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生下來沒多久,因爲一場高燒,我失去了聽覺和說話的能力。我外公一直在幫我醫治,我的聽力很快就恢復了,後來在13歲的那一年,我外公也治好了我的嗓子,不過那一年家裏發生了變故,他出事了,媽媽也去世了,所以我爲了能在那個家裏生存下來,就一直裝啞巴,霍先生,我不是有意騙你的。”
“那你知道葉綠荷也從小就是啞巴嘛?”
葉滿溪咬住了嘴脣,葉綠荷當然不是啞巴,她一直都是一個正常人,從小就呱噪得很。
她小時候還有一個當歌星的明星夢,天天在家裏面唱歌,但是她聲音跑調,荒腔走板,每一個字都不在調上。
葉滿溪垂着眼睛不說話,霍淼忍不住按住她的肩頭,語氣嚴厲:“我在問你話!”
霍淼有點嚇住了葉滿溪,霍淼平時雖然不苟言笑,但也從來沒有對葉滿溪這麼兇過。
這樣的霍淼令葉滿溪有一點害怕。
她低着頭像一隻受驚的小貓縮成了一團,霍淼冷冷地看着她如此模樣。
“這就是你慣用的伎倆嗎?用這種楚楚可憐的形象來迷惑男人的心。你如果真的沒什麼想要跟我說的話,那金總還在酒店裏面等着你,要不然我讓司機把你和禮物一起送給他?”
“不要。”葉滿溪惶恐地擡起頭,她深吸了一口氣,既然霍淼已經有了察覺,他爲什麼不問她,非要她自己說?
但是事到如今好像不說也不行了。
這個祕密本來也瞞不了一輩子,只是葉滿溪不想理這麼被動的方式說。
無可奈何之下,葉滿溪只能開口:“我們的確不是以前只在葉家見過面,在你失明的時候我們也見過。”
“在哪裏?”
“所以…”霍淼緊握住了葉滿溪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當初給我治病的那個人是你是不是?”
葉滿溪顫了一下:“你察覺出來了?”
“把我當傻子嗎?你給我鍼灸的手法一模一樣,而且綠荷根本就不會治病,是不是?”
事到如今葉滿溪還能不承認嗎?
她點了點頭低聲回答:“是的,給你治病的人的確是我。”
“所以是綠荷不會治病,就請你過來頂包?”
霍淼這麼問是什麼意思,葉滿溪驚詫的擡頭看着他。
聽他的意思,他好像並不全部都知道呀。
葉滿溪舔舔嘴脣,讓蒼白的脣色頓時有了一點點顏色。
在車內微弱的燈光下,葉滿溪深吸了一口氣,她不知道是應該順着霍淼的話繼續往下說,還是把事情全部告訴他。
如果她全部都說了,霍淼會怎樣,他會相信嗎?
那葉綠荷會對半夏怎樣?還有霍淼會認下半夏嗎?
這些都是未知數,而且聽剛纔霍淼提起葉綠荷的名字的時候,還是相當溫柔的。
見葉滿溪忽然噤聲了,霍淼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他忍不住捏住了葉滿溪的下巴,把她的小臉擡起來。
這張小臉下面似乎藏了很多祕密,這個女孩子一直這麼神祕。
一會兒是不會說話的啞女,一會兒又是滿臉傷疤的醜女,現在呢卻是一個令閱女無數見過世面的金總都要驚掉下巴的美人。
所以她這是熱衷於角色扮演嗎?
“葉滿溪,我剛纔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霍淼說。
葉滿溪咬着下脣,嫣紅的顏色充滿了柔嫩的嘴脣,看上去像一朵嬌嫩欲滴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