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兩個沉甸甸的大蘋果,我心裏想着,也不知是手裏這大蘋果好喫,還是祁琪胸前的大蘋果好喫。
剛剛那麼一下小曖昧,我和祁琪都差點把持不住,氣氛非常尷尬,現在被隔壁年輕男子這麼一攪和,倒也緩和了許多。
不等我開口說話,祁琪就從我手裏把蘋果搶了過去,自顧開門往外走,有些慌亂道:“我出去洗一洗。”
嗯洗一洗
吆西,要洗,洗洗更健康嘛
祁琪這一出去,我一個人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也回想起了曖昧之前,祁琪躺在牀上的異常舉動。
從剛剛的表現來看,祁琪應該是被鬼魂壓了牀,或是被邪穢侵了體魄,這纔會在睡夢中,自己無意識地脫衣服。
若是鬼魂進來,自然逃不過我和祁琪的眼睛,所以多半還是被邪穢一類的東西侵了體魄。
只可惜,當時我沉浸在祁琪的曼妙景色中不能自拔,導致沒能及時做出反應,現在想找原因,卻是很難再有什麼頭緒了。
不一刻,祁琪紅着臉,拿着兩隻大蘋果回來了。
她先是關心地看了看我胸前傷口處,然後遞給我一個蘋果,道:“喏,喫個水果補一補身子吧”
我不太敢看祁琪的眼睛,默默接過蘋果,正要咬下去時,卻又停了下來。
“怎麼了”
祁琪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我在想,剛剛你被邪穢侵體,是不是隔壁那一對男女鼓搗出來的”
我緊皺眉頭,也不知自己猜測得對不對。
祁琪顯然不太相信,遲疑着問道:“難道他們是爲了報復我剛剛的砸門之仇”
我也不敢確定,想了想,道:“不管怎樣,還是小心點爲妙吧”
本來我只是隨口一說,可女人的心思卻是縝密得很。
祁琪沉沉點頭,從我手裏奪過蘋果,走到燈管下面,翻來覆去,仔細察看起來。
我輕笑道:“我就是那麼一說,也不用太疑神疑鬼,蘋果裏下毒,虧你想得出來”
沒想到,我話還沒說完呢,祁琪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
只見她從化妝包裏拿出鑷子,小心翼翼地夾住蘋果一端,嘗試幾次之後,竟從裏面拽出了一根長長的鐵針
看着這麼一根嚇人的東西,我和祁琪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即便針上沒有毒,但若是一口咬下去,弄不巧整個嘴巴都會廢掉,更別說,還有可能釀成更嚴重的慘劇
“我去找他們”
回過神來,祁琪胸脯氣得上下聳動,轉身就要往外走。
我嚇得一把拉住她,道:“你想找他們算賬”
祁琪沉沉點頭。
我不置可否道:“當場沒能發現,現在纔去,人家會承認嗎”
祁琪冷笑道:“蘋果是他們給的,難道還能是我們自己插了一根針進去”
我把祁
琪拉了回來,語重心長道:“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呢,這一路上要坐好幾天,能忍則忍吧,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經過剛剛這麼一折騰,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
見我爬到上鋪,祁琪也微微打了個哈欠,伸了伸腰肢,正準備關燈睡覺。
沒想到這時,包廂門忽然又響了。
祁琪一臉警惕,從包裏拿出一把剪刀,看了我一眼,緩緩走到門前。
我也是如臨大敵,暗自戒備着,一旦對方敢有所異動,我就會拼了老命直接從上鋪衝下去
我本以爲,敲門的肯定是隔壁那個年輕男子,因爲他已經順利把蘋果塞給了我們,肯定很想看看,我和祁琪到底有沒有喫下去,或是喫下去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後果。
不過開門一看,我和祁琪都是一愣,因爲來人並不是隔壁年輕男子,而是一個渾身油漬的老叫花子。
老叫花子腰上纏着一隻破碗,裏面零零星星放着幾枚硬幣和小額紙鈔,顯然,他今天收入並不是太好。
當然,也不排除他事先把整錢藏起來,故意擺出可憐姿態的可能性,以此來博取人們的同情。
話說我們國家最不缺少的,就是這種不勞而獲的人了
幾乎在每一所大學門口,或是人流量較大的街道,我們都會看見這種半討半騙的流浪漢。
但這個老叫花子還算好的,好歹他還會拉二胡,雖然把一首二泉映月拉得跟山村老屍似的,但好歹也算是半個手藝人了。
有一些所謂的流浪漢,他們乞討行騙,就是用鉛筆在地上隨隨便便寫幾個字,比如“同學們好”、“老闆發財”之類阿諛奉承的噁心字眼,然後就跪在那裏坐等天上掉錢。
說來你們別不信,就那些流浪漢,他們兜裏揣的手機,都是蘋果和三星。
每次你動善心、掏錢給他們的時候,他們卑微地彎着腰、嘴上說着感謝的話,可說不定心裏,正在罵你傻比呢
甚至他們收入的零頭,比一些每天熬夜碼字到凌晨的網絡作家,賺得都要多得多
道理雖是這麼個道理,但我和祁琪都不是小心眼的人,而且我們剛剛確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大行動方針,於是一起開始翻找錢包,想盡快把老叫花子打發走。
因爲很明顯,如果我們不給錢,老叫花子就會一直站在門口拉二胡。
說來也是不巧,我和祁琪身上還真沒有零錢,給一百的吧,又有點心疼
老叫花子半天沒等到錢,就有點不高興了,本着臉說:“實在捨不得錢,給點喫的、喝的也行,香蕉、橘子、蘋果老漢我都不忌口”
見我和祁琪沒有反應,老叫花子竟然不耐煩了,自顧闖了進來,抓着茶几上的兩個蘋果就往外跑
這老叫花子雖然不是個東西,但那蘋果裏面可能有毒呢,萬一真把他喫死了,那就麻煩大了
“老人家,你等等”
回過神來,祁琪嚇得趕緊追了出去
這些老惡棍,搶起東西來倒是不含糊,我怕祁琪一人應付不來,於是也趕緊穿上衣服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