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又重新說笑起來,然個個心裏道‘是聽說這侯王府的大姑娘是個美貌的,今日見了居然這般的傾城傾國了。’
喜娘笑道“新郎官把這蓋頭又給蓋上了,是怎麼着呀?不準備喫下交杯酒了。”
俞天佑訕訕的摸了摸頭,又從新掀開的蓋頭,看着芳姐兒輕聲道“娘子····”俞天佑剛叫了一聲娘子,衆人皆起鬨道“快快的在叫一聲,新娘子答應呀。”
芳姐兒哪見過這樣的場面一下子沒有主意,只有任人擺佈,衆人皆催道“快叫呀。”
俞天佑笑着道“好好好。”有轉過身,笑着看着芳姐兒道“娘子。”
芳姐兒見如果自己不答應看來衆人會不依的,臉有些紅不好意思“哎”了一聲,衆人皆笑,又道“新娘子該喊新郎官了。”
芳姐兒不好意思的笑着看着俞天佑輕聲道“夫··君。”衆人皆笑,本要還想着鬧鬧洞房,然見俞天佑急着趕人,也就罷了方纔出去飲酒喫席去。
屋裏只剩下芳姐兒和俞天佑還有喜娘,等個個小丫頭,喜娘笑道“該喫交杯酒了,飲了這杯酒就是結髮夫妻了。”
芳姐兒看俞天佑笑着看着自己,臉不知道怎麼紅了,不好意思道“該飲交杯酒了。”
俞天佑這纔回過神來,拿起兩杯酒,二人兩臂交織同飲了才罷。喜娘笑道“新郎官先去招待客人吧,過會子女眷該來看新娘子了。”俞天佑看了看芳姐兒輕聲道“娘子。”芳姐兒不好意思的看着俞天佑,只見俞天佑紅着臉,從袖子裏拿出小包糕點,塞給芳姐兒,道“聽人說新娘子都不讓喫喝,你且先墊點吧。”說罷,這纔出了門。
芳姐兒看着這一小包糕點,心裏有些甜甜的感覺,看着俞天佑出門的樣子貌似可愛的很。
這時候喜娘拿着另外的一套禮服交給芳姐兒笑道“大奶奶,換上吧,一會子女眷來了,會說好一會子話,要是你穿着這大衣裳太累了,去了金鳳帶紅娟花也是好的。”
芳姐兒趕緊把那包點心放在被子下頭,笑着點了點頭,這吩咐丫頭去了首飾,拿錦盒裝着,換上見客的大紅緞面禮服,頭上戴着絹花,金簪子,和小小的金鳳,看着很是別緻典雅。收拾妥當,剛坐下,就聽到外頭說話的聲音,只見三個貴婦和幾個小姑娘,還有一個是看起來十三四歲有些不足之症的姑娘,芳姐兒一看有些明白這個姑娘就是自己的小姑子小名兒叫小甜的。
一個婦人一見芳姐兒便哎呀一聲,上前拉着芳姐兒的手,笑着對那兩個婦人道“天呀,世上竟有這般標誌的人物?今個兒才知道自己是個村的。”
別一個比較年長的,看了看芳姐兒,微微的撇了撇嘴,沒有言語,別一個笑道“真真是個天上有地上無的。”
一個圓臉的笑着道“嫂嫂好,我叫嘉欣,以後嫂嫂可以叫我欣兒。”李氏拉着嘉欣笑道“這是我的小女兒,自小被慣的了樣子。”
嘉欣笑着拉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子,笑道“嫂嫂,快看,這是二伯孃的女兒叫琳兒。”那琳兒笑了笑看着芳姐兒甜甜的叫了一聲“嫂嫂。”嘉欣有拉過一個看起來膽膽怯怯的小姑娘,也就是十一二歲,笑道“這是大伯孃房裏翠姨娘養的女兒,叫靈兒。”
那靈兒單單顫顫的躲在嘉欣身邊看着芳姐兒,不敢言語,焦氏一看心裏來氣,別的房的姑娘一個個都說話行事大方,自己這房的閨女這般上不了檯面,一巴掌打了上去,訓道“你這上不了檯面的貨,就不能好好的喊一聲。”芳姐兒一看感覺這靈兒可憐,曹氏見了輕聲道“大嫂,今個兒是大喜的日子,別忙着教育孩子。”
嘉欣看着靈兒的臉,氣的小臉一陣紅,想說些什麼,看看自己的孃親沒有敢言語,這個時候在角落坐着的小甜冷冷的道“再上不了檯面也是大伯孃教養的。”焦氏看着小甜這般說她,然想着這麼多妯娌看着,也沒得讓人看不起,芳姐兒笑着拉着角落的小甜笑道“這就是小甜吧,讓嫂嫂看看。”
小甜歪着頭看着芳姐兒喊了一聲“嫂嫂。”芳姐兒笑道“妹妹。”
李氏笑着拉着小甜的手和芳姐兒的手笑道“這下好了,你們姑嫂和睦就好了。”
芳姐兒笑着道“我也是不知道衆位妹妹喜歡什麼,這裏有我繡的一些荷包,自己個兒做的絹花,要是妹妹喜歡就拿些把玩吧。”
芳姐兒從牀頭櫃裏拿出了個包袱,打開放在茶几上,嘉欣帶着妹妹忙上前看,看着新奇的花樣子,樣式新穎的荷包,都很高興,嘉欣拿着驚喜的笑道“這是嫂嫂自己個兒做的。”
芳姐兒笑着點點頭,見小甜在角落裏坐着也不上前,笑道“妹妹怎麼了?”
曹氏笑着摸了摸小甜的手笑道“你妹妹身子有些不足之症,實在玩不起來。”
小甜用手巾捂着嘴咳嗽了幾聲,有氣無力歪在丫頭身上,芳姐兒看着小甜身子委實不好,心裏也有些難受,便輕聲道“要不妹妹回屋歇歇,明個兒我再去看你。”
小甜這才點了點頭,丫頭扶着去了。芳姐兒看着這比林黛玉還林黛玉的妹妹心裏有些無限的憐惜。
嘉欣拉着靈兒道“給,這個精緻給你吧。”靈兒看着嘉欣小聲道“這個還是姐姐拿着玩吧,我有沒有都沒什麼。”
嘉欣一把拉着靈兒道“我都見你看了好幾眼這個,你玩,大不了讓嫂嫂再繡些個兒,你收好了。”
琳兒笑着拿了一串用五彩玻璃珠子穿成的手鍊,笑道“嫂嫂這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