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這樣的生活,一個沒有感情的人本來不應該動感情,動了感情之後更不該殘忍的奪走!
沒有喫過糖的人怎麼知道糖是甜的?
當嘗過那種甜蜜的滋味之後又被無情地宣佈:這不是屬於你的,你不應該擁有。
然後一把奪走,扔給她一顆發苦的黃連!
抱着她的人在城牆一踏,便順勢飛出了城外,悄無聲息落了地,才慢慢將她鬆開,後退了一步。
凰北月怔忪地擡起頭來,這纔看清楚了,那月光下冷漠疏離的俊美臉龐,並不是記憶師父的臉,而是……似曾相識的昀離。
那雙漆黑冷漠的雙眼,讓她好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現在的感覺,好像當年第一次在第七塔下面的火海,第一次看見靈尊一樣。
他慢慢轉身,慢慢踱步走開。
凰北月立刻跟去,道:“師父,你的眼睛……”
“他吞了天夔的妖火琉璃珠,有些虛弱。”昀離淡淡地說,空靈的聲音,好像從遠處傳來一樣。
凰北月一怔,隨即喜道:“如果現在我在旁邊幫忙,師父能夠把他壓制下去嗎?”
只是短短的時間,她滿腔憂愁抑鬱被拋開,依舊思路清晰,聰明冷靜。
很可惜,靈尊只是搖頭。
凰北月失望地垂下肩膀,同時更加惋惜地看着靈尊的背影。
如果沒有萬獸無疆的詛咒,他應該是驕傲尊貴的強大存在。
“我有好久沒有和師父說過話了。”深深呼出一口氣之後,凰北月輕鬆地笑着說,“記得以前和師父喝酒,你從來喝不過我。”
像他這麼無趣的人,難以想象一個人是怎麼打發時間的?
她笑着走到他面前,從納戒裏拿了一罈陳年好酒,和兩個杯子,隨便在草地坐下,擡頭對他笑道:“不如再來喝幾杯吧!”
雖然之前發生了好多事情,他還強迫她嫁給他,差點兒洞房成功了,不過那是另外一個昀離,她心裏爽快,一點兒都不會計較。
真正的靈尊,不會強迫她,若不是心甘情願,他纔不屑去耍手段!
她笑容明媚,看的他心裏微微一動,沒有拒絕,在她對面坐下,執起酒杯。
兩人席地而坐,碰了一下杯子,暢快地喝下一大杯。
他還是不勝酒力,一杯酒下去微微皺眉。
凰北月則爽快許多,立刻幫兩人斟滿,然後舉起杯子,“今天晚,不醉不歸,如何?”
靈尊舉杯,陪着她喝下去。
烈酒滑下腸道,鑽進胃裏,火燒一樣,頓時全身都熱起來。
凰北月是習慣了喝酒的人,一邊喝一邊和他說些有意思的事情,說說現在天下的動盪,說着說着,說到她剛剛失戀被甩。
“都說談感情容易誤事兒,以後做事兒真不能談感情,一談感情鐵定完蛋了!”
聞言,靈尊居然少有地贊同她,點了點頭,道:“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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