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葉綠荷弄的,說是讓他隨時隨地都能看到自己的臉。
霍淼接通了電話,低低哼了一聲:“還有一會。”
“這麼晚了。”電話裏傳來葉綠荷嗲兮兮的聲音:“人家一個人在家好害怕的。”
“不是有春嬸?”
“她是傭人,她在家有什麼用?”葉綠荷尖聲尖氣,言語中難免不透露着刻薄。
她說完了自知有點過了,軟軟地撒嬌:“你又不是應酬,就是跟朋友聊天喝酒嘛,難道他們比我還重要?”
“知道了,我儘快。”霍淼掛掉了電話,董之淇一直在看他。
霍淼放下手機端起酒杯:“你看什麼?”
“你對嫂子說話硬邦邦的啊。”董之淇聽說過霍淼和他太太的事情,據說他失明的時候,他太太力排衆議一定要嫁給他,並且細心照顧他纔有霍淼今天,那倆人的感情應該甚篤纔是,但是這麼看來,霍淼對他太太好像有點生硬和疏遠。
“你晚上才英雄救完美,現在卻管我家的閒事?”霍淼脣角掛着淡淡的笑容,但聽語氣卻沒多高興。
董之淇還沒回答,霍淼就站起身來:“我走了,你們繼續喝。”
“走了啊。”蔣漠河含糊不清地大着舌頭道:“不再喝兩杯?”
“你少來了,人家太太都打電話來催了。”盧柏寒拿走蔣漠河手裏的酒杯:“別喝了,我送你回家。”
“你又不是女人,我要你送我做什麼?”
霍淼走下臺階,披上服務生遞過來的外套,邁了一步忽然又停下來,回頭看着董之淇問道:“那個滿滿,姓什麼?”
“姓,葉。”
霍淼的眉心跳了跳:“什麼?”
“是葉家的一個表親,這幾天住在葉家。”
她像那個每天給他診病扎針的,滿臉疤痕總是低着頭的葉滿溪!
越想越覺得她們很像,原來是親戚。
霍淼點點頭,淡淡地道:“走了。”
蔣漠河倒在沙發上看着霍淼的背影,喃喃自語:“那個滿滿真的是很美啊,連霍淼都對她感興趣似的。”
“別亂說。”盧柏寒把他從沙發上拽起來:“人家有老婆。”
葉綠荷收到最新的線報,晚上霍淼雖然和幾個朋友一起聚,但是有個絕色的美女出現過。
這讓葉綠荷很不安,雖然那個美女是董之淇帶來的,但聽說霍淼和那個美女私下裏說了幾句話。
要知道,她在霍淼身邊這麼久了,他們都沒有同過房。
霍淼給的理由是葉綠荷那段時間剛剛流產身體不好,怕睡在一張牀上打擾了她,於是就睡到了隔壁的客房,但這一睡就是大半年。
葉綠荷晚上特意洗了個香香的泡泡浴,又換了件特別性感的睡衣,覺得霍淼可能不太喜歡香水,連香水都沒敢噴,在身體上抹了一層又一層潤膚乳,讓皮膚摸起來滑不溜丟的,就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等霍淼回來。
終於,她看到了霍淼的車從大門外開了進來,她趕緊縮回身子,在牀上擺了個曼妙的姿勢。
她躺的當然是霍淼的房間,她知道霍淼這麼晚回來不可能去她的房間的。
她把燈關了,躲在霍淼的被子悄無聲息地躺着。
過了一會,霍淼推開了房間門,在牆壁上摸到燈打開,將外套隨手扔在衣架上就進洗手間洗漱。
葉綠荷聽到從洗手間傳出來的嘩啦嘩啦的水聲,激動地都快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