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03年開始,新世紀每年推出一部《電鋸驚魂》續集。
第一部投資150萬,在北美拿到了5800萬美元票房,在全球範圍內拿到了1.27億美元。
第二部投資600萬,全球票房1.1美元。第三部投資1200萬,全球票房1.64億美元。
除此之外,在錄像帶銷售榜上,《電鋸驚魂》系列一直掛在恐怖類前五,兩三年時間給新世紀帶來超過1億美元的收入,比一部大製作更賺錢。
這個系列就像是一個能下金蛋的雞,一直是新世紀的重點項目,所以在製作環節上,公司嚴格把關,才一直能保持較高的水準。
《電鋸4》上映一週,拿到了3191萬美元,作爲小衆的恐怖電影,這個票房數字很不錯。
十月份是淡季,上映的新電影不多,大都以小成本恐怖文藝類電影爲主,電影票房不高,放映週期較長,一直會放映到11月1日萬聖節後一週才結束。
除了《電鋸4》這部新電影,李察個人還有部新電影,也許是他最後一部電影,正是跟二十世紀福克斯合作的《天國王朝》。
這部戲製作成本1.6億美元,籌備了兩年,拍攝製作了一年多,計劃在11月17日上映。
在十月初,福克斯影業舉辦了一場內部試看會,李察也去看了看,比起最初的剪輯版本,最終剪輯版更精緻一些,因爲福克斯捨得在這部電影上燒錢,電影畫面相當精美。
個人打鬥戲份很精彩,比《特洛伊》更真實殘酷,刀刀見血。
大規模作戰場景也很壯觀。
雷德利斯科特導演比較喜歡《指環王》中的大規模戰爭戲。
在拍攝《天國王朝》的時候,他聘請了《指環王》的場景指導,還徵用了當地兩個團的士兵,讓所有人站的整整齊齊,行動起來,非常壯觀。
還有騎兵作戰的場景更多,李察領頭的騎戰超過五場,他揮着長劍,騎着戰馬,一開始帶着幾十人,最後一場決戰帶了兩三千騎兵,無邊無際。
對面的阿拉伯騎兵也一樣衝了過來,一邊是黑色鎧甲,一邊是白泡戰甲,轟隆隆地撞在一起,就像是黑色洪流和白色洪流用力地撞到了一起。
在長達兩三千米的前線上,在對撞的一瞬間,戰士、戰馬,被撞飛出去,在空中俯視,就像是一朵朵小水花,畫面感極美,叫人熱血沸騰。
在拍這場戲的時候,一遍一遍地排練,一遍一遍地拍攝,連續拍了大半個月,李察大腿被磨破了三次,當時摩洛哥天氣非常熱,每天拍同樣的戲,他只覺得疲憊枯燥想早點結束,沒有多少熱血。
現在從第三者視角看,感覺非常不一樣,刺激、熱血,讓人忍不住跟着戰馬左搖右擺。
“怎麼了?”
邦辰女士拉着他的手輕聲問道。
“想騎馬了。”
李察笑着坐正了身子。
邦辰女士笑了笑,靠過來一點,“親愛的,你演的非常非常棒,我感覺你能拿奧斯卡最佳男主角。”
李察一笑,“你是太喜歡我了,纔會覺得我演得非常好。”
“纔不是。”
邦辰女士皺了下鼻樑。
銀幕上,一場大戰結束,雙方死傷慘重,巴里昂手下的護衛騎士從屍體中找到了身受重傷的他,他披頭散髮,鎧甲上多處刀傷,左小腿嚴重骨折,手掌鮮血淋漓,手指不正常彎曲。
“將軍,****退了。”
騎士說道。
巴里昂重新躺在擔架上,鬆了口氣,腦袋一偏暈了過去。
嗚嗚~
耳邊傳來輕輕的嗚咽,李察疑惑地看過去,只見邦辰女士捂着嘴脣,淚水朦朧。
李察一笑,摟着她的肩膀,輕輕地拍了拍。
大戰過後,雙方損失慘重,阿拉伯聯軍死了很多人,但耶路撒冷本就是他們的地方,很快聯軍等到了援軍和補給。
而城中的十字軍沒有補充,兵微將寡,糧草告急,只能依靠堅城高牆來擋住外面的軍隊。
此外上一次十字軍全出,也沒能趕走阿拉伯聯軍,城中的投降派又開始搞事,還傳言巴里昂死了。
巴里昂強撐着離開了病牀,抓了一批投降派,才穩住城中的局勢。
但沒有補給,城中堅持不了多久。
他親自出城與阿拉伯聯軍領袖薩拉丁談判。
十字軍可以讓出城池,但薩拉丁必須放過城中的士兵和民衆,不得屠殺一人,也不得俘虜他們當奴隸,否則十字軍即使堅持到最後一兵一卒,十字軍也絕不會投降。
薩拉丁沉默良久,提出了一個要求,這時薩拉丁身後一個黑人將領站了出來,他要求跟巴里昂決鬥。
黑人將領名叫菲魯茲,曾經是巴里昂的奴隸,跟着巴里昂學過劍術。
在一場戰爭中,菲魯茲立了功勞,巴里昂解除了他奴隸的身份,變成封底中第一個黑人公民。
菲魯茲原本是阿拉伯國家中的貴族,回到了阿拉伯聯軍中,立即變成了高級將領。
一次在戰場上相遇,巴里昂兵少不敵,菲魯茲放過了他,算是還了恩情。
現在薩拉丁要兩人決鬥,如果巴里昂贏了,薩拉丁就答應他的要求,並對着神發誓。
巴里昂看着對面的菲魯茲,爲了聖城、爲了民衆,爲了愛人,他抽出了腰間的長劍。
菲魯茲也抽出了長劍,他代表的是阿拉伯聯軍,爲的是人民和信仰。
這一次決鬥,不分高下,只分生死。
在數萬阿拉伯聯軍面前,在城牆上女王和數千民衆的注視中,兩人揮劍相向,戰在了一起。
這一場打鬥戲,是整部電影中最精彩的片段,飾演菲魯茲的演員也是個劍術高手。
兩人飾演的角色在劇中又一同練過劍術,互相知道對方的底細,一個揮劍直砍一個橫劍遮擋,打得難分難解。
菲魯茲的劍術更注重力度,他揮着重劍,兇猛地劈砍。
巴里昂傷勢未愈,只能用技巧來應對。
交手十多招,他的身上開始冒血,鮮血透過了鎧甲,腳步變得踉蹌。
菲魯茲趁機得手,又在他身上刺了幾劍,傷上加傷。
現場的製片人院線代表看得入迷,不時傳來幾聲驚呼,邦辰女士緊緊地抓着他的手掌,盯着銀幕眼睛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