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葉綠荷怎麼說,那護士就是不肯喂她,水杯放在離她還挺遠的地方,反正葉綠荷伸直了手就是夠不着。
那個護士白了她一眼就慢悠悠地走出了病房。
葉綠荷現在沒有力氣詛咒她,不然的話她一定要用盡畢生所學的髒話來罵她。
葉綠荷實在是太渴了,她就一隻手撐着牀,另一隻手伸的筆直去夠牀頭櫃上的那個玻璃杯,終於她的手指尖碰到了杯子。
她用力使勁一握,但用的力氣有點大,手掌把那杯子給推了出去,於是杯子便從牀頭櫃上掉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那護士在外面聽到了,探個頭進來,罵罵咧咧的:“真是晦氣,怎麼還把杯子給摔碎了?沒有人給你收拾,你自己收拾吧!”
“你……”葉綠荷氣炸了,她恨不得一把掐住那個護士的脖子擰斷,但是她現在連拿杯水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想一想過過乾癮了。
折騰了半天還是一口水都沒有喝到,葉綠荷喘着粗氣,翻着白眼躺在牀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裏面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然後又有悉悉嗦嗦的聲音。
她睜開眼睛一看,一個穿着護士服的女生正在彎腰打掃着地上的碎玻璃渣,葉綠荷看着她眼生,應該是纔來的。
既然是新來的就好辦了,葉綠荷試探的跟她開口:“你倒一點水給我喝。”
那個護士便擡起頭來了,和葉綠荷四目相接。
當葉綠荷一看到她的臉的時候,嚇了一跳,因爲這個護士居然長得很像一個人,而那個人正是葉綠荷最熟悉不過又痛恨不已的一個人,那就是葉滿溪。
這個護士眉目很清秀,皮膚白皙眉眼和葉滿溪有點相像,特別是她的眼睛,乍一看很像。
雖然她沒有葉滿溪長得漂亮,也沒有她第一眼看上去驚豔,但是她的神韻和長相都挺像葉滿溪的。
那個護士看着葉綠荷點了點頭:“你稍等一下,我去幫你倒水。”
那個護士去倒水了,過了一會兒她端着一杯溫水走過來,杯子裏面還插了一根吸管。
她很細心地將吸管塞進了葉綠荷的口中,葉綠荷一邊喝着水一邊打量這個護士。
她看着她這張痛恨的臉,忽然腦子裏面靈光一現,心中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
雖然不知道自己這個想法靠不靠譜,有沒有實施的可能。
護士喂她喝完了水又問她:“你還要不要喝了?”
“不用了,謝謝。”
葉綠荷一邊打量着她一邊跟他攀談:“你是新來的嗎?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沈蓉蓉,我是張護士介紹來的。”
葉綠荷不知道張護士是誰,她來這裏也沒幾天,而且這邊的護士對她都橫眉冷對,她也懶得搭理她們,也不知道她們姓氏名誰。
不過眼前這個沈蓉蓉,長得跟葉滿溪真的有幾分相似。
沒有個五六分,也有個三四分。
居然在讓她能夠遇到和葉滿溪長得這麼像的人,難道是老天給她什麼暗示?
沈蓉蓉又幫她倒了一杯水,放在牀頭櫃上就準備離開。
葉綠荷還想跟她多聊幾句,套一些話,查查她的底細什麼的,這時沈蓉蓉的電話響了。
她接聽了走到了房間的角落裏面,小聲說:“是我爸爸欠你們的錢,你們總是找我做什麼?你別找我妹妹,她還是個學生,我沒有錢呀,我哪裏有那麼多錢?我上次的錢都被你們給拿走了,我不知道我爸在哪裏!”
沈蓉蓉弱弱的跟電話裏的人說着,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葉綠荷全都聽見了。
她略皺眉頭,心裏琢磨,看來是這個沈蓉蓉家裏欠了錢,有人在追債呢。
葉綠荷在心裏盤算着,她好像有機可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