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白漓漓終是將軍府的人……”
“就因爲是將軍府的人,纔要籠絡,到時候她若是出了什麼事,也不會算到咱們頭上。”高貴妃意味深長地說。
孫嬤嬤聽了,恍然大悟:“老奴明白了,娘娘這一招,是籠絡在先,若是不得用,便除掉她,到時候,也沒有人會懷疑我們。”
“對,就是這個道理。若她什麼都沒聽到,本宮也安心了不是?”高貴妃笑了笑,“好在,這是個嘴饞的孩子。嘴饞的孩子,最容易套話了。明日起啊,準備些好喫的,讓千月每日帶去給她喫。”
“是。”
翌日,白漓漓來到清心堂,發現自己的書桌上,放着兩個食盒。
她轉頭看向魏雪月,魏雪月朝她擺擺手一笑:“白色那個食盒裏,都是些果脯,是我母妃特意命人做給你喫的,可好吃了。你試試!”
白漓漓聽了,便將白色食盒打開,裏頭是各種果脯,甜甜的味道撲鼻而來,白漓漓忍不住拿起一小塊,嚐了一口,好甜好好喫。
“漓漓,你看看棕色那個食盒!”魏千月在她身後喊道,“那個是我母妃命人專門做的桂花酥,你昨日,不是很喜歡嗎?”
白漓漓回頭看了魏千月一眼,然後點點頭,轉身打開棕色食盒,果然是桂花酥,桂花的清香縈繞在身邊,令人垂涎三尺。
白漓漓拿起一塊,咬了一口,好酥好脆。
“謝謝二公主、三公主。”
“不謝不謝。”魏千月和魏雪月都笑了笑,然後二人對視,眼裏似乎有火花。
下了學,白慕辰抱着白漓漓往昭華門走去,打趣道:“漓兒今日,似是沉了一些。”
“辰哥哥,若是漓兒太重了,就放漓兒下來吧。”白漓漓摟着白慕辰的脖子,認真地說。
“你饒是再重,我也是抱得起你的。”白慕辰輕笑,腳下踩着軟綿綿的白雪,留下一串串腳印。
“其實,漓兒兜裏藏着果脯和蜜餞,所以重了些。”白漓漓悄咪咪地伏在白慕辰的耳邊說道,暖暖的氣息呼在他耳邊,癢癢的。
“哦?在哪裏?”
“這兒。”白漓漓從袖子裏摸出一個罐子,這是魏雪月送她的,說是蜜餞和果脯喫不完,就裝進去帶回府。
今日實在是太多東西吃了,她特意留了一些蜜餞,想着帶回家給永安公主和哥哥們喫。
“給辰哥哥先嚐一塊。”白漓漓打開罐子,取出一個蜜餞,塞到白慕辰的嘴裏。
“好喫嗎?”
“嗯。”白慕辰點點頭。
白漓漓見他喜歡,高興得將罐子蓋住,藏回袖子裏。
“看來,漓兒與兩位公主相處甚歡。”白慕辰說道。
“嗯。宮裏,也沒嬤嬤說的那麼嚇人。”白漓漓感嘆道,都不必帶武器進來。
“自然,漓兒招人喜歡,沒人會欺負你。”白慕辰說道。
魏雪月也不示弱,每天變着花樣給白漓漓帶好喫的。
“漓漓,這個好喫嗎?”魏雪月捧着糯米餈問。
“好喫。”白漓漓點點頭。
“漓漓,姐姐這個纔好喫!”魏千月拿着熱騰騰的酥餅笑着說。
“嗯,看起來很好喫。”
“漓漓,你來春熙宮玩吧,恰好今日先生講的東西我有些不太明白,你幫我好好講講?”魏雪月拉着白漓漓說道。
下一秒,魏千月便搶走了白漓漓:“春熙宮太遠了,要走好一段路,漓漓,你還是來如玉宮玩吧!”
“皇姐,你不能這樣,是我先邀請漓漓的!”魏雪月鼓着臉頰,氣呼呼地說。
“這要看漓漓想去哪裏,你若是逼迫也沒用啊!再說了,你有不懂的,問少傅就好了,爲何要漓漓幫你講?漓漓又不是你的先生!”魏千月的嘴巴吧嗒吧嗒說個不停。
“漓漓,跟我走。”
魏千月拽着白漓漓的左手不放,魏雪月拽着白漓漓的右手不放。
白漓漓左看看,右看看,有點爲難。
此時,宋皇后的儀仗忽然出現在清心堂的門口。
宋皇后雍容華貴地走了進來,白慕辰看到她,便拱手行了個禮。
宋皇后莞爾一笑,看向正在吵鬧的白漓漓三人:“漓兒,下學了,來延慶宮用晚膳吧,本宮已經命人給你母親捎信了。”
白漓漓三人朝宋皇后行禮,最後,白漓漓便跟着宋皇后走了。
春熙宮。
朱貴妃一臉震驚:“什麼,白漓漓被請到皇后宮中了?”
魏雪月:“是啊,母妃!”
“不要緊,皇后娘娘總不能日日去相邀吧?明日你再邀請白漓漓來咱們宮裏玩,她總有一日是會來的。”朱貴妃安慰道。
“母妃,爲什麼非要邀請她啊?”魏雪月好奇地問。
“你想想,自白漓漓去了清心堂,你父皇,是不是每日都去看你們唸書啊?”朱貴妃問。
魏雪月點點頭。
“這便是了,你父皇很久都不來咱們春熙宮,如今,你卻能日日見到你父皇,這是不是應該感激白漓漓?”
“嗯。”魏雪月點點頭。
“所以,母妃只是想請她來用一頓飯,權當感激罷了。”
“雪月明白了。”
延慶宮,宋皇后命人置辦了一桌豐盛的飯菜,拉着白漓漓坐了下來,還讓白慕辰也坐下一同用膳。
“漓兒啊,你可知,你太子哥哥最近,很是用功?”宋皇后高興得合不攏嘴。
“不知。”白漓漓睜着大眼睛,看着宋皇后,她只知道,魏謙許久沒在她面前蹦躂了,她差點要忘記這個人。
“你太子哥哥啊,最近早朝上的勤,十分刻苦,你皇帝舅舅經常誇他呢,這都是你的功勞!”宋皇后不停地往白漓漓碗裏夾菜。
“我的功勞?”白漓漓不解。
“嗯,因爲你一句話,他現在,洗心革面了,本宮,甚是欣慰啊!”宋皇后感激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