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北月笑道:“莫非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她是故意揶揄打趣他的,沒想到他的表情還真的微微澀了一下,凰北月‘撲哧’一聲,趴在古琴笑起來。
琴絃被觸動,也發出如她聲音一樣清越的琴聲。
風連翼低頭看着她,見她笑得如此開心,剛纔的陰霾愁緒彷彿一掃而空,自己便也笑起來了。
落雪紛紛,寒露悽清,夜半彎月,對應成雙。
此情此景,若換一種心境,換一個時間,便是良辰美景,如花美眷。
“殿下,剛纔那首《月魄》我已讓樂工記錄下來了,果真是意境美好,曲調纏綿.......”
兩人大笑間,宇荻拿着一張花箋匆匆走進來,一擡頭看見有人,愣住了。
風連翼收了笑,大步走去,從宇荻手拿過那張花箋,折起來,收進衣袖。
凰北月轉過身去,那宇荻看見是她,也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地說:“不知道北月郡主在此,失禮了。”
凰北月淡淡看他一眼,臉的笑容一點一點收起來,那傾盡了相思之意的曲子,原來叫......月魄。
想起剛纔自己所說的話,不禁有些尷尬,凰北月站起來,臉笑容雖然已經消失,可是神色間的淡然還是絲毫不變。
“我深夜拜訪,是想問翼王子一聲,我要的東西,可成了?”語氣之已經不見了剛纔笑着時候的那分親近之意,稍微有些書裏。
“再過幾天便是最佳的時機。”
“如此甚好,那我靜候翼王子的佳音了。”凰北月站起來,繞過古琴走出去,對風連翼和宇荻都微微點頭,“告辭了。”
風連翼一時心急,道:“北月.......”
凰北月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翼王子還是稱呼我一聲郡主吧,這樣才合乎規矩。”
說完,召喚來冰靈幻鳥,跳去,頃刻之間便消失無蹤。
“規矩?”風連翼有些苦澀地笑起來。
宇荻偷偷看他一眼,有些尷尬地說:“殿下,是不是剛纔我.......”
“她冰雪聰明,遲早也會知道的。”風連翼微微嘆息,從衣袖拿出那張花箋,笑道:“你倒有心,還讓樂工記下來。”
“殿下這一曲實在曼妙,不記下來,太可惜了。”
“記下來又有何用?果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風連翼將花箋放在古琴,走進房,將門關。
宇荻愣了一會兒,喃喃地說:“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難道殿下這曲子‘月魄’的‘月’,真是北月郡主?”
這麼想着,宇荻走到門外,敲了兩下,說:“殿下不必如此憂心,也許不是流水無情,只是北月郡主年紀尚小,也許還不通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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