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從隱麟到大魏雄主 >第六百七十四章 衝冠路上的非此即彼!
    曹彰,這位曹操的第三子,被曹操親切稱呼爲“黃鬚兒”的兒子。

    或許以前,他沒有爭奪世子的想法。

    可父王死的突然,傳位詔書又被焚燬,驚愕之下的他,哪裏能受得住身邊人的蠱惑?

    哪位公子的家臣不想要立此“從龍之功”?

    不想一飛沖天呢?

    說起這位“黃鬚兒”…

    許多人想到的是“威震塞外”。

    他“武癡”、“直男”的形象更是深入人心,曾經…他因爲一匹駿馬,拿自己的美妾與馬的主人交換。

    曾經南越國送來一隻白象,曹彰用手捏住這白象的鼻子,白象乖乖的伏在地上不敢動…

    《任城王舊事》三卷中亦有所記載。

    曹丕曾鑄一口萬斤大鐘,懸在文華殿,想換一處擺放,但力士一百人也挪不動,可是曹彰把鍾背起來就走,四方聽到他的神勇,都息兵自保。

    清朝劉廷璣所著《在園雜誌》也有記載。

    曹操贖回蔡文姬之際,便是命曹彰兵臨塞北,威脅南匈奴。

    以至於,歷史上的曹彰之死,都有許多詭異的說法…

    最廣爲流傳的,乃是因爲曹丕害怕曹彰的武勇,用計將曹彰毒殺的。

    南朝的劉義慶《世說新語》載,曹彰喜下棋,曹丕投其所好,棋至中盤,曹丕已見下風,於是他呼喚身旁的丫鬟,“將棗兒端上來”。

    之後,兩人一邊下棋,一邊喫棗,表面看情義融融。

    其實,狠毒的曹丕早已在一些棗子中下了毒藥,並暗自做了記號,自己專揀未帶毒的喫。

    曹彰被矇在鼓裏,不多一會兒,頭重腳輕,眼睛發直,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便一頭栽倒在地。

    當然也有《魏晉世語》給出的另一個解釋——“初,彰問璽綬,將有異志,故來朝不得見,有此忿懼而暴薨。”

    曹彰是問過“璽綬”的…也參與過世子之爭。

    不論怎樣…

    如今的曹彰以雷霆之勢將兵馬駐紮在洛陽城,儼然…這一刻的他,短暫的成爲了此間的主宰,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子文將軍是要造反麼?”

    哪怕被刺了一劍,程昱依舊昂着頭,任憑身上的血跡流下。

    丁儀迅速的行至曹彰的身旁,低聲在其耳畔耳語,“昨日夏侯將軍將璽綬交給了程司馬!”

    曹彰目光一愣,“我不反大魏,我反你們龍驍營私立的太子!”

    接着他指着程昱,“綁了!”

    一隊甲士衝了過來將程昱捆綁起來。

    夏侯淵大怒中帶着些許慌亂,“子文,你可知道程司馬這麼些年爲大魏立過多少功勳?你敢綁他?”

    曹彰陰鬱的掃了一眼羣臣,“他是替龍驍營的主子立功,與大魏何干?”

    “哼,如今父王去世,大魏動亂之際,從今日起,許都城戒嚴,送各位官員迴歸住所,沒有本將軍的令牌,不許擅自走動。”

    “你…”夏侯淵大喝。

    可曹彰根本不與他對視,他緩緩的行至曹植的面前。

    “子健可想當太子?”

    “不…”曹植連連搖頭,他是真心的,他從來沒想過染指着太子之位。

    可曹植這回答,卻是讓曹彰嘴角微微的揚起。

    曹彰又走到曹丕的面前,“二哥?你想做太子咯?”

    曹丕沉默不語…

    吳質想要替他開口,卻被他攔下。

    “呵呵…”

    哪曾想,曹彰卻是笑了,“二哥,弟我從小就喜歡射箭、駕馬,徒手能與猛獸爭鬥,這你是知道的。”

    “父王在時曾駁斥我,不向往讀書學習聖賢之道,卻好騎馬擊劍,這都是隻能對付一個人的,有什麼珍貴的?於是督促我學習《詩經》、《尚書》,我置若罔聞,只對身邊的人說,‘大丈夫應當效衛青、霍去病那樣的大將軍,率領十萬之衆在沙漠上馳騁,驅逐戎狄,建功立業,哪能作博士呢?’”

    “後來父王問道咱們兄弟幾個的志向,我的回答是‘願做將軍,披堅甲,握利器,面臨危難不顧自己,身先士卒,有功必賞,有罪必罰’父王大笑,呵呵,我記得那時候,二哥的回答的是想做父王身邊的一臣子,替王分擔!幫父分擔!如今,父王殞落,二哥是想繼承這大魏,在那高高在上的王座上繼續替父王分擔吧?”

    這…

    曹彰的話讓曹丕心頭一怔。

    他有些搞不懂,曹丕的目的是什麼?

    “三弟,無論如何,大魏不能四分五裂呀!”曹丕依舊保持着理智,他試着用一些話去積攢人心,挽回局勢上的不利。

    “大魏不會四分五裂。”曹彰眼眸眯起,“我對那王位沒有興趣,我匆匆來此,只是爲了扶持三弟做魏王!人言父王最疼愛衝弟,可我卻覺得不然,子健是唯一一個父王指定,覲見無需稟報之人,父王也最欣賞他的文采,那魏王宮殿上的傳位詔書,多半便是傳位於子健,今日,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讓父王遺詔中的子健能夠繼位大統!”

    曹彰冷冷的掃過百官…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特別是程昱,他睜大了眼睛,心裏嘀咕着…

    子文公子是要做“霍光”,不…他是要做天子身邊的董卓、魏王麼?

    挾天子以令諸侯…

    這是誰教他的呀?

    唯獨丁儀眼眸微眯,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許久。

    早在…魏王決議要“利斧開顱”時,他就做出了全盤部署,曹植不過是餌,他真正效忠的人是曹彰啊!

    幷州、幽州的兵半個月前就祕密往司隸集結了…

    曹彰也早已做出了萬全準備。

    “本將軍再說一次。”

    曹彰依舊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今日起,整個許都城戒嚴,沒有本將軍的令牌,誰也不許走動,非常之時,就由我曹彰行非常之事!諸位,得罪了。”

    曹彰的兵馬就地俘虜了百官,夏侯淵雖然掙扎,但難敵曹彰的衆多親兵…被下了劍按住。

    這時,又一名親兵闖入此間。

    “稟君侯,已詢問過城門處的守衛,今日…外面巡邏時,有一人騎馬出城,不知是從何而出?也不知是何人放他出城!此人馬快往西南方向行去。”

    “是龍驍營的人!”丁儀連忙張口。“他要把璽綬送到長安,送到曹衝那邊!”

    聞言,曹彰驟然逼近程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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