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趕緊低頭一看便看見了自己,白色裙子上的斑斑點點,果然是血跡,應該是商陸手上的血。?
半夏沒跟霍老三解釋這麼多,他一驚一乍的,大半夜的非要把爸爸他們給驚動了。
“我沒事我沒事,這不是我的鞋。”半夏趕緊說。
“不是你的血是誰的血?”
“不是血,是番茄汁之類的,哎呀,反正你別管了。”
半夏匆匆忙忙的上樓上了臺階好幾步了,又回過頭指着霍老三的鼻子警告他:“不許跟霍謹之說,也不許跟爸媽說。”
“不是說番茄汁嗎?我爲什麼不能說?”霍老三嘀嘀咕咕的。
“我說不能說就是不能說。”半夏噔噔噔跑上了樓。
她把濺了血的衣服換下來,卻沒有丟進髒衣籃裏。
她想了想,把它整整齊齊疊好然後又放進衣櫃裏去了。
做完了之後,又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些奇怪。
幹嘛要把沾着別人血的衣服給留起來?
半夏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也覺得自己好奇怪呀。
自從他遇見那個商陸之後,就覺得自己一天比一天奇怪,總是做一些連她自己都理解不了的事情。
比如說她這個晚上失眠了,眼前總是不斷的浮現商陸在酒吧裏面穿過人羣看着她的樣子。
還有他剛纔站在車邊告訴自己的名字的一幕,彷彿電影又彷彿幻燈片一樣在她的眼前一幕一幕地閃過。
半夏拉起被子,拉上自己的頭頂,害羞又懊喪的蜷縮成一團。
這在她二十三歲的生命裏還是頭一遭,第一次因爲一個男人而失眠。
也許到了後半夜,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第2天早上,半夏迷迷糊糊地醒來,忽然感覺到牀前坐了一個人,她嚇了一跳,急忙睜開眼睛便看見霍謹之坐在她的牀邊,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你哪裏受傷了?”霍謹之立刻關切的靠近了半夏。
“我沒有哪裏受傷呀。”半夏詫異的道,忽然她反應過來了:“該不會是霍老三又跟你說了什麼吧,你別聽他的,我沒事。”
“昨天晚上你回來很晚?”雖然霍謹之的語氣淡淡的,但是半夏莫名其妙得緊張,有時候她覺得她這個比她小了三歲多的弟弟不像是她的弟弟,反而像是她的哥哥。
“也不是特別晚。”半夏說:“12點左右。”
“女孩子一個人晚上在外面太危險了。”霍謹之注視着她。
霍謹之的目光,讓半夏有些慌亂,她掩飾地掀開被子從牀上跳下來:“不是一個人呢,老三不是去接我了嗎?”
她生怕撒謊被霍謹之揭穿了,不過還好,直到她走進洗手間洗漱的時候,霍謹之也沒有說什麼,等再一次從洗手間裏面出來,霍謹之已經不在她的房間了。
半夏長長的舒了口氣,雖然從他們姐弟幾個的感情非常好,從小到大都不分彼此的。
她的房間霍老三和霍謹之通常連門都不敲就會直接進來。
霍老三沒什麼,可是現在霍謹之忽然出現在她的房間裏,會讓半夏感覺到有些隱隱不安。
雖然他跟霍老三一樣也是弟弟,但是,她在霍謹之的面前就沒有辦法擺出大姐的威嚴。
反而自己還被他給限制住了,畏手畏腳的。
不行,她要跟他們說,以後還是別隨便進出她的房間,最起碼進房間前要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