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四人赫然就是凌晨期間曾被陳逍遙一行人一度駕車甩掉的四隻僞裝成輪迴者的鬼物此刻,這四隻外貌和人類毫無區別的鬼物就這樣個個面容冰冷的在來到醫院後旋即向醫院大樓的方向徑直走去...
搶救室內的手術卻仍然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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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逍遙目前的狀態不亞於在原地等死,然他所不知道的是...被近乎相當於等死的青年道士所寄予厚望的何飛如今卻是自顧不暇了
同一時間,在一條遠離市區的郊外公路上目前正進行着一場非常激烈的死亡追逐只見在這條人煙稀少的郊區公路中兩輛摩托車正以極快的速度向前方奔馳着,而在這兩輛摩托後面約百米開外一輛豐田汽車則是死死的追在後面
伴隨着不間斷的機車轟鳴,前方兩輛摩托車上的人自然是何飛、空靈以及錢學玲三人,乍一看去以這兩輛摩托的速度後方那豐田車暫時還無法追上,可惜這只是表面現象,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那麼便會赫然看到此時此刻三人的臉孔上竟無一例外皆佈滿了濃郁的絕望之色那是因爲...他們的摩托車快沒油了
其實早在幾小時前的凌晨時分自從被駕車而來的鬼物找到後三人就一直處於瘋狂逃亡中,其追逐也一直在持續着,汽車內的鬼物追的極緊,哪怕何飛三人將摩托車的速度提升到最快卻仍是無法甩脫那如跗骨之蛆般死死追趕他們的豐田汽車,可以想象,在這種長時間且不間斷的追逐過程中對三人的體力與精神力皆是一種殘酷的考驗,何飛還好,以他目前的體力倒還堅持得住,空靈則也因不需駕駛從而情況還可以,但錢學玲卻不同了,雖然她是一名資深者也多次經歷過多場靈異任務的鍛鍊,可她畢竟還是一名體力本就弱於男性的女人,短時間還好,但這幾小時的追逐下來這名駕駛着摩托的女性其體力下滑的最是厲害,別看現在的她雖仍在用雙臂努力操控着車把可從她那不停哆嗦的雙臂來看...她的體力似乎已經接近了極限
只是...這仍舊不是最令人絕望的真正讓三人集體絕望的是...何飛與錢學玲二人摩托車上的油表已經見底
這是自然的,畢竟這長達數小時的持續行駛早已使原本油量充足的摩托車消耗了油箱內儲存的大量氣油,這一發現自是讓三人的內心愈加發寒摩托車的儲油量無法與汽車相比,所以身後追趕的豐田車則是毫無問題,可以預見...當摩托車因汽油耗盡而停止的那一刻便是他們三人的死期
就在三人因油量不足從而愈發絕望之際,公路的前方卻是出現了一條岔道眼見於此,心中突然一動的錢學玲卻是搶在何飛開口之前對其猛的大叫道“何飛你和空靈快拐進那個岔道”
其實嚴格的來說錢學玲也不想這麼做,她當然知道負責當誘餌的人最終的結果只有死路一條,可這又能怎麼樣呢先不提她座下摩托的油量已經所剩無幾,單憑她目前的體力也堅持不了幾分鐘了,反正早晚會被追上殺死,既是如此那還不如趁此機會把活下去的希望留給何飛是的,隨着在這個隊伍裏待的時間越久錢學玲就越是感謝兩個人,其中一個自然趙平而另一個便是何飛,他很喜歡趙平但同樣也喜歡那待人寬厚並每每都能帶領大家在任務裏活下去的隊長何飛,她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她這次很有可能會死在這場靈異任務裏,雖說預感到自己會死...
但她卻不想死的毫無價值.
至少...用我的死換來何飛活下去的機會是值得的
“快快啊”
倉促之間,望着旁邊摩托上何飛在聽到她那句話後的驚愕表情,眼見岔路就要到了,錢學玲原本的大聲呼喊更是在這一刻變成了瘋狂的嘶吼先不談何飛那有些呆滯的表情,就連何飛背後的空靈此刻也都用一副震驚至極的目光看向了對面的錢學玲,其口中更是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語着“錢...錢姐姐你...”
不過...
不過在沉默了幾秒後...何飛卻並沒有按照錢學玲所說的那樣拐向前方的那個岔路口,反而在猛然額頭青筋鼓起的同時原本清秀的面容上更是佈滿了猙獰之色
我何飛還沒有淪落到用隊友的命來爲我爭取活路的地步我是誰我是何飛區區一場普通級靈異任務還要不了我的命
忽然間面容猙獰的何飛竟如同一名將自己所有積蓄皆放在賭桌上的賭徒那樣猛的朝對面的錢學玲大吼道“聽我命令現在立即朝公路右側的那條河開過去不要停”
不錯,眼見三人就要因油量耗盡從而被鬼物追上殺死,面對如此絕境何飛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賭賭不久前自己在麪粉廠裏的那個分析是正確的再則就目前情形他已經完全沒有了猶豫的資格與退路,如果賭對了不光是他,所有仍存活的輪迴者皆可以在這場靈異任務中活下去,但如果賭錯了...那就只有團滅了無奈他已經沒得選擇,唯有孤注一擲去賭他之前那個猜測是正確的
果然何飛在發出這聲驚天大喝的剎那間他便毫不猶豫的駕駛着身下的摩托朝公路右側的那條河流徑直衝了過去至於錢學玲雖不明白何飛打算做什麼,單出於對何飛的信任一時間她也是無所顧慮的尾隨在何飛後面一起衝了過去
“喝啊”
噗通噗通
兩秒後,伴隨着何飛的一聲大吼以及隨之而來的兩道噗通落水聲,何飛、空靈以及錢學玲三人就這樣駕駛着各自的摩托車紛紛衝進了路旁的河水之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