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淼沉默了,長久地盯着哭泣的葉綠荷。
“當天晚上霍天齊還帶人來搗亂,他還用手捏我的下巴,淼,這些你都忘了嗎?”
她越哭越兇,越哭越慘,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看着她聳動的肩頭,霍淼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段時間他也經常旁敲側擊地問葉綠荷在小木樓裏發生的事情,葉綠荷都能應答如流。
他們房間裏的各項陳設在哪裏,牀單什麼顏色,花園裏有什麼花,刁鑽和梅姐和那個刻薄的管家,葉綠荷如數家珍。
不過本來也是,那段時間她天天去小樓,所有的一切她都瞭若指掌。
霍淼注視着葉綠荷,忽然他捉住了葉綠荷的手腕。
她的手腕上戴着鑽石手鍊和名牌手鐲,丁零當啷一大堆。
葉綠荷不知道他看什麼,止住了哭泣:“什麼?”
“我送過你一隻翡翠手鐲,後來怎麼沒見你戴過?”
葉綠荷心裏一驚,翡翠手鐲,她怎麼從來沒聽葉滿溪提過?
這個死丫頭!原來還偷偷跟她留一手哪!
葉綠荷腦子裏轉的飛快:“那時候天天熬藥幹粗活,戴着鐲子我怕磕碎了,所以就收起來了。”
“嗯。”霍淼點點頭:“好,那你找出來戴上吧,我想看看那鐲子戴在你手上的樣子。”
葉綠荷應着:“嗯,鐲子的事情好說,葉滿溪那件事怎麼辦?”
“我只是求證一下,沒別的意思。”霍淼起身從衣架上拿下大衣套上:“你不是說要喫生魚片,還不走?”
難得霍淼肯陪她喫飯,葉綠荷哭也哭了鬧也鬧了,見好就收。
葉滿溪狼狽地回到葉家,她的心臟從在霍淼的辦公室裏一直猛烈的跳着,一直到現在還在狂跳。
她站在鏡子前面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自己的嘴脣,似乎上面還殘留着霍淼的體溫。
雖然不知道問題出在哪了,但久違的吻彷彿甘霖,葉滿溪站在鏡子前發着呆,一直髮到葉綠荷氣急敗壞地踢開了她的門。
最令葉綠荷氣憤地是,她和霍淼喫完午飯臨分別的時候,霍淼居然跟她叮囑了一句:“今天的事情不關葉滿溪的事,不要找她麻煩。”
他居然袒護小啞巴!
葉綠荷真想不通,現在葉滿溪裝扮的奇醜無比,還是個啞巴,這樣霍淼都能對她情不自禁?
她闖進葉滿溪的房間擡起手就想狠狠扇下去,不過想起了霍淼的話,如果她把葉滿溪怎麼了,傳到霍淼的耳朵裏不好。
而且,她今天主要是來找手鐲的。
於是,葉綠荷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放了下來,在椅子上坐下來。
葉滿溪把臥室的門關上了,怕葉綠荷發起瘋來傷到了半夏。
葉綠荷現在一看到葉滿溪就氣不打一處來,她讓自己儘量平心靜氣一點。
“今天的事情,就過去吧!”葉綠荷說,葉滿溪都驚了。
她什麼時候這麼大度?
今天被葉綠荷看到這一幕,葉滿溪都做好她狠狠折磨一番自己的心理準備了,她對葉綠荷的瞭解,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見葉滿溪戒備地離她遠遠的,葉綠荷冷笑着道:“事後淼已經跟我道過歉了,他說是被你身上的氣味給迷惑,你用了什麼魅惑的藥吧,才能勾引的了男人。”
葉滿溪沉默不語,葉綠荷轉入了正題:“一件事,翡翠鐲子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