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滿溪也裝作生氣的背過身,阿細哪裏是真的生她的氣,她早就不氣了,便摟住了葉滿溪的脖子笑着說:“那你欠我一頓大餐。”
“我欠你10頓好吧。”葉滿溪笑着說:“那沒問題。”
這時牀上的梅姐用微弱的聲音道:“你們兩個在這裏說什麼大餐,存心是想饞我這個剛生完孩子的人是吧?”
“梅姐你放心,你的月子餐食譜不會太難喫的,我來幫你配,保證又營養又好喫,”
“嗯。”梅姐點點頭:“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剛纔也多虧你。”
“幫你看到的是醫生,我沒做什麼。”葉滿溪笑着說。
霍淼站在一旁看着她的小啞巴笑顏如花,想起以前他還質疑葉滿溪的醫術,現在想一想只覺得自己特別愧疚。
如果不是葉滿溪的話,他現在還是個瞎子呢。
探視的時間到了,梅姐剛生完孩子需要休息,病房裏面有特別護士在照顧她,所以大家就走了。
霍淼他們和阿細展逸在醫院門口分開。
上了車,霍淼若有所思地一直看着葉滿溪,葉滿溪忍不住從後視鏡裏看了一下自己說:“怎麼了,我臉上有花呀。”
“你就是一朵花。”霍淼毫不吝嗇他的溢美之詞:“我一定會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重新做回醫生。”
阿細和展逸回展家的路上,展逸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的從後視鏡裏面打量坐在後面的阿細。
只見阿細抱着手臂鼓着嘴巴,好像還是一副很生氣的模樣。
真沒想到阿細的氣這麼長,能氣這麼久。
從她無罪釋放到現在已經有10來天了,阿細都不肯好好跟他說話。
雖然阿細的的臉鼓鼓的樣子挺可愛的,但是她一下子氣這麼久,展逸也覺得有些受不了。
阿細翻着白眼不理他,權當沒有聽到展逸在說話。
展逸又跟她說了一句:“如果你實在是生氣的話,要不然你打我一頓。”
“呵。”阿細終於開口了:“堂堂展家二少,我怎麼敢打你?再說我也打不過你啊。”
“我保證不會還手。”還從來沒見過展逸如此謙卑呢。
阿細都笑出聲來了,但是她笑的卻不怎麼愉悅。
“得了吧,你就是不還手,我也不敢打你。省得哪天二少又給我下了個套,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呢?”
說了半天她還是在記仇,展逸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個小氣包,生氣氣了這麼久,難道你還打算氣我一輩子?”
“一輩子不至於。畢竟咱們兩個也相處不了一輩子。”
聽到阿細說這種話,他不禁皺了皺眉頭:“你這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啊,雖然現在我暫時住在你家,但是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總要結婚嫁人,而且我們就是這麼普通的關係,那麼脆弱,隨時都能破裂,所以我怎麼好意思一直在你家麻煩你?”
這阿細越說越尖酸刻薄,展逸就權當她是說氣話,笑了笑也沒往心裏去。
回到展家阿細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大門緊閉。
其實阿細已經不生了展逸的氣了,但就是抹不下這個面子。
而她也覺得展逸的道歉始終不那麼有誠意,所以就拖拖拉拉到現在。
阿細靠在門上想想剛纔對展逸的確也有些刻薄,心裏有些後悔,心說展逸這個瓜慫,他剛纔應該一把拉住她再說幾句,她也就半推半就地原諒展逸。
可惜展逸每次被她冷言冷語地懟回去之後就沒有聲音了,令阿細很是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