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敢,就這樣決定了!”
說完,魏子湛便拂袖離去。
宋皇后忙把宋延之扶起來,拍着他的手說道,“延之啊,你糊塗啊!”
宋延之攏着袖子,托住袖子裏的小兔子,說道,“臣多謝皇后娘娘。”
“謝什麼呀,你真是糊塗!太糊塗了!”宋皇后伸手戳他的腦門。
忽然,雪兒一咕嚕從袖子裏滾了下來,雪白雪白的一團,滾到了宋皇后的腳底。
“……”王德勝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個場景。
宋皇后也愣住了。
這、這是什麼?
雪兒僵着身子不敢亂動,企圖“掩耳盜鈴”,讓別人以爲她不是活物。
在宋皇后訝異的目光之下,宋延之慢條斯理地彎腰,捏着小兔子的兩隻耳朵,塞回袖子裏。
彷彿,當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存在似的。
王德勝清了清嗓子,看着宋延之。
宋皇后回過神來,扯了扯嘴角,問道,“延之,那是什麼……”
“湯婆子。”宋延之面不改色地說。
湯婆子?!宋皇后眉毛跳了跳,這個時節,還不算很冷,需要用到湯婆子?
而且,那東西兩隻耳朵那麼長,眼睛那麼大那麼紅,怎麼看都是一隻兔子!
宋延之竟然說是湯婆子?!
“延之啊……”宋皇后忐忑地看着宋延之鼓鼓的袖子,“你這……這是養起了動物?”
“皇后娘娘看錯了,不是動物。”
是神獸。
嗯,暫且怎麼叫它,他現在已經認定她有成爲神獸的潛力了。
“那,給我看看?”
“不可。”宋延之拒絕,然後朝宋皇后拱拱手,道,“皇后娘娘,臣告辭。”
宋皇后不好勉強他,只好點點頭,說道,“延之,宋家就靠你了,你可莫要再做糊塗事了!”
“是。”宋延之攏着小兔子,轉身離開了太極殿。
王德勝看着宋延之的背影,總感覺有些古怪。
回到宋府,宋延之被宋秦一頓罵,罵完了,宋延之便回到自己院子裏,小兔子從他袖子裏跳出來,圍着他轉圈。
“跟我去江南。”宋延之淡淡地說,然後去收拾行李。
奚城知府府衙。
白漓漓正與白慕辰在用膳。
吳有心、陳烈和鍾隨園站在一旁,恭敬地笑着。
“殿下,可合您胃口?”吳有心諂媚地問。
白漓漓搖搖頭,“一般般。”
“這、這自然比不上宮裏的御廚……”吳有心有些尷尬地說。
鍾隨園堆着笑臉開口道,“公主殿下……”
“本公主不喜歡聽瘋狗說話。”白漓漓看了鍾隨園一眼。
鍾隨園即刻住嘴。
“拖出去,打。”白慕辰幽幽地說。
“是!幽州王殿下!”吳有心拱拱手,馬上命人拖鍾隨園出去打。
聽着鍾隨園的叫聲,白漓漓眉心一擰,吳有心馬上說道,“公主殿下,可是那瘋狗污了您的耳朵?下官馬上把他拉到遠一點的地方打!”
“不必了,打完讓他繼續去江邊學狗叫,叫到本公主高興爲止。”白漓漓說道。
陳烈看着吳有心如此殷勤,心裏頭對他十分鄙夷,但在白漓漓和白慕辰面前,也不敢造次。
誰讓這公主是靜嘉公主?
簡直跋扈任性極了!
不過……
陳烈用眼角餘光偷偷看向白漓漓,公主殿下長得,可真是傾國傾城……
雖然殿下跋扈,但是……但是要是能伺候殿下,那他就是馬上死了,也願意啊!
留意到陳烈那貪婪的目光,白慕辰反手扔過去兩隻筷子,直接插中他的雙眼。
“啊!”
伴隨着這叫聲,白慕辰起身,直接把白漓漓抱走:“髒,不要看。”
白漓漓摟着白慕辰的脖子,乖巧的將腦袋伏在他的胸口,像小時候那樣。
入了夜,吳有心將鍾隨園、瞎了的陳烈叫到一處偏僻的地方會面。
“你還有膽叫我來?”鍾隨園充滿敵意地看着吳有心。
陳烈則捂着臉,痛恨地說道,“這幽州王,我不殺他,天理難容!”
“好了,都壓壓肚子裏的火氣,坐下說話!”吳有心說道。
“放屁,你得了好處,這知府之位,靜嘉公主說給就給了,你肚子裏自然沒有火氣,你今日竟敢打我,你當心本知府把你做的那些事情抖出來!”鍾隨園惱火地說。
“我這不是演戲呢麼?”吳有心安撫道,往鍾隨園手裏塞了銀子,又拉着陳烈坐下。
“今夜,我叫你們來,就是要與二位解釋的!”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陳烈問。
“這公主殿下不是普通人,她是陛下最寵愛的公主,也是太子殿下最寵愛的妹妹,咱們動不得!”吳有心解釋道。
“我之所以討好她,也是爲了獲取公主的信任,然後伺機對幽州王動手啊!不然,咱們幾個都被公主訓斥,被公主痛打,難道這是你們想看到的結果嗎?”吳有心苦口婆心地說道。
鍾隨園心裏自是不信,這混賬東西,將他家裏人都趕了出來,如今只能去外宅住!
而陳烈瞎了,內心的恨意滔天,恨不得馬上將幽州王殺了!
“那你有什麼好計策解決幽州王?”陳烈問。
“這個嘛……”吳有心想了想,說道,“如今,公主殿下十分信任我,這就是我的優勢,我只要深入瞭解公主殿下的需要,自然就可以找到幽州王的破綻了!到時候要殺他,還不是易如反掌嗎?”
“當真?”陳烈疑惑地問。
“當真,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若是貿貿然去殺他,肯定會被公主訓斥,到時候得不償失啊!”
“那你有什麼辦法?”鍾隨園問。
“先滿足公主殿下的諸多要求,讓公主殿下住的舒服了,其他的,自會水到渠成。”吳有心說道。
“放屁,我看你是沒想到任何法子!吳有心,我警告你,你若是趕盡殺絕,我定會將你的一切抖出來!”鍾隨園厲色道。
“放心,放心,知府大人,您永遠是知府大人,我只是暫時替代而已,您放一萬個心吧!”
“我不放心,除非,你也學狗叫!”鍾隨園冷冽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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