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秦琛，“怎麼，兩年不見，不認識了嗎？我跟秦助理不是幾天前纔打過照面，在監獄門口，秦助理的車也在，我可以理解爲，是來接我的嗎？”
秦琛一笑，“是的，太太。”
溫惜的目光掃到了陸卿寒的臉，她微微仰起頭看着這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兩年沒見，似乎歲月在他的臉上是善待的，他一點兒沒有變，還是兩年前那一張英俊的樣子。她們兩個相視無話，兩分鐘後，溫惜看着黎雪，“這位想必就是新聞上說的，陸總身邊的新的女祕書吧，很漂亮。”
黎雪低着頭，“我叫黎雪，陸太太你好。”
溫惜紅脣一勾，這個黎雪站在陸卿寒身邊那眼神裏面什麼意思她作爲女人一眼就看明白了，她直接吩咐秦琛，“秦琛，夜晚風大，送黎祕書回去吧。”
秦琛並沒有請示陸卿寒，直接點頭收到，“是。”
他對黎雪說道，“走吧，不要打擾先生跟太太了。”
黎雪抿着脣，有些猶豫，還是走了。
客廳裏面，光線明亮而溫和。
溫惜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茶水，“好久不見了，陸卿寒。”
說完她自己笑了一下，“才兩年而已，也不算好久。”
陸卿寒看着她，“我以爲，你不會回來。”
溫惜想起來，當年她說過，再見就是路人。
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還記得。
“是啊，我也以爲不會回來，時安剛剛睡下了，我一個人無聊，就開車在外面轉了一圈，過來看看。”
“時安？”
“這裏一點兒沒有變，如果不是Lucky老了一點，我還以爲，一切都在昨天呢。”
陸卿寒莫了一根菸，點燃抽了一口。
青白色的煙霧吐出來。
遮住了眼前的視線。
也遮住了，他看着她的輪廓。
“溫惜，我們聊聊吧。”
“好啊，聊什麼。”
他以前是不會當着她面抽菸的，溫惜也很少看見，這個男人抽菸的樣子。
此刻一身菸酒氣。
還有一個陌生女人淡淡的玫瑰香水味道。
溫惜說道，“剛剛那個女祕書，很漂亮啊。”
“你不喜歡，我明天就開了她。”
“我怎麼敢對你身邊的事情指手畫腳的，那是你的事情，跟我無關，我今天過來，是想要跟你說一聲。兩年前的離婚協議書我簽了字讓律師遞給你，原本在兩年前，你簽下字，那一份協議就生效了。你拖着不籤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我永遠，都不會跟你離婚。”陸卿寒掐滅了煙。
“溫惜，我再次重複一遍，你永遠，都別想讓我簽字。”
他似乎是猜到了她要說什麼，“你有律師，我也有律師，你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夠讓你的律師贏了這一場官司，我在婚內，沒有出軌，沒有其他任何不合理的事情，你沒有離婚的理由，我也不會答應。”
“所以陸總是準備，就這樣跟我僵持下去。”
“溫惜，兩年的時間了，我以爲，你冷靜下來了。”
溫惜靠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她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一如多年前她坐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