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祕境的結界有了異動,夜染頗爲不滿的看向結界裂痕之處。
誰來打擾他?
夜染將紓漓鬆開,說道:“我去看看是否是魔族人,你乖乖呆在此處。不要用萬象鏡離開。”
紓漓眨着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你若用了萬象鏡,我怕我尋不回你。”夜染補充道。
“好,我不用萬象鏡。”紓漓點點頭,“你小心點啊小辰辰,若是打不過就跑來我這裏,我帶你離開!”
“嗯。”夜染微微一笑,然後便化作一縷黑煙飄走了。
紓漓愣了一下,她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小辰辰笑,他笑起來真好看,好溫柔。
他很高興嗎?
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紓漓自己也笑了笑。
她被他咬了好多口,自己也好高興哦。爲什麼呢?
一定是因爲交到了好朋友。
嗯!
夜染出現在祕境結界外,發現驚鸞正紅着眼睛看着他。
“尊上!您怎麼可以這麼做?!”驚鸞咬着脣質問道,“您與那小神接吻……”
話音未落,地上冒出許多荊棘,直接朝驚鸞的臉上扇去。
“啪!”驚鸞被扇倒在地。
夜染走到她跟前,說道:“本尊說過,不許窺視本尊,聖女這是長本事了?看來,這聖女之位,怕是要易主。”
“尊上!驚鸞不是這個意思,驚鸞只是擔心尊上呀,您在裏面一呆就是好幾日,驚鸞擔心您!您若是想要靈力,驚鸞也有,驚鸞可以給尊上啊!犯不着去惹一個小神……”驚鸞抓着夜染的袍子,哀求道,“您這樣,不合規矩啊!”
他進去祕境後,驚鸞便去尋妖皇,做了交易。
待她回到魔境,聽左右護法說夜染就沒有踏出過祕境,所以她又來偷窺!
沒有想到,竟看到二人在祕境之中接吻!
“規矩?”
夜染彎腰,微微擡手,一條帶着刺的荊棘朝驚鸞的眼睛刺了上去,她幾乎毫無招架之力,鮮血從眼眶之中噴涌而出!
“我,就是規矩。”
夜染的聲音,響徹在驚鸞的耳畔。
她甚至還來不及哭,便被荊棘高高拋起,一瞬間,萬條荊棘刺過她的身體,黑色的汁液滴滴答答地從荊棘滴下來……
“今日,本尊小懲大誡,下回若是窺視或者對祕境動手,本尊便誅你全族,給本尊的小神獻祭。”
驚鸞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只感覺體無完膚,痛苦無比。
夜染……你、你好狠的心……
你不敢放那小神出來,也不敢讓族人知道,你將她藏在祕境之中,你的心裏,在害怕什麼?!
處理完驚鸞,夜染便回了祕境之中,看到紓漓乖乖地呆在原地,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拿着萬象鏡,十分緊張的樣子。
他費心思尋到的劍被冷落在一旁。
看到夜染回來,紓漓鬆了一口氣:“小辰辰,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已經處理了。我這幾日,出去給你尋法器,你在裏面等我,可能需要好幾日,你不要亂跑。”夜染走到紓漓身邊,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溫柔。
“沒事。”
紓漓嘟着小嘴,看着夜染,說道:“對不起啊,我沒什麼用途,下回若是再長出靈根,我又將靈根送你吧!”
夜染聽了,回味着方纔的吻,欣然接受:“也好。”
“不過,你上回在萬神山,爲何不用這個方式,將靈根獻出?那日見你母神用雷電之型強行挖走你的靈根。”夜染問道。
“母神不讓我接近她。”紓漓說道。
“你母神既不讓你接近,爲何你又懂得這樣交出靈根?”夜染擰眉問道。
莫不是她還親過別的男人?
紓漓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偷看母神這樣送給兄長的。不過,兄長不要,氣得領着衆仙修行去了。”
聽到這,夜染心中便沒有那麼緊張了,他說道:“原來如此。我說句你不愛聽的,你的母神,用最慘烈的方式要走你的靈根,還將靈根送給你兄長,你就沒有想過,她根本不是你的母神?”
“她是我的母神,只不過,紓漓不是她生的。”紓漓說道。
“那你還將靈根給她?”
“我是想見兄長而已。”
她一口一個兄長,夜染心中頗爲不悅,問道:“你的兄長,是你有嫡血親的兄長?”
“嗯。”紓漓點點頭。
既然是嫡血親,那他就沒什麼好不高興的。
“好了,你在此處靜養,我先離去,你趁手的法器一日尋不到,我一日難安。”
見夜染又要走,紓漓有些不捨地說道:“那你快點回來,我一個人好無趣的。”
“知道了。”
夜染離開了祕境之後,便給祕境又造了一層結界,而且,爲了讓紓漓不那麼無聊,他往祕境之中加入了使人昏睡的迷煙。
“睡十來日,我就回來了。”夜染的眼眸之中沒了先前的厲色,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後面幾日,夜染閉關練法器。
他從自己身上抽了一段龍筋出來,給紓漓鍛造一根鞭,儘量符合紓漓的要求:材質輕盈,可以變大,可以變小,好拿,好看。
而且還閃閃發光。
她一定會喜歡。
睡到第九日,紓漓被一陣響聲吵醒了,她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想,她這是睡了多久啊?
爲什麼祕境上方電閃雷鳴的?是小辰辰回來了嗎?
紓漓踩着小碎步,擡起頭,看着從裂縫之中飛進來一隻青鳥,風沙漫天,落在她的面前。
紓漓摸出萬象鏡,卻想到小辰辰交代她的話。
不要用萬象鏡,否則,他會尋不到她的。
驚鸞眼睛上綁着綢帶,她勾着脣,面向着紓漓。
“你好啊,小神。”
紓漓看着來者帶着敵意,她不禁往後退了好幾步,此人一看就是魔境中人。
“你眼瞎嗎?”紓漓問。
“你……”驚鸞沒有想到,紓漓第一句話是說她眼瞎?!
“你綁着綢帶,是因爲你看不到嗎?你看不到,怎麼知道我是神?”紓漓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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