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絕代雙驕 >第83章 自作自受
    白山君夫婦竟只是眼睜睜瞧着,誰也不敢攔阻。

    過了半晌,鐵萍姑嘆了口氣,道:“這位姑娘好大的架子。”

    江玉郎卻道:“這丫頭既然手無縛雞之力,前輩爲何不拿下她來”

    白山君嘆了口氣道:“老頭子拿她當寶貝一樣,誰若碰着她一根手指,老頭子不拼命纔怪,我夫婦現在還不想惹那老頭子,也只好放她一馬了。”

    白夫人也嘆道:“何況,你莫看她手無縛雞之力,但鬼心眼卻還是真多,我們這幾個人,倒真還未必能製得住她。”

    江玉郎微微一笑,卻不說話。

    白山君瞧了他半晌,眼睛裏忽然發出了光,道:“你莫非不服氣”

    江玉郎瞟了鐵萍姑一眼,微笑不語。

    白山君重重一拍他肩頭,大笑道:“好小子,我早就聽說你對女人另有一套,你去試試,那丫頭正有些春心蕩漾,說不定真的會告訴你。”

    江玉郎眼角瞟着鐵萍姑,笑道:“在下對女人有何本事前輩說笑了。”

    白夫人已摟住了鐵萍姑,嬌笑道:“好妹子,你就讓他去吧,嫂子我保證他不敢對你變心,他若敢變心,嫂子我就叫小白將他腦袋咬下來。”

    江玉郎大搖大擺走進了山谷。晚風入懷,花香撲面,他身子只覺有些輕飄飄的,骨頭彷彿沒有四兩重。

    對於女人,他自覺已是老手,尤其這種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只要他一出馬,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更令他放心的是,這位姑娘連一點武功也不會,他就算不成功,至少也能全身而退,少不了半根汗毛。

    何況,到了必要時,他還可以來個霸王硬上弓,那時生米煮成熟飯,還怕這姑娘不對他服服帖帖地俯首稱臣

    更何況,就算這位蘇姑娘脾氣拗些,死也不肯說,反正便宜已讓他佔過了,喫虧的永遠是別人,絕不會是他。他算來算去,愈想愈開心,簡直開心得要飛上天了。

    突聽一人冷冷道:“你是誰憑什麼冒冒失失地闖入這裏來”

    原來他開心得過了頭,竟未發覺蘇櫻早已在冷冷瞪着他。

    一瞧見蘇櫻,江玉郎立刻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垂下了頭,囁嚅着道:“在下冒昧闖入,實在無禮”

    蘇櫻道:“你既知無禮,此刻就該快些退出去。”

    江玉郎本已準備好滿肚子花言巧語,本以爲足可打動任何一個少女的心,誰知在這人面前竟好像豎着道冰牆,令他根本無孔可入。

    他滿肚子話竟連一句也沒有說出來,蘇櫻已冷冷轉身走了回去。江玉郎眼珠子打轉,突然大聲道:“姑娘慢走,姑娘你好歹要救在下一命。”

    蘇櫻果然回過了頭,皺眉道:“你若有病,就該去看醫生,此間既未懸壺,也未開業,你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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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江玉郎黯然道:“別人若是救得了在下的病,在下又怎敢來麻煩姑娘只嘆世間的名醫雖多,卻都是欺世盜名之輩,他們若有姑娘的一成本事,在下唉,在下也不必千里迢迢地趕來打擾姑娘了。”

    常言道“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點江玉郎知道得比誰都清楚。蘇櫻面色果然大爲和緩,嘴裏卻還是冷冷道:“你又怎知道我能治得了你的病是誰告訴你的”

    江玉郎道:“這這是在下的一位父執前輩,不忍見在下無救而死,才指點在下一條明路,而且將在下帶來這裏。”

    他頭垂得更低,苦笑接道:“這位前輩不許在下說出他的名諱,但在下在姑娘面前,又怎敢說謊,指點在下前來的,就是白山君白老前輩和他的夫人。”

    蘇櫻面色果然更是和緩,搖頭道:“這兩口子倒真是會替我找麻煩。”

    江玉郎窺見她的辭色,已是事情大爲有望,於是打蛇隨棍上,竟“撲通”跪了下來,道:“在下這病,別人反正也救不了的,姑娘今日若不肯不肯可憐可憐我,我就索性死在姑娘面前吧。”蘇櫻一雙明如秋水的眼睛,在他臉上凝注了半晌,輕輕嘆了口氣,道:“你倒真是會纏人”她嘴裏說着話,竟又轉身走了。

    江玉郎大聲道:“姑娘走不得,姑娘好歹也得救在下一命。”

    蘇櫻回眸一笑,道:“呆子,我走了,你難道不會跟我來麼”

    這一笑,已笑得江玉郎骨頭都酥了,這一聲“呆子”,更叫得江玉郎心頭癢癢的,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蘇櫻分手拂柳,又將他帶到那間明亮的敞軒中。燭火已燃,那張牀也還在那裏,但牀上的花無缺,卻已不知何處去了。

    只聽蘇櫻道:“現在,你不妨先告訴我,你得的是什麼病是哪裏覺得不舒服”

    江玉郎哪裏有什麼病情急之下,脫口道:“在下在下肚子疼得很厲害。”

    蘇櫻忽然沉下了臉,冷冷道:“但我瞧你卻不像疼得很厲害的樣子。”

    江玉郎怔了怔,若是換了別人,此刻只怕已要臉紅了,但江玉郎究竟不愧爲說謊的名家,眼珠子一轉,立刻賠笑道:“在下在姑娘面前,怎敢放肆何況,無論是誰,見到姑娘這樣天仙般的人物,也會將疼痛渾然忘卻了的。”

    這句馬屁看來又拍得恰到好處。

    蘇櫻展顏一笑,道:“你看到我既然就能止疼,那還要醫什麼”

    江玉郎涎臉笑道:“在下若能常伴姑娘左右,疼死也無妨,只不過只不過”

    他內功本已有很深的火候,此刻暗中運氣一逼,額角上立刻有一連串黃豆般大小的汗珠流了下來。

    蘇櫻竟似也有些着急道:“你瞧你,疼成這樣子,還不快躺下來。”

    她輕輕扶起江玉郎的手,江玉郎“裝羊喫老虎”,竟整個人都向她身上依偎了過去,在她耳朵邊吹着氣道:“多謝姑娘。”

    蘇櫻居然也不生氣,江玉郎膽子更大,一雙手也按了上去,誰知蘇櫻卻一扭腰逃了,嘟着嘴道:“你若不乖乖地躺上牀,我就不理你了。”

    江玉郎趕緊道:“是是,我聽話就是。”

    蘇櫻“撲哧”一笑,道:“聽話的纔是乖孩子,姐姐買糖給你喫。”

    她輕嗔薄怒,似嗔似喜,當真是風情萬種,令人其意也消。

    江玉郎心裏更癢得也不知該如何去搔纔好,卻捂着肚子道:“我疼疼得更厲害了,你快來快來瞧瞧。”

    蘇櫻果然走過來道:“你哪裏疼”

    江玉郎拉起她的手來揉肚子,道:“這裏就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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