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姐抱着半夏豎着耳朵聽門外的動靜,聽到阿細這麼說,脣角浮現一絲得意的笑容。
“過幾天也好不了,只會越來越嚴重。”蔡姐得意地自言自語,把漸漸止住了哭泣,又重新進入夢鄉的半夏放在了牀上。
小孩子睡着了,除非做噩夢,一般來說是不會醒的。
蔡姐自己定了鬧鐘,半夜三點醒來,然後她便用力掐醒了半夏。
小孩子忽然被弄醒當然哇哇大哭,而蔡姐又及時在她耳邊說,是巫婆跑到她的夢中掐她,那半夏就越發的害怕,哭的就更大聲。
這天晚上半夏醒了好幾次,都是尖叫着醒來,葉滿溪是被弄的一個晚上都沒睡着。
她又心疼又難受,卻無計可施,不知道該怎麼辦。
第二天早上,她特意等半夏去了幼兒園才從房間裏出來,剛好蔡姐送半夏去幼兒園回來。
葉滿溪立刻上前去詢問半夏的狀態:“她今天好一點兒了嗎?”
“一個晚上醒了好幾次,怎麼好的起來?”蔡姐故意裝作很心疼的樣子說:“小孩子也是可憐,真不知道遭了什麼罪,要受到這樣的折磨。
好端端的睡到半夜就醒了,緊緊地摟着我的脖子跟我說蔡姐,我怕我怕呀,我問她怕什麼,她說家裏面有巫婆有怪獸。
我說家裏哪有巫婆和怪獸啊,她說她能夠感覺得到,唉。”蔡姐胡說八道完之後,還不忘痛心疾首地搖了搖頭。
葉滿溪愣住了,那半夏說的巫婆和怪獸應該就是自己吧。
她真是沒辦法形容現在此刻的心情。
如果說之前的那些是葉綠荷教唆洗腦的話,那也說得過去,可是現在葉綠荷已經不在這兒了,半夏卻半夜忽然醒來,說自己能夠感覺到家裏有巫婆。
蔡姐見葉滿溪神情哀傷失魂落魄的樣子,連忙補刀:“小姐去幼兒園的路上還跟我說呢,說她不想回家,說家裏面有巫婆,躲起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來嚇唬她,我怎麼安慰她都沒用,也不知道孩子心裏都在想什麼。”
“蔡姐。”她的話天衣無縫,葉滿溪篤信不疑,她還溫和的對蔡姐說:“那這段時間就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只是看小姐那個樣子,真的是太可憐了。”
葉滿溪去了餐廳喫早餐,但是她什麼都喫不下。
阿細也下樓來,見葉滿溪無精打采的樣子趕緊安慰她:“不要想太多了,小孩子嘛害怕這些是難免的,而且葉綠荷又給她洗了那麼長時間的腦,等再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葉滿溪知道阿細是安慰她,勉強地跟她笑了笑。
昨天才是住進霍家的第一天,半夏就鬧成這樣。
“你說。”葉滿溪猶豫地開口:“前幾日半夏也不這樣,怎麼我一住進來她就鬧得連覺都睡不好,該不會真的是...”
“哎呀,滿溪,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呀?那都是葉綠荷給半夏洗了腦,你如果也這麼想的話,那就正好中了她的計了。”
葉滿溪悠悠地嘆了口氣,她也不想那麼想,但是半夏哭的連嗓子都啞了,她心中難免心疼。
希望只是巧合吧。
半夏放學的時候是蔡姐親自去接她的,以前都是張嫂,但張嫂昨天手受了傷,蔡姐也自告奮勇,現在全家上下都知道半夏,只要蔡姐。
接半夏回來的路上,她偷偷給半夏吃了一大塊的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