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給你講個舊事。上將軍白靖安,本是要娶大公主,後來陰錯陽差,鎮國公府大小姐的轎子到了北疆王府。白靖安與鎮國公府大小姐拜了堂,入了洞房,生米煮成熟飯,大公主爲避流言蜚語,唯有遠去祈福。”魏謙慢條斯理地說。
聽到這辛密之事,周芷微和周瑾言都有些訝異。
似乎……可行?
“這個。”魏謙扔給周芷微一瓶藥,“此藥魅惑無比,非必要不可使用。孤會爲你製造機會,只要時機一到,就用它。機會是要自己抓住的,孤只能幫你到這裏了。”
周芷微接過藥瓶,緊緊撰在手心。
“孤的呢?”周瑾言問。
魏謙掃了他一眼光溜溜的腦袋,冷冷道:“你如今半身不遂,用不上。”
“什麼叫半身不遂,不會用詞別亂用!”周瑾言喊道。
“你這個傷,沒百八十天,下不來牀吧?”魏謙頓了頓,繼續說道,“你這頭髮,也需要時間長出來。”
周瑾言不禁伸手摸了摸光滑的頭。
“孤言盡於此,好自爲之。”魏謙說完,便起身離去。
白漓漓等人回到北疆王府,恰好看到白麒提着槍走出來,氣勢洶洶,雷霆萬鈞地說道:“周太子那個混賬,敢傷恩茗,不要命了,老子進宮削了他!”
原來,白恩茗先一步回到北疆王府,永安公主見他腳包紮着,急的都要哭了,所以白麒這纔去取了長槍打算進宮。
“漓兒已經削過了。”白靖安說道。
“漓兒削了他?”
“頭髮都沒了,只剩個腦袋,還把他的腿打折了。”白靖安補充道,“大哥把他手腕掰折了,聽聞如今只能躺在牀上,沒有百八十天,好不了。”
“做得好!”白麒向白漓漓投去一個讚賞的目光,“畢竟是周國太子,殺不得!留他一條賤命,下回再打起來,老子砍了他!”
此時,白雁尋從院子裏奔跑出來,“大伯!姑姑!爹爹!你們回來啦!”
白靖安彎腰正想接受白雁尋的擁抱,誰知道,白雁尋一腦袋撲進了白漓漓的懷裏。
“姑姑你回來啦!!”小娃娃奶聲奶氣地喊着。
白靖安比了個擁抱的姿勢,有些尷尬,便打了個拳又站直,清了清嗓子。
“雁尋乖。”白漓漓伸手摸了摸白雁尋的腦袋。
“嗯!雁尋很乖哦,雁尋寫了字,姑姑幫雁尋看看好嘛?”白雁尋擡起頭撒嬌道。
“混小子,你姑姑方纔在宮裏耍了槍,這會兒要休息,讓爹看看你的字!”白靖安一把撈起白雁尋,不讓他纏着白漓漓。
“爹,可是你寫的字很醜啊,你沒讀過幾本書,看得懂嗎?”白雁尋一本正經地問。
這一問,大家都笑了起來,就連門口的家丁也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白靖安一下沒了面子,氣鼓鼓道,“爹怎麼沒讀過幾本書?爹讀的書,比你喫過的米還多!”
說完,二話不說將他帶進了屋子裏。
“可是三叔叔說你沒有讀書。”
“是嗎?”
“當然啊!你看他幹過什麼正經事沒?”
“好像沒有。”
白麒看着父子二人漸漸走遠,笑盈盈地看向白慕辰:“辰兒,怎麼樣,羨慕吧?”
白慕辰將目光從白靖安和白雁尋的背影移向白麒,問道:“羨慕什麼?”
“有個兒子多好啊!”白麒朝他挑挑眉。
聽了這話,白慕辰低頭看向白漓漓,意味深長地說:“還是要個女兒好。兒子鬧騰。”
白漓漓對上白慕辰的目光,眨了眨眼,道:“是嗎?”
“也不全是,只要是漓兒生的,都好。”白慕辰又補充了一句。
這話一出,白漓漓原本還十分淡定的臉上,染上了一層紅暈,她加快步伐,急急走了進去。
白麒拍了拍白慕辰的肩膀,說道:“臭小子,還挺會說話!”
“多謝爹誇獎。”
“爹聽聞……”白麒壓低了聲音,說道,“聽聞那周太子想要求娶漓兒,你可得抓緊了,既然回來了,就多帶漓兒出去玩。早日把漓兒娶回來,免得外頭那些個男子還以爲自己是個什麼人物,動什麼心思!”
“知道了,爹。”白慕辰點點頭。
“好,好!你想明白就好!”
回到西苑,白慕辰擼起袖子,看着被魏謙爪子劃傷的手臂,上面隱隱有紫色淤血。
他用內力將毒素逼了出來,手一抹,傷口很快便癒合了。
魏謙的靈力恢復得很快,超乎他的想象。
他的眼眸閃了閃,忽的拿起匕首,往手臂重新割開一個口子。
隨後,他便走到琉璃居找白漓漓去。
白漓漓正在屋內給季飛花檢查身體。
“好在沒什麼事。”白漓漓檢查完季飛花的身體,沒有發現傷口和內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事的。”季飛花披上衣服,一邊繫腰帶,一邊說,“那太子就會使陰招,不然,我也不至於被他踢倒。”
“陰招也好,陽招也好,你都得小心着。我送你的金絲軟甲,可得日日穿着呀。”白漓漓交代道。
“嗯嗯。飛花知道了。”
此時,門口傳來敲門聲,“漓兒。”
是白慕辰的聲音。
季飛花忙穿好衣服,跑去開門,將白慕辰迎進屋子裏,然後說道:“飛花去外頭守着!”
說完便把門帶上了。
白漓漓看到白慕辰的手臂帶着新鮮的血跡,眉頭一皺,方纔好像沒有流血了,這會兒怎麼又開始流了?
“辰哥哥,你的手臂還沒止血。漓兒幫你看看吧。”白漓漓拉着白慕辰坐下來,一把擼起他的袖子,他手臂上方,果然有一道傷痕。
“無礙。”白慕辰說道。
“流血了,還無礙嗎?”白漓漓捂着他的傷口,想要動用靈力,被白慕辰制止了。
“不過一點皮外傷,過幾日就癒合了,不至於用你的靈力。”白慕辰微微一笑,說道,“漓兒幫我包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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