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趕緊開門呀,熱死了。”
“忍着。”紀羨北撥出號碼,那邊接通:“喂。”
“幫我開個門,我在門口,唐文錫也在。”
“好。”
見紀羨北切斷通話,唐文錫一臉內傷:“哥,你這是回自己家呢還要經過她同意”
紀羨北反問:“我帶個男性回去,提前打聲招呼不是基本的”
唐文錫眉心蹙着,又無力反駁,他突然又發現紀羨北手裏還拿着一朵花,不用說也是送給夏沐的,這簡直......
他被氣的詞窮,覺得紀羨北是徹底魔障了。
門打開,夏沐和唐文錫互相點點頭,算是招呼過,當着紀羨北的面,他們還是有所收斂的。
進屋後,唐文錫識趣的先去了書房。
紀羨北把花遞給夏沐:“剛纔在路上撿到朵花。”在她臉頰上親了下,催她:“先去喫飯。”
“我喫飽了。”
雖然只有一朵,但品種珍貴,包裝的也精緻。
夏沐拿在手裏把玩着,用花瓣蹭蹭臉頰,見他手裏還拎着個某醫院的藥袋,問:“什麼藥”
“你喝的中藥。”紀羨北提着藥去廚房。
夏沐也跟着過去,她疑惑的表情:“我喝的中藥”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問道:“誰開的藥方”
其實心裏隱約有了答案,但又覺得不可能。
紀羨北放下藥,接了半杯水:“我媽開的。”喝了幾口水才說:“明天開始喫,讓阿姨給你煎。”
“你怎麼說的啊”跟他媽媽怎麼說的。
夏沐說完一直看着他,想捕捉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紀羨北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實話實說:“說我女朋友宮寒。”
夏沐似信非信,只當他開玩笑哄她開心了,不管怎樣,他也是把這事放在了心上,她扣住他的脖子,給了他一個法式深吻。
因爲唐文錫還在書房,他們就剋制住沒去滾牀單,紀羨北鬆開她:“你看看電影,我還有事要談。”
“恩,你忙吧。”
到了樓上,夏沐本想睡覺,上午紀羨北離開後她也沒了睏意,看了部英文原聲電影,現在有點犯困。
剛躺到牀上,妹妹就打來了電話。
“喫過飯沒”
“喫過飯沒”
幾乎異口同聲。
“剛喫,你呢還在醫院”夏沐盤腿坐在牀上,順手拿着一個抱枕抱在懷裏。
“早喫過了,從醫院剛出來,小丫班級下午家長開放日,我得去參加。”妹妹那邊很吵,還有汽車聲,應該在路邊。
妹妹叫夏楠,只比她小一歲,可已經是一個四歲孩子的母親了,她十七歲就有了孩子...
在她們老家,妹妹這個年紀結婚生子不足爲奇,反而女孩二十五歲後要是還沒結婚,別人看你的眼神都是怪異的。
“妹夫今天怎麼樣”夏沐問。
“蠻好的。”頓了下,夏楠像是自言自語:“活着就好。”
“恩。”
沉默一瞬,夏沐安慰妹妹:“會有希望的,手指不是都動了嗎過不了多久,眼睛都能睜開了。”
“恩,會醒的,小丫還等着爸爸帶去動物園呢。”夏楠自我安慰道,不想再繼續這個可能毫無意義的問題,她說起別的:“對了,給你打電話是想跟你說,我爸應該會打電話問你要錢......”
這幾年斷斷續續發生的事,她基本就跟家裏兩清了,再往來也沒意思。
夏楠:“恩,你攢點錢給自己留着,以後結婚,你自己陪嫁自己點東西,反正爸媽是不會出一分的。”
夏沐呼口氣,岔開這個令人窒息的話題,問道:“小丫最近乖不乖”
夏楠淺笑:“挺好的,一直唸叨大姨什麼時候回來。”
“下週回去,告訴小丫,就說大姨給她買了好多好多好玩的好喫的,回去後還要帶她去動物園玩,看老虎看獅子,呵呵。”夏沐表情和語氣都是溫和的。
“別瞎買東西,先不說了啊,我去幼兒園了。”
“嗯。”
通話結束,夏沐也沒了睏意。
在牀上坐了很久,直到開門的聲音傳來,她轉頭,是紀羨北。
“沒睡”
“睡醒了。”
紀羨北走去衣帽間:“我現在跟唐文錫去健身俱樂部,晚上要談事情,估計回來挺晚,你不用等我。”
“那我正好去學校,把東西收拾一下帶回來,明天就不用去了。”夏沐放下抱枕下牀。
紀羨北說:“如果時間來得及我去接你,太晚的話,讓司機去接你。”
夏沐勾着他的下巴,輕咬他的脣,又用舌尖輕輕親吻剛纔被她咬過的地方,望着他:“我不着急,不管多晚也等你去接。”
接着親他的脣角,磨着他。
紀羨北被撩的不行,想加深這個吻,結果她迅速撤出他懷抱,撩完人就跑。
夏沐跑了幾步又回頭跟他說:“我們晚上都不在家喫,那我讓阿姨晚上不用過來了,我們明天中午喫涼拌青辣椒和紅辣椒。”
紀羨北:“.....”
他眼睛微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夏沐笑,隔空給了他一個親親,拿着包哼着歌曲出去了。
直到她歡快的背影離開臥室,紀羨北才收回視線,無奈呵了聲,他出差前收了袁奕琳的zippo,沒及時跟她報備,她還記着呢。
涼拌青辣椒和紅辣椒就是專門對付他的。
每次他惹她不高興了,她就會讓保姆做那個菜,還叮囑保姆買菜場裏最辣的那種辣椒,保姆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就按照她的要求來。
她能喫辣,再辣的辣椒她都喫的下去,喫完後就抱着他親,親的他脣舌火辣辣的難受......
後來她再度關注這個男人,是聽唐文錫說紀羨北的死對頭是任彥東,中宸集團控股的信託公司和遠東集團控股的資產管理公司一直明爭暗鬥。
從國內資本市場到國際資本市場,都有它們相殺的影子。
紀羨北是中宸的老闆,任彥東是遠東的最大股東,這兩人在公共場合遇到免不了要客套寒暄,唐文錫說他們倆碰面時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劍拔弩張。
夏沐找到自己的座位,跟任彥東中間隔的不算遠,同一排,她靠右邊的窗戶,他靠左邊。
她不自覺的向左瞄了眼,他們中間的幾個位置都是空的。
不知道是沒人坐,還是人沒登機。
任彥東在打電話,斂起一貫的冷淡,嘴角有了絲笑意。
忽然像有感應一樣,他側眸朝這邊看來,還不等四目相對,她倏地轉過去,低頭看自己的手機。
任彥東看到了夏沐,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這麼巧,竟然同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