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李察表示支持,改了劇本影響很大,運氣好,票房更棒,運氣不好,票房撲街,後續系列還會有嗎?他不想依靠捉摸不定的運氣,不變就是最好的安排。
之後幾天劇組重新給他設計形象,換了個普通的髮型,臉部形象也做了微調,讓他看着沒那麼亮眼,還有在氣質和肢體動作上,導演和藝術指導也給他做了專門的培訓和講解。
準備了五天,劇組的拍攝開始了。
第一場戲在一艘漁船上,伯恩受傷昏迷,漂在海面上,在一個狂風暴雨的夜裏,漁船上的人在甲板上倒髒水,發現了他並把他拉上岸,船上的醫生還挖掉了他身上的子彈。
在做手術的時候,他一直處在昏迷之中,醒來後發現自己失憶了,頓時陷入了巨大的恐懼和抑鬱中。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李察踉蹌着衝上去,一把推翻了醫生。
伯恩剛從昏迷中醒來,看到周圍陌生的一切,還有陌生人,他非常不安,立即發起了攻擊,他抓着醫生的脖子大聲吼道,
“你想幹什麼?我在哪裏?”
“你在船上!”
醫生掙扎着解釋道,“一艘漁船,你當時在水裏,我們把你撈上了船。”
“什麼水裏?”
李察摁着他皺眉喊道。
“你中彈了,看見了嗎,這是子彈!瞧,這裏還有一個銀行賬號,它被封存在你的背部裏。”
醫生喘着氣說道。
“我背部?”
李察暈頭轉向地問道。
“是的,在皮膚下面,爲什麼會在你背部裏?”
醫生扶着他問道。
李察晃了晃頭,身體搖搖欲墜。
醫生扶着他坐到了桌子上,“我叫簡卡羅,你叫什麼名字?你的名字是什麼?”
“我,我不知道。”
李察緊皺着眉頭。
“cut!”
“不行,再來!”
道格里曼導演說道。
李察和飾演醫生的法國演員維森特,又重新表演,剛纔那場戲他還沒能投入進去,表演得比較生硬,還有情緒和感覺都沒到,即使道格里曼導演不說,他也會要求重拍。
這是《諜影重重》系列第一部,也是該系列的根基,如果這部沒拍好,影響會很大,所以他也對自己提高了要求,要做就做的最好。
第二遍他調整好了狀態,演得越來越有感覺。
第三遍他準確抓到了那種感覺,表演得很自然,在虛弱時的搖晃,痛苦時的滿臉大汗,他都做的很自然。
他以爲這一次道格里曼導演會滿意,結果導演繼續說‘Nogood’,要求再來一遍。
李察和醫生只能重新上陣。
六月份天氣熱,室內空間狹小,擠着五十多人,很多機器,呆的時間越長越熱,他也只能忍着繼續拍攝。
第四遍第五遍第六遍...每次拍完他都覺得不錯,以爲可以結束這場拍攝,但裏曼導演繼續喊‘再來一次’。
第十遍第十一遍第十二遍...他開始對自己的表演產生懷疑,自己演的真爛嗎?或者說裏曼導演在戲弄自己?
可第十八遍第十九遍第二十遍...
李察開始感到疲憊了,表演虛弱的次數多了,也會很累,加上空氣不流通,全身冒汗。
而演對手戲的醫生文森特,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早就累得大喘氣了。
李察覺得應該是導演的報復,對方的想法很簡單,用這種方法來逼自己退出,再讓馬特來接班,在好萊塢裏,電影開拍了再換主演的例子很多。
“cut!”
“不行,休息一會兒,再來一次!”
裏曼導演喊道。
李察搖了搖頭,看向了導演,“導演,我的表演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李察,你是演員,表演的問題你比我更專業,如果我指出來,你會有一百種理由反駁,如果是你自己找出的問題,你就能輕易地說服你自己,並且演得更好。”
裏曼導演攤了攤手。
李察無語,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但在劇組裏導演和演員應該是合作的關係,如果演員的表演有什麼問題有不對的地方,導演應該指出來,演員可以根據導演的想法,進行調整,而不是道格里曼這樣,抱着手臂,作壁上觀。
“咳,李察!”
副導演費利克斯出聲了,
“裏曼導演的意思是,伯恩是個新創的角色,如果他說了伯恩應該是什麼樣的,給你畫了一個框架,那麼伯恩這個角色就變成了裏曼導演心中的樣子,而不是自然而然表現出來的東西。
裏曼導演更希望你能結合自身的狀況,與劇本中對伯恩的基本設定,自由發揮,把自己當成伯恩,這樣你的表演空間更大。”
李察點了點頭,他不知道費利克斯的想法跟道格里曼導演的想法是否一致。
不過對方說的不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演,發揮的空間更大,表演也更有靈性,像是在創作一個角色。
按照導演的指點來演,更像是在模仿,模仿一個虛構的人物。
李察喝了一杯水,又跟演對手戲維森特道歉,對方是個老演員,也很敬業,表示沒有關係。
休息了十分鐘,劇組繼續拍攝。
這一次李察不管導演滿不滿意,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伯恩是什麼樣,或者說自己+伯恩會是什麼樣?
一個英俊+失憶的人?有點像肥皂劇。
一個強大+冷酷的特工?有點像這個殺手不太冷。
一個強大+失憶+普通的特工?
怎麼表演才能最大限度地展示角色的魅力?
他越想越入神,表演也越來越投入。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李察拖着疲軟的身體,強撐着抓住了對方,他喘着氣,像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嘶吼道,“你想幹什麼?我在哪裏?”
“你在船上!”
醫生一邊掙扎一邊解釋,一會兒用法語,一會兒用英語,“一艘漁船,你當時在水裏,我們把你撈上了船。”
“什麼水裏?”
李察一隻手抓着對方的肩膀,一隻手拍了拍額頭,緊皺着眉頭帶着痛苦的神色,頭髮被汗打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