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送你!戴着!”季飛花害羞地跑開了。
李嬤嬤笑着搖搖頭,朝着她的背影喊道:“這丫頭,今後可別浪費銀子了!這買點布多好!”
季飛花跑到西苑,蹲在臺階上,等着白漓漓出來。
過了一會兒,白恩茗也來了,他看到季飛花今日穿着新衣裳,不再是往日那種練武的裝束,而是小襦裙,便說道:“飛花,你今天好奇怪。”
“爲什麼?”
“你今天有點像女人。”
“飛花本來就是女人!”季飛花皺着鼻子說。
過了一會兒,白漓漓推開門,探出一個小腦袋:“三哥哥、飛花!”
“哎!”季飛花站起來,轉身走到門口,遞給白漓漓一個香包:“漓漓小姐,送你!”
“這是什麼?”白漓漓問。
“這是香包!你聞聞。”季飛花把香包遞到白漓漓小鼻子下面。
白漓漓嗅了嗅,“好香呀。可爲什麼送我呢?”
“今日是乞巧節,要送繡品給喜歡的人呀。”季飛花一本正經地說。
哦,原來是這樣,她高興地收下了香包,忽然,她想到一個問題:“可是我沒有繡品送你,怎麼辦?”
“那漓漓小姐會刺繡嗎?”
“不會。”白漓漓搖搖頭。
“哦,我很擅長哦,那我教你好了。”
白漓漓點點頭,她學東西很快的,今日是乞巧節,不用唸書,正好得空繡一繡東西!
白漓漓跟着季飛花跑了。
白恩茗站在原地,看着她們的背影,嘀咕道:“怎麼不送我?不成,本少爺也要!”
說完,他小跑着跟了上去:“我也要!我也要!”
白漓漓三人來到季飛花的廂房裏,季飛花取出針線還有邊角布料,開始教白漓漓刺繡。
“漓漓小姐,你要繡什麼圖案呢?”季飛花問。
白漓漓想了想,說道:“錦鯉。”
“我不會。”季飛花搖搖頭。
不會啊,那……
“蛇。”白漓漓說。
“我不會。”季飛花搖搖頭。
這麼難的嗎?
白漓漓低頭,看着腰間季飛花給她的香包,上面是什麼圖案?好複雜的樣子。
“那,跟這個一樣就好。”白漓漓指了指腰間的香包。
季飛花眼睛一亮,道:“兔子,這個簡單!我教你呀。”
繡的是兔子嗎?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不相關。
白漓漓歪着腦袋,雖然心存疑惑,但是可能是她沒見過的種類吧。
白恩茗坐在一旁,看着兩個小女孩低着頭繡一本正經地繡東西,不耐煩地說道:“這要繡多久啊,還出不出去玩喇?”
“繡完就出去呀。”白漓漓奶聲奶氣地回答。
今日母親特意放他們出府玩,白日裏可以去遊湖,晚膳時便去國公府玩,本以爲可以玩個痛快,結果,大哥在練劍,二哥在看書,漓漓和飛花在刺繡。
白恩茗百無聊賴地磕起了瓜子。
白漓漓和季飛花聽到磕瓜子的聲音,擡起了頭,眼巴巴地看着白恩茗。
“要給我繡一個好看的香包。”白恩茗不忘叮囑道。
“嗯。”白漓漓和季飛花點點頭。
在廂房呆了好一會兒,白恩茗磕完瓜子,躺在牀上睡了一覺,醒來二人還在繡。
這玩意兒有這麼好玩嗎?都不知道浪費了多少時間了!
“漓漓小姐,你真是太棒了,一學就會。”
“漓漓小姐,你繡的跟我的一模一樣啊!”
“漓漓小姐,你這麼快就做好了四個!”耳邊一直傳來季飛花的馬屁。
白漓漓將自己繡的五個香包放在一起,再拿出季飛花給她的進行對比,不僅上面的圖案、就連走針都一模一樣。
她學東西快,按着季飛花教的繡,自然是一樣的手法了!
“好了沒啊!再沒好,本少爺自己出去了!”白恩茗不耐煩地問。
“好了。”白漓漓跳下椅子,拿着一個粉色香包遞到白恩茗面前,“三哥哥,送給你!”
白恩茗聞到一股好聞的青草香,他伸手接過這個針線十分粗糙卻被季飛花捧上天的香包,系在腰上,說道:“謝啦!”
“飛花,這個送你。”白漓漓將一個紅色的香包遞給季飛花。
“謝謝漓漓小姐。”季飛花高興地把香包繫好。
剩下那三個,一個給了白靖安,一個給了永安公主,二人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雖然那圖案實在是太醜,但因爲是漓漓繡的,她纔剛學,能繡成這樣已經實屬不易。
所以收到了香包,白靖安和永安公主都很高興。
而白慕辰的香包沒有及時給到他,因爲白恩茗一直在催促,“大哥還在練劍,不能打斷他,不然會捱揍的!今夜大哥會隨我們去國公府,到時候再給他就好了,快走,出去玩兒了!”
白漓漓聽了,便將粉色香包塞在袖子裏,跟在白恩茗身後出府了。
李若帶着十個家丁跟在他們三人身後,三人走到哪裏,他們就像尾巴似的跟到哪裏。
白慕辰練完了劍,已到午膳時間,卻不見白漓漓和白恩茗。
“不用看了,漓兒和恩茗出府玩了,今日是乞巧節,讓她玩個痛快。”永安公主擡手在他面前掃了掃。
白慕辰收回目光,擰眉道:“怎麼有一股薄荷青草味。”
“大哥,你是指這個香包吧?”白靖安取出紅色香包,在白慕辰面前晃了晃。
紅色香包?白慕辰瞥了一眼,上面的繡工真是太差了。
“粗陋。”白慕辰淡淡地說。而且,還是正紅色的。
白靖安聽了,挑了挑眉,系回腰間,說道:“漓兒給我的,我覺着好看。瞧着上面的圖案,可能是青草吧?母親,你覺得呢?”
永安公主取出白漓漓送的紅色香包,放在鼻下嗅了嗅,清新自然。
“這圖案倒是別緻。剛纔這小丫頭跑着過來急急塞到我手裏,我倒是沒來得及問繡的是什麼。”
聽到是白漓漓繡的,白慕辰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表情。
“大哥,怎麼,你沒收到漓兒的香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