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葉綠荷打電話給保鏢,讓他去買巧克力,並且叮囑他不要跟任何人說。
巧克力買來了,葉綠荷把病房的門關上,拆開一包遞給了半夏。
半夏坐在葉綠荷的懷裏甜甜地喫着。
葉綠荷此刻卻抹起了眼淚,半夏正喫着呢,忽然葉綠荷的眼淚都滴在了她的臉上。
孩子驚恐地擡起頭來,摸了摸葉綠荷的臉詫異地問道:“媽媽,你怎麼哭了?”
葉綠荷啜泣着搖搖頭:“如詩啊,媽媽對你好嗎?”
半夏趕緊點頭說:“媽媽對半夏如是最好。”
“以後媽媽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媽媽你爲什麼不在啊?”半夏嚇壞了,連巧克力都顧不上吃了。
“剛纔你看到了嗎?爸爸和那個巫婆一起走了。”
一聽到巫婆兩個字,半夏就害怕得發抖,直往葉綠荷的懷裏鑽。
“那個巫婆呀她想要當你的媽媽。”
“我不要。”半夏驚恐地哭起來:“我不要她當我的媽媽,她是巫婆,她會喫掉我的。”
“也許她並不想喫掉你,她只是想做你的媽媽,就像灰姑娘一樣,讓你每天做很多事,睡在閣樓上。”
“不要。”只有三歲多一點的半夏,哪裏受得了葉綠荷這樣的恐嚇?
她不知所措地緊緊抱住葉綠荷的脖子,巧克力豆撒了一地。
“我不要她當我的後媽,爲什麼她爲什麼要當我的後媽,媽媽,你去哪兒呀?”
“媽媽哪裏也不想去,媽媽想永遠陪着我的寶貝,但是爸爸受到了那個巫婆的迷惑,他要拋棄我去娶那個巫婆,所以媽媽也沒辦法,你放心,如詩,媽媽是最愛你的。”
“不要啊不要。”半夏驚惶不安地痛哭:“我不要這樣,我要跟爸爸說不許跟那個巫婆結婚。”
半夏的哭聲引來了護士,護士推門進來,半夏還在葉綠荷的懷裏面大聲地哭泣着。
護士說:“怎麼了霍太太,爲什麼霍小姐哭得這麼厲害?”
“當然是她頭疼了。”葉綠荷瞪起眼睛說:“你們是怎麼給我女兒治療的?爲什麼她頭疼的一直在哭泣?”
聽到葉綠荷這麼說,護士不敢怠慢,趕緊叫來了醫生。
人越多越半夏哭得就越狠,葉綠荷慢慢退出了半夏的房間,她電話響了,走到一邊去接聽。
從裏面傳出一個聲音:“霍太太。”
“您讓我們查的查到了,霍先生昨天的確讓人拿了樣本送到鑑定中心去做檢驗。”
葉綠荷的心咚的一下彷彿掉進了低谷,但是她還是不死心地問:“檢驗結果怎樣?”
“霍先生是如詩小姐的生物學父親。”
本來葉綠荷還抱有一點點的僥倖心,但是如今葉綠荷再不想辦法的話,那真的是一點點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她還有一點點機會,那就是半夏。
只要她抱緊半夏這根救命稻草了,一切還有希望。
醫生在裏面給半夏檢查,她卻在裏面一直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媽媽,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葉綠荷故意躲進了洗手間,等到護士到處找她,都找到了洗手間來的時候,葉綠荷才裝模作樣地從裏面走出來。
“我好像聽到了我女兒的聲音,她怎麼了?”
“到處在找你啊霍太太。”護士說:“霍小姐一直哭叫着讓找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