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自己的衣角被葉滿溪給牽住了,他低頭看了看,正握着他衣角的白皙的小手,手背上在昏暗的燈光下能仍然能夠看到點點的被燙傷的傷疤。
霍淼皺了皺眉頭,開口的時候語氣仍然又冷又淡:“葉滿溪,你到底要怎樣?大半夜的我不可能讓你進去看半夏。”
“不不不,我不是來看半夏的,我知道晚上讓她看見我,她會害怕的。”葉滿溪趕緊搖着手:“我只是有些話想要跟你說。”
霍淼轉過臉看了她一眼:“我們之間還有話說嗎?”
“有。”葉滿溪舔了舔嘴脣,她本來就嫣紅的嘴脣,被她舔了一下,更顯得嬌豔欲滴。
說來也奇怪了,爲什麼大半夜的,霍淼會覺得眼前的葉滿溪人比花嬌?
是這女的身上帶了什麼迷魂香嗎?
還是快到初夏的季節,各種花都開了。
在這花香醉人的春夜,他的整個感官也出了點問題。
霍淼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他更喜歡自己看到其他的女人是心如止水的感覺,而不是面前的這個千變萬化的葉滿溪讓他有點魂不守舍。
所以他聲音冷的都能把人給凍起來:“你有話說,但是我不想聽,葉滿溪我最後跟你說一次,霍氏和霍家都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你要想見半夏的話,只能找律師。”
“霍先生,我知道你很討厭我。”葉滿溪着急地說:“可是可是……”
她可是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個所以然,躲在花壇後面的阿細都快要急死了。
葉滿溪回頭看了她一眼,阿細不停的向她揮手示意,示意她跟霍淼趕緊切入正題。
葉滿溪也想說,可是現在霍淼表現的這麼厭惡她,她怎麼說?
在你的新婚之夜葉綠荷悔婚,代她嫁給你的那個人是我,幫你治病的人是我,每天晚上。跟你相擁而眠的那個人是我,還有幫你生兒育女的那個人也是我?
只怕霍淼會在感到詫異的同時,更加厭惡她。
他會覺得葉滿溪把他當作傻子,覺得自己一直在騙他。
本來已經鼓起的勇氣忽然就消失了。
霍淼看着她顯然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他說:“你沒話說,那我就走了。”
“霍先生,霍先生。”情急之下,葉滿溪脫口而出:“我賣酒的這個品牌商的大老闆胡先生想要見你一面。”
花壇後的阿細真想抄起一塊磚頭把自己給拍暈,她真是服了葉滿溪,在這麼重要的時刻,她居然說這個?
葉滿溪也很想拍死自己,霍淼有些不敢置信地皺着眉頭盯着葉滿溪的眼睛,疑惑地問:“你說什麼?”
“我說…”話已經說出來了,那就繼續說下去吧。
“胡先生託我引薦,想跟您見面喫一頓飯。”
霍淼都被他給氣笑了:“所以這大半夜的你又是讓人謊稱你快要死,又是在我面前跟我扮可憐,就是爲了說這個?”
當然不是了,葉滿溪是想跟他說以前的事情啊。
但是事已如此,她還能怎麼說?她只能點了點頭:“胡先生知道我跟您認識,所以就拜託我引薦一下。”
“葉滿溪。”霍淼看着葉滿溪居然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你知道你在跟我說什麼嗎?”
“霍先生。”葉滿溪還想說什麼,霍淼已經轉身就往大門走去了。
葉滿溪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胡先生說,只要我引薦你們一起喫頓飯,他就會把北城的總代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