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竟然被月輕塵那一道奇怪的力量所震懾!
月輕塵的一雙纖細的手,死死地拽着她花白的長髮。
直讓她無法再度使用移形換影的陣法!
而方纔所使的那道陣法,也直接被月輕塵給攻破!
她,再也無法出招!!
燕修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紛呈。
方纔還鐵青着,提心吊膽着。
這會兒,幾乎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興奮。
口中低喊出聲。
“月姐牛啊!我喊你一聲姐!”
不錯。
月輕塵,正雙手死死地抓着那女人花白的頭髮,讓她無法有所動作。
方纔的陣法被破,女人周身的氣息,明顯不穩。
但是,最讓她震驚的,不是月輕塵破了她的陣法……
而是……
那丫頭破開陣法的招數,竟然那般地眼熟!!
她錯愕地看着月輕塵。
“你的招數……”
月輕塵隨口應答:“戰尊留下的。”
女人:“……”
月輕塵卻是已經再度一出招,死死地抓住她。
“還敢不敢胡來?”
女人:“……”
女人咬牙:“你是何人?”
“應該是戰尊的女兒。”月輕塵掩下眼眸,眸面無表情地說着。
“胡說八道!戰尊怎麼會有女兒?”
當年的戰尊閣下,冷情冷心。
唯一愛慕的人,只有一個女人。
可是,那個女人與戰尊,絕無可能!
怎麼可能有女兒?
“你竟敢在此敗壞戰尊的名聲!!”
她那乾枯的雙手呈鷹爪,想要繼續抓上月輕塵。
卻被月輕塵反手,再度拽起了頭髮。
女人:“……臭丫頭,你不講武德!打架竟然抓頭髮!!”
月輕塵一攤手——
“誰說不可以抓了嗎?”
女人:“……”
月輕塵繼續抓着她的頭髮,自從她的髮根之間抓起。
女人終於是承受不了了。
她已經毀了臉。
絕不能再斷了頭髮。
哪怕她如今面容盡是毀,可是她到底骨子裏是一個女人,最是看重容顏與頭髮的。
“臭丫頭,你放開我!”她怒喊着。
“好!不過現在,可以好好談一談了?”月輕塵的語氣,聽着像是在好好地討論。
女人垂下眼瞼,這才一咬牙。
“好,我給你半個時辰。”
……
血魔谷內,四處妖風迴盪。
在二人達成了協議之後,二人全都停下了動作,對面而站。
月輕塵看着終於停下來,不再出手的女人,
也總算是舒了口氣。
這女人,實力不弱。
若非是她剛剛修煉了戰尊的功法,從那功法之中找到了破陣的法子,她還真沒打不過她。
女人:??
方纔那樣,是和平嗎?
燕修在一旁,也是忍不住地抽了抽眼。
跟盯着個怪物一樣盯着月輕塵。
他花了整整三天,一直在想着如何跟這個女人周旋。
沒想到,月姑娘這一來,竟然就解決了。
看來……
他還是得好好兒跟月姑娘取取經啊!
女人緩了口氣,也穩住了心神。
先發制人。
“說,爲何要冒充戰尊的女兒?誰派你來的?”
月輕塵失笑,搖搖頭。
“我沒有冒充,我真是他的女兒。”
“胡說八道!戰尊閣下,怎會被別的女人染指?你再敢污衊戰尊閣下的清白,我必將你碎屍萬段。”女人齜牙咧嘴,那架勢,彷彿要跟月輕塵拼命。
月輕塵見狀,索性也不與她多糾結這個問題。
繼續道。
“我帶你一起,離開這裏,可好?”
女人的眼睛鬆懈了下來。
片刻,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離開這裏?臭丫頭,怎麼可能?這是血魔谷,是受了詛咒的血魔谷,是你說離開就離開得了的嗎?”
多年之前,她被宮家的人丟進這血魔谷後,也曾數次嘗試過出去。
卻都失敗了。
最後,只能呆在這裏,惶惶度日。
連她尚且都無法出去,這個臭丫頭,怎麼可能?
“詛咒?”月輕塵眉頭一挑。
女人跟看一個傻子一樣看着月輕塵。
“果然還是太年輕,臭丫頭,你即便不死,掉落在這裏,也不可能出得去。”
“血魔谷,這是妖域受到了詛咒的地方,無人能夠從裏頭出去的。”
月輕塵淡淡地蹙着眉,環視着四方。
若有所思。
“是麼?”她看了眼遠處的燕修,似在詢問。
燕修長嘆了口氣。
雖然不情願,卻還是悵惋地點點頭。
之前他還存了一絲希望,想讓月輕塵趕緊逃離。
可現在發現,真的是自己癡心妄想了。
月輕塵聞聲,擡起頭來看着半空之中的太陽。
似乎在觀測着什麼。
久久……
她蹙起眉頭,搖頭——
“可我卻不這樣認爲。”
“什麼?”燕修看着跟前滿臉堅毅的少女,突然一愣。
女人也一愣。
“是陣法,一種極致的陣法。只要破開了陣法,我們便一定可以出去。”月輕塵轉頭,看着他們,認真道。
女人聞聲,大笑!
“臭丫頭,怎麼可能是陣法?我乃戰尊座下的弟子,最是擅長陣法,連我都看不出有什麼陣法,你怎麼可能?”
月輕塵面無表情:“可你方纔,還是被我破了陣法了……戰尊的招數,你怕是沒學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