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帝國喫相 >第968章 收穫芝麻
    八月底,陳旭種植的芝麻成熟進入了收割階段。

    相對於糧食作物來說,陳旭更喜歡的是各種經濟作物,因此陳旭的封地上各種瓜果蔬菜蔥薑蒜椒牛羊豬鴨魚特別多,至於普通的糧食種的越來越少。

    李順去年帶回來的兩袋野生芝麻經過篩選之後育苗移栽,足足種了十多畝,平日安排封地上的農戶和農學院的學生教習除草鬆土仔細照看,眼下都已經成熟。

    這些芝麻因爲是月氏人採集的野生種子,沒有經過優選和人工培育,因此長出來的也良莠不齊,芝麻桿高矮粗細都不一樣,上面結的芝麻果莢也大小不一,有的密密麻麻不少,有的稀稀拉拉只有兩三個,因此這次收穫芝麻,陳旭要親自前來指揮收割,將其中莖稈粗壯而且果莢比較多的都先優選出來,到時候作爲種子備用,至於那些品質不好的可以用來榨油和做麻糖等點心。

    陳旭先騎着馬繞着這一大片芝麻地轉了一圈,又走進幾塊地掰開一些芝麻莢看了一下,感覺除開裏面的芝麻粒數量和顏色比較雜亂之外,其他的都沒有任何不同。

    早已準備好了收割工具的上百位侯府家僕、農莊的農戶和農學院的教習學生都站在幾塊芝麻地外,看着這些奇怪的農作物興趣盎然。

    這些細小如同粟米的胡麻以前幾乎沒有人聽說過,更加沒見過,所有人都只是按照陳旭的吩咐仔細栽培除草澆水,期間也聽聞這東西可以榨油或者做美味的糕點,而且味道濃香無比,但所有人到現在都沒真正品嚐過。

    而且眼前這十多畝似乎不少,但看得出來,這種農作物的產量並不好,畝產最多一石,甚至一石都不到,也就是說這是一種產量非常低的作物,就和胡椒一樣。

    今年封地上的胡椒種植面積又擴大了數倍,達到了近二十畝,但產量同樣很低,一畝田只能得三五斗的樣子,不過胡椒屬於貴重香料,價值堪比黃金,封地上收穫的大部分都要作爲種子明年繼續推廣種植,能夠留下食用的也並不算太多,因此市面上依然是有價無市的狀態,有錢也沒地方買,陳旭也只給皇宮和一些王侯公卿分配了一些,像陳平這些相熟的人也只能一斤半斤的少量供給,至於其他不熟悉的人,即便是三品四品的大官,照樣只能乾瞪眼想着胡椒牛排流口水。

    “開始收割,農學院負責收割我方纔說過的優質芝麻,收割下來單獨成垛晾曬,剩下的統一收割之後集中晾曬,等過幾天果莢乾裂張開之後進行脫粒收集。”

    陳旭吩咐一聲之後,所有人都往手心吐吐沫拿起鐮刀開始收割,很快幾塊芝麻地裏面就人聲鼎沸喧譁鬧騰起來。

    而作爲帝國喫相清河侯準備推廣的另一種新的農作物,報館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主管農業板塊的主編計通親自帶着兩個記者陪同觀看收割情況,準備寫幾篇關於芝麻的新聞稿登載到大秦都市報上,爲將來芝麻種植做一些提前推廣,好讓天下百姓先認識這種叫做胡麻的農作物。

    芝麻收割之後要豎着紮成垛晾曬幾天,等到果莢乾裂開口之後才能倒出籽粒,而這個過程中不能有陰雨天氣,不然芝麻就會爛掉,不過眼下已經是仲秋時節,關中也屬於西北,因此入秋之後天氣一直晴好,陳旭也並沒有太過擔心。

    “我們中原人一直都以爲西北乃是苦寒之地不產莊稼,沒想到還有胡麻和胡椒這等好東西,只不過這些作物就是產量太低”計通感慨的說。

    “西域可不僅僅只有胡麻和胡椒,還有比這兩樣更好的東西,月氏往西的天山附近還有一種葡萄,顆粒巨大,不僅美味多汁,而且用來釀酒要比中原的山葡萄好的多,而在大漠附近有一種叫做哈密瓜的水果香甜無比,比之中原的香瓜美味十倍不止,最重要的是還有一種叫棉花的東西,產一種極其柔軟雪白的絲絨,不用任何處理就能直接紡紗織布,做出來的衣服綿柔無比,要比麻布好百倍不止”

    閒着無聊,陳旭又開始給計通普及西域知識,而計通也聽的眉毛抖抖目光閃爍。

    對於陳旭說的每一個字他都不會有任何人懷疑。

    “侯爺天文地理無所不知,計通佩服的五體投地,眼下蒙恬將軍已經坐鎮西垂,李信將軍的一萬大軍已經屯戍月氏,想來等到明年,我大秦就能攻佔西域大片區域,一定會把侯爺說的這些瓜果棉花都弄回來”計通興奮不已。

    “西域部族衆多,但皆是小國,有李信將軍和江琥兩位將軍指揮,再加上涼王坐鎮控制月氏,只要訓練幾支僕從軍協助,兩年之內應該可以將西域全部收歸掌控,對了,你回去報館之後讓陳祕書在報紙上登載廣告,鼓勵商隊去西域收購我中原沒有的各種特產,同時安排記者隨軍將西域諸地的情形都記錄下來,到時候登載在報紙上讓我中原百姓都瞭解西域”

    “此事報館已經安排妥當,先後已經派出去了十多位記者,不過因爲語言不通,許多事情進展的並不順利”計通苦笑搖頭。

    “語言的確是大問題,你說的倒是提醒了本侯,看來要籌備一個通譯館纔行”陳旭捏着下巴點頭。

    人類文明的交流,語言一直都是大問題。

    大秦周邊的匈胡月氏等部族與中原相鄰,彼此還有來往,因此邊境上的民衆和戍邊的軍卒大部分都還是很夠聽懂一些匈胡和月氏語言,而匈胡和月氏中也同樣有不少通習中原話,甚至還有很多非常精通,就像溫不破一樣,但隨着大秦繼續向更遠的地方擴展,那麼語言就會成爲彼此交流的一個極大障礙。

    月氏人的語言和匈奴語言近似,但又有很大的不同,和中原的

    漢語完全不是同一個體系,而且只有音而沒有字,屬於完全無法記載的語言,中原有一些關於匈胡的文字記錄,但也只侷限於很少的詞語,比如單于、閼氏、孤塗、居次等,這些詞語大部分表示的都只是官職或者親屬之間的稱呼,至於日常交流用語幾乎都是空白,而且都是根據音譯過來的記錄,真正的意思只有匈奴和月氏這些胡人自己才知道。

    而精通外族語言的學者,一直都是人類文明交流的最大推動者,隨着人類文明的發展,各種不同文明的不斷碰撞和交流,語言也在不停的發展變化,互相吸收融合,但如果沒有人強行推動干預的話,這個過程會非常緩慢。

    而一想起外語,陳旭就有些頭痛臉黑。

    都說漢語是世界上最難的語言,這一點兒陳旭絕對是不認同的,在他的感覺中,除開漢語之外,其他任何語言都是最難的,不分彼此。

    讀大學的時候,英語掛科無數次,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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