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嚕打的震天響,確定他已經睡着了,葉滿溪這才放下了心來。
她輕輕地縮回了手,從牀邊站起來。
胖子睡得這麼熟,一時半會不會醒。
葉滿溪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門口,她不知道那些保鏢還在不在門口把守,她把門拉開一小條縫,發現還有兩個人在門口。
葉滿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襟,便把鈕釦解開兩個,又把頭髮弄的散亂,然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葉滿溪從房間裏面走了出來,門口把守的人立刻攔住了葉滿溪:“你怎麼出來了?”
葉滿溪故意用慵懶的語氣回答:“完事了就出來了呀。”
“完事了?”其實胖子也進去了一段時間了。
“丁先生呢?”
“丁先生睡着了呀,丁先生說要買我的酒,我要去拿我的POS機。”
保鏢從葉滿溪的身後向門縫裏面看了一眼,胖子還趴在牀上呼呼大睡,呼嚕聲在門口都能聽得見。
兩個保鏢對視了一眼,然後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一個說:“丁先生現在的時間是越來越短了。”
另一個說:“是,遇到再漂亮的小妞,自己的身體不爭氣。”
“丁先生是該補補了。”
“難道他補的還少呀?”
那兩個保鏢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話,葉滿溪就趁機向電梯口走去。
她走到電梯門口的時候,門開了,從電梯裏面走出一個人。
葉滿溪正好和他擦肩而過,走進電梯。
當她走進去的時候兒,踏出來的那個人和她同時下意識地回頭向對方看了一眼。
葉滿溪愣住了,她看到的不是別人,竟然是霍淼。
居然在。這裏見到了霍淼,葉滿溪愣在了原地。
她趕緊捏住自己的領口,而霍淼也發現了葉滿溪不同尋常的樣子。
她臉頰微紅,頭髮凌亂,衣領還是敞着的。
霍淼過來找個朋友,卻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葉滿溪。
距離第一次葉滿溪賣酒他們遇到之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了,難道她還在賣酒嗎?
她不是當天晚上就已經義正言辭地辭職了嗎?
葉滿溪怯怯地叫了一聲:“霍先生。”
霍淼本不想跟她說話,但他還是淡淡地開口了:“真是巧啊,我來這裏兩次,兩次都遇到你。”
“霍先生,半夏好不好?”
難得有和他單獨說話的機會,葉滿溪趕緊問問半夏。
聽她提起半夏,霍淼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極爲冷淡地對葉滿溪說。
“你把半夏交給我們的時候,她就已經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你也不必再向我打聽她。”
“當時我把半夏交給你們,是逼不得已我坐牢了,沒人照顧她,但是並不代表我不管半夏,半夏始終都是我的女兒。”葉滿溪急切地對霍淼說。
“所以你是想讓你的女兒知道,現在她的父母並不是她的親生父母,而她的媽媽是一個不遵守醫德鋃鐺入獄的罪犯,現在還在會所裏面賣酒。”
葉滿溪想說葉綠荷不是半夏的媽媽,但是你霍淼是半夏的父親啊。
但是葉滿溪不相信霍淼到現在都不知道。
像他那樣聰明的人應該早就猜得到,或者他也做過和半夏的親子鑑定,已經確認過了。
那天在展家見到他,他對半夏如此疼愛,視如己出,分明就是把她當做了自己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