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也有陣法,但如玄武所說,陣法還沒厲害到發現龍宮,羅頂天自己都可以離開。
然而,離開屋子,外面依然天音寺,幾乎沒什麼區別。
因爲母親的關係,他也不會離開。
羅成進了屋子,把今天的情況一說。
“唉,天音寺和玉虛宮在真武大陸是傳說中的存在,擁有這樣的力量很正常。”羅頂天苦笑道。
羅成點了點頭,受到陸雪琪和她那位師父的影響,他沒把玉虛宮放在心上,也理所當然認爲天音寺不過如此。
現在他才意識到,玉虛宮真正的高手是他還沒機會見到。
“父親,我有一個計劃,但非常危險。”羅成說道。
“什麼計劃”羅頂天很驚訝,羅成說有計劃,那一定是可行的計劃,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想出辦法,自己兒子真是了不起。
“據我今夜觀察,要想平安無事離開天音寺,幾乎是沒可能了,這裏的光頭實在太厲害,而我們之中實力最強的是那個傢伙。”
“那個傢伙”羅頂天皺了皺眉。
白天的時候,羅成和羅頂天沒怎麼聊魔刀羅成,父子之間,這是個尷尬的話題。
“嗯”
“他之所以被擒,是因一身戾氣正好受到佛門剋制,倘若我教他魔心和佛經,那恐怕無人可擋。”
羅成語出驚人,別說是羅頂天,連流雲和四獸都傻眼了。
“那他豈不是可以橫行無忌到時候禍害真武大陸怎麼辦”
“但他可以救父親和母親你們平安就好而且我掌控着他的命門,可以在關鍵時候阻止他。”
羅成說得很淡然,讓人很難想到這命門其實是同歸於盡。
知道怎麼回事的流雲心有感觸,這羅成當真是個了不起的人。
羅頂天沉默了很久,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和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六年來,他問過無數次這問題。
聞言,羅成一怔,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要說自己靈魂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他開不了口,更別說順着這話解釋他和原來的羅成記憶融合在一起,成爲全新的羅成,而這個全新的羅成依然是羅頂天兒子。
許久過後,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句話:“父親,我是你兒子。”
“好。”
羅頂天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恢復了往日的神采。
“既然你是我兒子,我羅頂天也只有一個兒子,不需要爲保命去認一個兒子。”
“可是”
“不用可是,我和你母親在山中度過了美好的幾年,已經很滿足了,我實力已經恢復,最大的願望已經實現我現在要你,立即離開天音寺”
“父親”羅成急了。
“這不是請求,這是身爲父親的要求,立即離開天音寺你的成就還有很遠,不能在這裏毀了。”
突如其來的威嚴令羅成不敢反抗,哪怕至尊心也沒有用。
最後羅成忘記自己是怎麼離開小屋的,他只記得父親那雙眼睛。
依然是那樣堅韌,彷彿沒什麼事能擊垮他。
“羅成,你這是去”
“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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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的。”羅成苦澀笑着。
“嗯,我支持你。”
流雲知道羅成不可能在知道父母在受苦的情況下離開。
羅成現在處境很危險,一旦被發現,必死無疑。
而這句我支持你意思很明顯。
同生共死
羅成何等聰明,自然不難聽出來,可答應過柳婷,今生不再傷她心,只能假裝聽不明白。
“謝謝。”
來到山洞,羅成確定這裏沒人。
“我就知道你是在假裝。”魔刀羅成戲謔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相隔五十米,他感受到龍宮的存在,實力遠比那些武僧厲害。
也更加堅定羅成的計劃。
“怎麼樣,我白天配合你不錯吧。”
“你知道我是假裝的”羅成通過龍宮說話。
“那不是廢話嗎我也去過見佛寺,那對我沒用,我故意說你是假裝,那是非和尚多疑的性格就會懷疑這個說法。”
羅成不打算糾結這個,問他:“你是怎麼被抓來的當初你以一敵三,那是非和尚也能輕鬆擊敗。”
“在佛面前,我的實力只能發揮出六成。”
這理由不出羅成意料,他說道:“那是因爲你只是普通的魔,就如那些魔道的小嘍,只知道嗜殺。”
“你來是嘲諷我的”魔刀羅成問道。
“如果你修煉魔心,可以不受佛的影響。”
“真的假的佛就是剋制魔的,我還去修煉魔心”
“魔心不是佛剋制的魔,魔心是佛的一面。”
“我沒有武魂,不知道你這些話。”
這話讓羅成愣好久,非常意外地說:“你連至尊心都有,爲什麼沒有武魂”
“這個問題我也想不明白,後來有一天才知道爲什麼。你我之間除了意識,其他都一樣,說明武魂是你意識一部分。你我都有着相同的記憶,可我們的思維還是有差異,智商也是如此。”
“武魂不是像至尊心那樣獲得的,而是你本來就有那樣高的天賦。”
這個說法羅成從來沒有想過,也不認同,因爲他能感受到武魂的真實存在,以及每次都是等到武魂運轉纔得到想要的知識。
“那光球其實什麼都不是,你以爲是武魂,只是覺得它像,那就是你的天賦,只是因爲記憶融合的時候發生變化,纔會導致這樣。”
羅成問道:“你是說我每次看到功法,立馬獲知其中奧祕,都是我與生俱來的天賦。”
“沒錯,不然爲什麼我連至尊心都有,卻沒有武魂”
這點羅成反駁不了,也想知道爲什麼。
高有什麼好處,只有不高的人知道。
美有什麼用,只有不美的人知道。
聰明是什麼樣的體驗,只有不聰明的人知道。
一本書突然放在眼前。
普通人看到書名、作者名以及封面顏色。
可換成一個人聰明人,除了上面這些信息,他還能看出書的材質,是用什麼紙製成,這種紙產自哪裏,並通過作者名聯想到其他作品。
對於聰明人來說,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只會奇怪爲什麼別人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