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老臉,頃刻之間,發白發青!
四周衆人,也瞬間驚住了!
李凌落……
整個李家,誰人不認識她?
她是李擎蟒最得意的孫女。
現在……
竟出現在這裏。
四周,猛地一陣啞然,寂靜。
結合起方纔李擎蟒那迫不及待的跳腳的模樣。
衆人只覺好笑極了。
至於李意笙。
在看到李凌落的那張臉後。
脣畔淡淡地浮起了冷冷的笑容。
“二叔,看來你說的的確沒錯啊!這般不知廉恥的丫頭,實在是讓我等大開眼界啊!”
李擎蟒:“……”
李意笙繼續淡淡地摩挲着輪椅,重複着李擎蟒跟李義海的對話。
“上樑不正下樑歪,看來,二叔是沒教好自己的孫女啊?”
“……”李擎蟒因爲憤怒,整個人的呼吸,變得十分地急促。
“二叔方纔說得很對!我李家,沒有這般不知廉恥的人!像這種人,就該被趕出去!”
李擎蟒的大腦,“嗡”地一陣轟鳴。
“李意笙,你胡說些什麼?!”
他有些渾濁的眼睛,眼下,不由得越瞪越大。
急促的呼吸,顯示出了他此刻內心的憤怒。
李意笙卻是一掃方纔的焦急。
而是慢悠悠地擡起頭來。
“方纔不是二叔你說的嗎?怎麼?是我聽錯了,還是說二叔你貴人多忘事?”
李意笙話才落下。
月小夜已經跟着後面應和了。
“三舅公,是這個老爺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了啦,三舅公,你要關愛老年人哦,不要跟老年人多計較。”
李意笙淡淡地勾着脣畔。
李擎蟒氣得鬍鬚上翹。
整個鼻子幾乎都氣歪了。
突然。
李擎蟒意識到了什麼。
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白啓。
“白管家,你不是說,是月輕塵勾引了你麼?”
白啓至今,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不對。
因爲在栽贓陷害別人。
他的精神高度緊繃着。
以至於,根本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樣。
他不曾近距離見過月輕塵。
所以,將李凌落當作了是月輕塵。
直到現在。
他還以爲,地上躺着的人,是月輕塵。
“不錯!”
白啓想着自己跟李夢雪的計策。
繼續一口咬定。
“之前,我正好好兒地走着,月輕塵突然抓住了我,把我帶到了這裏。”
李夢雪的表情黑了下來。
心中暗罵白啓——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竟不知變通!
白啓的餘光微微一掃。
已經瞥過了李夢雪那十分難看的表情。
白啓只當是此事進展不順。
乾脆心一橫!
“三爺,二老爺,求你們明鑑啊!今日此事,當真是月姑娘將我拉到了這裏來!而且,我也不是故意將月姑娘打暈過去,實在是爲了自保啊!”
衆人在聽到這話後,或許當真會唾棄月輕塵。
罵月輕塵恬不知恥。
罵月輕塵如此飢,渴,竟然路上看到一個男人就抓過來。
可現在……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白啓這是睜着眼睛說瞎話!!
地上的那可是李凌落。
根本不是月輕塵啊!
李擎蟒眼下到底是按捺不住。
事關他孫女的名聲。
關乎自己的名聲。
李擎蟒猛地前去,一把拽起了白啓!
“胡說八道!好你個白管家!竟在此如此構陷李家人!”
白啓不知道爲何事情這麼快被戳穿。
渾身微微一抖。
李擎蟒滿身的殺意,撲面涌現過來。
白啓臉色煞白。
“小的,小的不敢,實在是……月輕塵勾引了我。你們看,她都準備脫她的上衣了,還撕碎了我的衣裳!”
周邊鬨笑不斷。
李擎蟒滿身氣血上涌。
再也忍不住。
猛地一拳打了過去!
“王八蛋!讓你胡說八道!”
李意笙眼下就淡定了。
坐在輪椅上,隨意地靠在那,悠哉閒哉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彷彿在看好戲一般。
彷彿……
此事與他們,根本沒有關係。
白啓被打得鼻血橫飛。
李擎蟒怒不可遏。
繼續低吼!
“說!到底爲什麼要陷害李家人?你堂堂李家的管家,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白啓心驚膽戰!
“我沒有……我怎麼敢?就是月姑娘她勾引了我,是她!是月輕塵!!”
白啓還在不住地叫囂着!
“月輕塵她就是一個蕩婦,一來李家,見到一個男人就往上撲。”
是的。
這是白啓之前跟李夢雪已經商量好的說辭。
他們相信。
在衆人的見證之下。
再加上這幾句話。
定然能夠將月輕塵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可白啓哪裏想到。
他,竟抓錯了人。
遠處的月輕塵,一直靠在一旁,看着這些戲碼。
直至這一刻,她到底是看不下去了。
眼眸閃爍。
她抿着嫣紅的脣……
“不好意思……請問……我,認識你嗎?”
月輕塵清冽的聲音,如同清泉叮嚀。
剎那之間讓這有些浮躁的四方,稍稍安靜了下來。
白啓愣住。
擡頭看向月輕塵。
卻見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絕豔的臉上,全是戲謔。
白啓之前當真是心神大亂。
以至於沒有注意到月輕塵的到來。
現在,真正注意到了月輕塵後。
猛地愣住。
這個姑娘……
好像有些眼熟啊。
白啓眉頭一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