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收拾着地上的污物,葉滿溪就坐在一邊給雙喜把脈。
衆人雖然知道葉滿溪是個醫生,但是除了阿細沒人見識過她的醫術。
不過經過今天晚上,大家都對她刮目相看,所以她把脈的時候,衆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等到葉滿溪的手指離開了雙喜的手腕,梅姐才問她:“怎麼樣?”
“她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但是肝火旺盛,這幾天秋天燥熱,雙喜應該是有長期的咽喉炎,所以肝火虛增,濃痰堵在了她的呼吸道中,她又喜歡平躺着睡覺,所以就出現了剛纔的情形。”
“那她現在沒事了吧?”
“痰已經吸出來了,現在已經沒什麼事情了,不過她的咽喉炎要治,還有肝火比較旺,需要調理。”
梅姐趕緊說:“你就給她開藥吧,我讓人到外面去拿藥然後送進來。”
“不。”葉滿溪搖搖頭。
梅姐納悶地問她:“怎麼了?我會給你診金的,你放心。”
“我不要診金,可是我已經被吊銷了醫生執照了,我已經沒有行醫資格了,所以我不能給她開藥。”
“可是你不是幫我治病了嗎?”阿細說。
“我給你用的是草藥,算是獄友之間的幫忙,不算治病。”
“那你也當作做幫忙好了。”梅姐說:“你開了藥,我讓人照着單子去拿藥,不會說是你開的。”
“她的問題不算太嚴重,其他的醫生也可以診治,先把她送到醫院去,做一個常規檢查吧!”
不是葉滿溪不願意治病救人,是有真的已經被吊銷執照了,如果她再強行行醫的話,萬一以後被人舉報。他,她可能一輩子的就做不了醫生了。
葉滿溪一身都是污物,阿細說:“你趕緊去洗個澡吧。”
葉滿溪洗了澡出來,阿細和阮姐都圍着她,阿細朝她直豎大拇指。
“葉滿溪,你可真的厲害,如果今天晚上雙喜沒有你的話,那她一定撐不過去了,剛纔的情況多危急啊。”
“真沒想到你醫術這麼高明,還這麼有急智。”阮姐也由衷地說。
“醫者父母心。”葉滿溪喃喃地說。
“你總是說這句話。”阿細笑着跟她說:“你以後要是有了孩子的話,那你一定是一個挺好的媽媽。”
提到孩子葉滿西的心就揪起來了。
她是一個媽媽呀,但是她的孩子卻不在他的身邊。
現在半夏在哪呢?
她應該在葉綠荷和霍淼的身邊吧,沒有任何一個人來看她,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跟她說起半夏的消息。
她已經不奢望見到半夏,只要有人跟她說半夏現在生活得很好,她就心滿意足了。
見葉滿溪一提到孩子就不作聲了,眼中翻動着淚花,衆人也不作聲了。
她們都不知道葉滿西的過往,阿細是曉得一點的,她輕輕拍了拍葉滿溪的肩膀。
就這樣緊張又不同於往常的一夜就這麼過去了,第二天雙喜就回到監獄裏面來了,獄警說她堅持要回來,不過一方面也沒什麼大問題,醫生才同意讓她出院。
她做了檢查,診斷結果和葉滿溪說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