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葉滿溪從醫院大門口走了出來,她擡頭向窗口看過來,兩人的目光對撞。
葉滿溪急忙收回了目光,霍淼想起了剛纔醫生說的話。
他是ab型的血,而半夏也是ab型的血。
他本來心裏就懷疑半夏越長越像他,他會不會就是半夏的親生父親。
現在似乎能夠確定了。
那他是什麼時候和葉滿溪生下了半夏呢?那也只能是在她失明的時候了。
葉綠荷趴在半夏的身邊,過了沒一會兒就睡着了,甚至還發出了鼾聲。
霍淼站在牀邊一直看着半夏的睡顏。
他撫摸着半夏的頭髮,柔軟順滑,等他縮回手的時候,掌心裏多了一根半夏落下來的碎髮。
他本來想隨手扔掉,但是又心中一動,他何不趁此機會順便和半夏做一個親子鑑定?
雖然血型上面已經可以確定,但是親子鑑定更加準確。
之前心裏就有懷疑,但是他強迫自己不往那邊想那方面想。
因爲越越想就越覺得整件事情沒辦法解釋,也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蠢了。
爲什麼身邊的女人換來換去的,即便是自己失明瞭,難道都感覺不出來嗎?
他能感覺出來每天晚上跟他耳鬢廝磨的女人是同一個,不可能換了他都不知道。
那也就是說如果半夏真的是他的女兒的話,那他身邊自始至終的那只有一個人,就是葉滿溪。
可是葉滿溪爲什麼不說呢?爲什麼他結婚的對象明明是從小的青梅竹馬葉綠荷,卻變成了葉滿溪!
而等他眼睛好的時候,出現在他身邊的又是葉綠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們是在把他當做傻子一樣糊弄嗎?
他將手心裏的那根頭髮緊緊地握住,然後走出了病房,掏出電話就撥通了,聲音低沉地說:“現在過來,我有兩個樣本,你需要拿去幫我做一個鑑定。”
既然如此,就搞得更清楚吧。
葉滿溪回到醫館已經很晚很晚了,阿細在等着她,都快睡着了。
看到一葉滿溪進來,她趕緊揉揉眼睛從牀上爬起來:“滿溪,今天怎麼去了那麼久,和孩子玩得開心嗎?”
阿細話音剛落,就發現葉滿溪的臉色很不好,這哪是玩得很開心的表情?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啊?滿溪,該不會是葉綠荷突然跑回來了吧?”
阿細真是一人一猜一個準,葉滿溪在椅子上坐下來,有氣無力地點點頭:“是的,葉綠荷回來了。”
“那她沒對你怎麼樣吧?”
“我想喝點水。”葉滿溪可憐兮兮地說。
阿細趕緊去倒了一大杯水遞給葉滿溪,她兩隻手捧着一飲而盡,然後喘息着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緩緩地告訴了阿細。
阿細聽得直捶桌子:“這肯定有貓膩,你長得這麼好看,爲什麼每次半夏看到你都哭成那樣,一定是一葉綠荷在背後動了什麼手腳?”
這一點葉滿溪也這麼認爲的,不過半夏滾下樓梯也的確跟她有關。
葉滿溪的兩隻手捧住了腦袋,懊惱地說:“我就不應該追出去的,我真傻呀,差點把我自己的女兒都害死了。”
“你別這麼說呀,滿溪。”阿細趕緊握住了葉滿溪的手。:“關你什麼事呀?跟你哪裏有半點關係?你也不知道半夏會滾下樓梯,說來說去都是那個葉綠荷搞的鬼。”
事到如今半夏已經受傷了,也住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