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淼讓保姆強行給她喂進去,不喫飯可不行。
可是勺子一碰到半夏的嘴邊,她就伸手打翻了。
然後不論保姆們怎麼勸怎麼喂,她就是執拗的不肯喫一口。
也不知道她這個脾氣像誰。
葉滿溪一直是溫婉謙和的,難道她像自己?
但她大多數還是被葉綠荷洗了腦,真不知道葉綠荷每天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估計是每時每刻日夜不分的灌輸那些東西。
如果不是葉綠荷現在拿着懷有身孕的這張王牌,霍淼覺得自己會忍不住扭斷她的脖子。
半夏哭累了,就趴在牀上睡着了。
看着她從昨天到現在折騰了那麼久,也沒怎麼好好休息和喫東西,便很明顯消瘦的小臉蛋,霍淼是又心痛又頭痛。
他輕輕撫摸了一下半夏的臉頰。半夏還在喃喃地說:“媽媽。”
霍淼攥着拳頭本來想狠狠地打在牀沿上,但是看着熟睡的半夏,還是忍住了。
葉綠荷這種女人,根本就不配媽媽這個詞。
坐在半夏的身邊陪了她一會兒,電話響了。
她放在耳邊,裏面傳來了他熟悉的一個醫生朋友的聲音:“淼,這個孩子是你的。”
霍淼顫了一下,他手裏的電話險些掉在地上。
他很少有這麼失態的時候,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用一種匪夷所思的語氣追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那個孩子千真萬確是你的,現在這種遺傳基因檢測的技術已經非常的成熟,而且又是你親自交代的,我可以非常負責任的告訴你,這個結果是千真萬確的。”
霍淼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他當然相信他這個朋友。
他真的不記得自己那天晚上和葉綠荷發生過什麼?
但是第二天他和葉綠荷的確是衣衫不整的,至於有沒有更親密的舉動發生,霍淼真的記不得了,
聽他朋友這麼說如此,看來那天晚上真的發生了。
他和葉綠荷真的有了一個孩子!
葉綠荷真是機關算盡,生怕自己的地位不保,她也料到應該會有今天,所以居然來了這麼一手。
因爲在懷孕期間男方是不允許是不能夠向女方提出離婚的,也就是說之後還有哺乳期,那有長達一年多的時間,葉綠荷還是坐穩了自己霍太太的這個位置。
無論霍淼想不想讓她坐,她都坐的穩穩的。
這個女人,霍淼忽然體會到了恨的咬牙的感覺,但他又能怨誰呢?
是他自己瞎了眼,居然只憑一塊玉佩就覺得她是當年那個小啞巴。
而那個時候葉綠荷裝啞巴,他們之間不需要過多的交流,甚至葉綠荷還學葉滿溪的神態,偶爾嬌羞地抿脣一笑,便令霍淼心裏認定自己一定要娶她。
一步錯步步錯。
霍淼冷靜了一下,纔對電話裏的朋友說:“我知道了,幫我保守祕密。”
“你放心吧,這是我的職業操守。”
霍淼掛掉了電話,看着熟睡的半夏良久,直到葉滿溪的電話打了過來,他才如夢初醒。了,趕緊走到外面去接聽。
“霍先生。”電話裏面傳來了葉滿溪悅耳清亮的聲音:“半夏現在怎麼樣了?”
“以後就叫我霍淼。”他沉聲說:“她還是有點沒有接受過來,一直哭鬧,現在已經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