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生就是啞巴？”
“聽說是的。一年前她和葉家的一個園丁私奔了，那個園丁有家庭，園丁太太的家人找到她，潑了她一臉硫酸，就弄成現在這樣。聽說，聽說...”孫祕書欲言又止。
霍淼翻看着那些資料，上面有很多葉滿溪大肚子的照片，其實那些都是葉綠荷找人合成的假照片。
那時候，葉滿溪的容貌還不是現在這樣，幾乎可以用驚人的美貌形容。
孫祕書見霍淼總是看着葉滿溪的照片，也忍不住探頭過去看了看，小聲說：“沒想到她以前長的這麼漂亮啊，就是不太檢點...”
孫祕書話音未落，卻接觸到了霍淼幽冷的目光，後半截的話就噎住了。
“你剛纔說什麼聽說？”
“哦，聽說她的孩子還不是園丁的，所以那園丁都不肯認。”
霍淼蹙蹙眉頭：“什麼意思？”
“葉滿溪生了一個渾身漆黑的孩子出來，不知道是不是跟外國人生的，那園丁怎麼可能認？還反過來敲詐，葉家還拿出了一筆不小的數目堵住了對方的口。”
霍淼關上文件夾，推到一邊：“你查的這些靠譜嗎？”
“靠譜靠譜，這是我一個很熟的私家偵探查的。霍先生，”孫祕書小心翼翼察言觀色：“您查那個葉滿溪做什麼啊？”
霍淼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爲什麼要查葉滿溪，只是瞬間而發的一個想法，莫名覺得葉滿溪有一種熟悉感。
雖然他覺得這種想法很扯，先查了再說。
霍淼掃了他一眼，沒回答，孫祕書也覺得自己話有點多，頭一縮就不敢說話了。
“那個園丁，現在在哪？”
“把他找出來。”
“哦。”
孫祕書真是搞不明白啊，爲什麼霍先生對葉滿溪那麼感興趣。
那種女人，應該入不了霍先生的法眼纔對啊。
霍淼的治療是連續性的，每天都要治療，兩個星期一個療程。
晚上霍淼回家，滿客廳都是從廚房飄出來的熟悉的中藥味道。
以前他失明的時候，每天都喝這種中藥。
葉綠荷見霍淼回來了，殷勤地迎過來，從鞋櫃裏拿出拖鞋彎腰替霍淼換上：“淼，你回來了？去洗個手，先把藥喝了，這個藥空腹喝效果最好。”
霍淼換了衣服洗完手出來，葉綠荷端着藥等着他：“淼，我餵你喝。”
“不用了。”霍淼接過她手裏的碗，藥已經不燙了，他擰着眉頭一口氣喝下去。
喝完了，他把藥碗還給葉綠荷，然後看着她。
以前他每次喫完藥，葉滿溪都會給他喫一顆話梅，有時候是烏梅，有時候是九制話梅。
葉綠荷接過了碗，巧笑倩兮：“你等下。”
她彎腰在茶几上的零食罐裏拿出了一包話梅，從裏面捏出了一顆塞進霍淼的嘴裏。
“還是那個味道，是不是？”
這次是九制話梅，酸酸甜甜的，的確仍然是那個味道。
霍淼的脣角，終於掀起了一點點的漣漪。
葉綠荷懸着的心放下了。
幸虧她聰明，留意到以前每次霍淼喫完藥葉滿溪都會給他喫一粒話梅，她特意問葉滿溪每次買哪個牌子的話梅，她去買了一模一樣的。
葉綠荷抿嘴笑，挽着霍淼的手臂，臉貼在霍淼的肩膀上：“都怪我那件事情過後，手抖的拿不了針，不能親自給你治療，不過滿溪的醫術也可以的，你放心，她一定會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