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水墨玉髓 >第一百六十九回 宴席散 菊花敗
    頂層的風呼呼的吹,春寒,溼冷,蘇蒙聽了樂杏的憂愁,不知該如何安慰她,裹緊了身上的外衣,愣愣的看着她的表情!

    花向晚喝了一口咖啡,道:“樂杏,你被想太多,眼下只有孩子最重要。”

    樂杏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道:“你們知道嗎?上次他要包養的那個女人據說就是因爲長得和嫣紅很像,就連個性都有些相似,其實啊,他們現在還在苟且着呢!只是沒有那麼明目張膽罷了!”

    蘇蒙道:“讀讀經吧,尤其是《金剛經》或許這人世間的事情其實並不是那麼重要。”接着又看着遠方的燈火道:“這座衆生會所的名字就來源於《金剛經》,佛說:無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她取這個名字還是有點意思的。”

    樂杏兀自苦惱:“是嗎?難怪他總是捧着一本《金剛經》。而我又不太懂。”

    花向晚忙道:“要是不開心就去把他的卡刷爆,去商場裏瘋狂的購物。”

    蘇蒙笑道:“晚晚,你常常把程文的卡刷爆嗎?”

    花向晚笑道:“別冤枉我啊,我最近的購物都是嬰兒用品。”

    此時,程文也從樓下上來,他笑道:“刷爆了又怎麼樣,錢財乃身外物,你還是我最愛的老婆呵!”

    蘇蒙打趣他們笑道:“最近你秀恩愛的頻率有點高啊!”說着撐着自己腦袋,裝作苦惱的笑道:“哎呀,有些受不住了,狗糧喫太多。”

    樂杏擡起頭,疑惑道:“不過,刷卡真的那麼有意思嗎?”

    花向晚的興致似乎來了,笑道:“是啊,是啊,特別有意思。”

    大家正聊着便看到,唐光輝,小柔,程經也從樓下上來,程經笑道:“找你們好多遍都沒找着,只聽侍應說有三位太太去樓頂吹風去了。猜你們就在這裏。”

    蘇蒙笑道:“快來喫狗糧吧,最近程文和晚晚甜蜜死了。”

    程經吻了一下蘇蒙,道:“咱也撒一下狗糧,撐死他們不償命。”

    蘇蒙忙的害羞的轉過頭去,道:“別老不正經的!”說着又捂着臉笑。

    程經咯吱她:“你竟然嫌我老了……”

    蘇蒙忙求饒閃躲着:“沒有,沒有…我是隨口一說的!”

    程文拍着手笑道:“要說起撒狗糧,你們兩個從前可膩歪死我們了。”

    小柔看了一臉不高興,白着眼:“左不過是喫着碗裏瞧着鍋裏的,有什麼了不起的。”

    程文氣不過她這樣說話,道:“誰喫着碗裏瞧着鍋裏的,玉小柔,你可別胡說,再說了唐兄喜歡的一直都是濛濛,是你自己橫插一槓···”

    小柔在一旁嘀咕着:“那也不過是佔着茅坑不拉屎罷了!”

    程文道:“你怎麼這麼粗鄙低俗呢?”

    小柔昂起臉,一臉不屑:“誰粗鄙低俗了,我不過是說句真話而已,不行啊!”

    ……

    他們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現場一度有些混亂!

    蘇蒙忙阻止道:“程文,別說了···”

    程經也忙得捂住程文的嘴,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嚼什麼舌根。”

    程文還道:“我說的有錯嗎?這個小柔一上來就陰陽怪氣的,說的話也陰陽怪氣的,我大嫂又沒有招惹她!”

    樂杏見狀,連忙打了圓場道:“大家別站着都坐下,今兒是好日子,別吵別鬧。”說着便叫侍應趕緊給大夥上茶。

    侍應應聲去了,大家方坐在位置上,氣氛一度陷入了沒人說話的地步,大家只坐在座位上吹着冷風。

    此時,會所裏的音樂響起,一曲歡快的生日快樂歌輕快的揍起。整座會所的外掛燈光閃爍,呈煙花狀四散開來,頓時周邊的建築都閃爍着霓虹燈,衆人接仰着頭看會所的燈光秀,樂杏低聲道:“終是太過於奢華了,爲人父母者,只盼孩子健康成長!”

    樂杏的抑鬱症雖然好多了,但是在這場面上她難免又感嘆起來!

    蘇蒙道:“有什麼就享受什麼,你的兩個孩子肯定會健康成長的,放心。”

    花向晚道:“程文,要不等我們的二胎生下來也辦一場這樣的慶典怎麼樣?”

    程文摟着她的腰,笑道:“可以啊,晚晚想做什麼都是可以的。”說着又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樓下週圍的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讚歎此時的燈光秀的人也越來越多,而樓頂則四周寂靜,唯有風穿越的聲音,呼呼呼的吹,時而是春日滋潤的暖風,時而是春寒溼冷的寒風,如此交替着,蘇蒙緊了緊身上的外套,道:“我們下樓去吧,在這屋頂的風也是吹夠了,下去和大家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吧!”說着,大家便拾起自己的隨身物品下樓了。

    正下樓時,又碰見了連山,劉博,廖靜,雷華鋒連山的目光依舊停留在蘇蒙的身上,程經下意識的把蘇蒙摟在自己的身邊。

    雷華鋒見狀,打趣道:“沒想到連山兄這麼中意蘇蒙小姐,別想啦,她早就名花有主了,想什麼也不知道,真是想瞎了心了!”

    連山方反應過來,自己又瞧着蘇蒙離不開眼睛。連忙賠不是道:“抱歉。”

    蘇蒙禮貌的一笑,對連山的話卻不置可否。連山接着道:“最近···暖暖好嗎?”

    蘇蒙笑道:“她挺好的。不勞您掛心。”

    連山瞬時感到尷尬,道:“我也就是隨便一問,好就好,好就好……”說着他便和劉博他們去頂層喝茶去了。

    宴席散,侍應們正在衆相廳裏收拾碗碟,蘇蒙和花向晚也準備打道回府了。

    門前停滿了轎車,蘇蒙和程經帶着孩子保姆上了一輛車;唐光輝小柔帶着孩子保姆上了一輛車;花向晚程文帶着孩子保姆上了一輛車;接着樂杏也帶着孩子保姆回家了;連澤風卻沒有和她一同回家。說是有生意要談。

    蘇蒙和程經回到家中便看到柳雲蕊在門口等着他們回家,程經沒好氣的問:“你怎麼會來這裏?”

    柳雲蕊道:“你母親身子不好,叫我來喚你回去,再說了誰稀罕來這裏。”說着便上了車開車走了。

    蘇蒙程經聽說母親身子不太好,便連忙上了車,驅車去了江口,彼時唐光輝,程文也趕到了江口。

    江口的宅子裏有些昏暗,此時孩子們都已經睡着,家裏很安靜,安靜得只有外面的風吹着樹葉的嘩啦啦作響,和這一點點春雨,滋潤着萬物。

    菊花敗,一堆堆發黑發黴的菊花在窗臺下面堆積着,似乎很久沒有人收拾了似的。還是林老太不讓人收拾,想必林老太的心境也是頹敗的,所以不想讓人收拾。

    堂前的案上供着一束蘆葦花,那是林老太每天都會叫吳媽去江邊的採摘的蘆葦花,無色無香無顏色,只靜靜的供在瓷瓶中,望一眼便覺得清寧淡定。

    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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