頭,目送着顧寧離開後。
身後的小弟們頓時問道,“迪哥,那靚女是什麼來路啊?”
“是啊,我看她怎麼敢叫祁爺的名字。”
許迪倒是沒說,顧寧的來路,他換了一個角度提點道,“知道花姐爲什麼,會被調離到祁爺身邊嗎?”
不是因爲許迪爬上去了嗎?
大家面面相覷,腦子裏面都是這個答案,結果卻被許迪給否認了。
他嗤了一聲,“以花姐在祁爺心目中的地位,那可是左右手,我能有那麼大的能力?”
“還不是因爲花姐得罪了顧寧,祁爺這才忍痛斷了自己的左胳膊,就是爲了給花姐賠禮。”
這話一說,大家頓時一驚。
“不會吧?”
“就是,這靚女是個什麼來路。”
許迪沒多解釋,“反正信不信隨你們。”
他擡起手腕看了下時間,“我掃完這一趟後,便下班了,你們讓兄弟們招子都放亮點,別得罪對方了。”
“是,迪哥。”
顧寧走了以後,牛莉跟在她身後,手裏還拿着一碗冰粉,一邊喫一邊問,“顧寧,你認識之前的那個人啊?”
顧寧嗯了一聲,“以前差點打過一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這話一說,牛莉頓了下,“打贏了沒?”
顧寧搖頭,“被對方摁着打。”
這——
牛莉當場就不喫冰粉了,“我去找他,幫你打回來。”
顧寧拉着了她,“算了算了,以前那是不認識,而且當時雙方各爲其主,這才鬧了起來,後來許迪他上司被解決了,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也慢慢緩和了起來。”
“還不至於要報復回去的地步。”
聽到這,牛莉才放鬆了下來,揚起了拳頭,語氣堅定地說道,“以後有我在,沒人能夠欺負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