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他奶奶個腿,她都出來了,這還玩個屁,最後一個空子都被堵的死死的了。
他丟盔棄甲直接撒腿就跑。
是的,撒腿就跑,撒腿劃重點線。
很遺憾,從小世界回來的這段時間,他仍舊沒有學會御劍飛行。
這豈止是爛泥扶不上牆,這種垃圾放在清風山,那就好比癩蛤蟆跳鞋面上,他不咬人也膈應人。
兩腿跑的,當然比不上人家飛的快,他很快的就被抓了回來。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他奮力的掙扎着,明明知道自己根本掙脫不開,但是求生的本能和來自內心的恐懼讓他不由自主的掙扎。
他被按着跪在掌門和衆長老的面前,衆人唾棄的視線讓他頭皮發麻。
上面掌門冷淡的說:“你不是說銀夏威脅於你,如今衆長老師兄弟們都在,你跑什麼。”
不跑,不跑等一會兒不止命,魂兒都散了。
他平時最好面子,雖然修爲不行,但是一直模仿銀夏的樣子,遒勁又溫柔儒雅,希望提升自己的逼格,總有一天取而代之。
但是他如今心裏沒底,只能硬着頭皮,放下身段認慫。
“弟子,弟子修爲不濟,方纔一見到銀夏便覺得十分,十分害怕,竟一時之間忘師尊和諸位長老在這裏。”
下面有人哼笑了幾聲。
李爍的頭頓時垂的更低了,臉上火辣辣的。
掌門心裏已經跟明鏡似的了,但還是問跪在地上的萬可。
“他說的可確有此事?”
萬可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穩穩當當的磕在了地上。
掌門臉色一變,他根本就不想在衆人面前查看自己的弟子是否真的被奪舍了。
要是真的被奪舍了,在衆人面前從修明身體裏提出別人的靈魂,那簡直就是在當衆打他的臉!
他作爲修明的師尊,兩百年,整整兩百年的時間都沒有看出徒弟被奪舍了,這讓他在修仙界顏面何存。
他一個掌門都沒臉了,那就是整個清風山的人都擡不起頭來,之後遇到其他道友難免把這個當做笑料。
“提出靈魂對於身體損傷巨大,這件事情再議,先解決另一件事情,修明說他受了你的威脅所以纔要殺了你,可確有此事?”
李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萬可仍舊跪着:“並沒有此事,弟子未曾威脅他,反而在大會之中,師兄曾親口跟我說,他乃不是修明。”
下面的小童挺了挺胸膛:“哎,我說的沒錯的,他真的說了他不是修明師兄,我小時候耳朵不好使,只能看人家脣語說話,到了清風山纔好了,怎麼可能會出錯。”
李爍額頭冒了冷汗,知道現如今在衆人眼皮子底下他是跑不了了,便開始極力爲自己辯解。
“師尊,切不可聽信銀夏之言,這乃是無稽之談,我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又轉而朝向萬可,痛心疾首:“師妹,我自認爲待你不薄,我兩百年前帶你上山,讓你脫離塵世苦痛,平日裏教你知書達理,懷有感恩之心,而你卻……”
說到這裏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像是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