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扶着椅背,戰戰兢兢地盯着霍淼裝作一無所知地道:“發生了,什麼事啊先生。”
“說,你那個香包是誰給你的?”
“是我的同鄉啊,我剛纔已經說了。”蔡嬸顫顫巍巍地回答。
“那香囊裏面裝的什麼東西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呀。”
“那香囊裏的東西能讓人產生幻覺,傷害人的中樞神經,最後導致那個人變成瘋子。”霍淼一邊說一邊逼近了蔡嬸。
蔡嬸嚇的腿肚子直髮顫,事到如今,她只能一個勁的在狡辯。
“你說什麼呀先生,我聽不懂啊,我拿給小姐的香囊裏可都是一些好東西,我不曉得你在說什麼。”
“是不是葉綠荷讓你這麼做的?”
“怎麼可能?我回老家的那段時間,太太還在療養院裏面呢,她怎麼能把東西給我?先生,請您相信我。”
霍淼怎麼可能相信她?
他向蔡嬸伸出手去,差點都就要揪住了她的衣領了,這時霍淼的電話響了。
他接通,是孫助理打來的。
他把電話放在耳邊,眼睛仍然緊盯着蔡嬸,聲音低沉地開口:“說。”
“霍先生,化驗結果出來了。”霍淼又低沉地哼了一聲。
他一雙鷹目裏面射出凌厲的光,蔡嬸心裏這個後悔啊。
早知道這麼容易東窗事發的話,打死她也不做這種事情,天知道霍淼會將她怎樣,她這次一定死定了。
霍淼的聲音雖然聽上去是平靜的,但是其中蘊含了怎樣的驚濤駭浪,蔡嬸就不得而知了。
“霍先生,不,我不…”
蔡嬸帶着哭腔,語無倫次地說。
霍淼一邊聽孫助理在電話裏面彙報,一邊向蔡嬸走過去。
霍淼的手都已經捏到了蔡嬸的衣領了,聽到跟助理這麼說,忽然停住了手。
他詫異地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葉小姐的香囊裏面的那些中草藥,都是一些安定心緒的草藥,對身體有益而無害。”
“你確定你沒搞錯嗎?”霍淼不敢置信地問道。
“剛纔化驗結果出來的時候,我也覺得不可置信,所以我就又提取了一些葉小姐香包裏的藥物去化驗了一下,結果都是一樣的。”
這就奇怪了,香囊裏的藥居然沒有問題。
霍淼思前想後,確定葉滿溪出現這種奇怪的症狀,就是在她戴上那個香囊之後,但是沒想到香囊裏的草藥居然沒有問題。
霍淼吩咐孫助理:“你把化驗樣本再帶去別的醫院,多送幾家檢驗中心,務必結果要準確無誤。”
“是,霍先生。”霍淼掛了電話,仍然死死地盯着蔡嬸。
蔡嬸能夠從剛纔霍淼的對話中聽出一些端倪,他好像是說香包裏的藥是沒有問題的。
怎麼會沒有問題呢?
蔡嬸也雲裏霧裏,但她管不了那麼多,只要目前她能夠能保住小命就行。
霍淼緊盯着她問:“你一共給了半夏幾個香包?”
“三,三個。”蔡嬸結結巴巴地回答。
霍淼沒再看她,轉身就走。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半夏的房間,砰的一下帶上房門。
蔡嬸身體晃動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渾身都是冷汗。
霍淼匆匆趕到葉滿溪的住的別墅,進了她的房間,直接就在他的枕頭底下翻出了剩下的兩個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