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陰間酒吧 >第171章 差一點
    古代勞動人民,有一句諺語,叫做:面朝黃土背朝天,一身力氣百身汗。

    這是形容勞動人民低着頭、彎着腰,臉朝着黃土、後背朝着天的辛勞耕作情景。

    因爲活着的時候受了太多苦,所以人死之後,都會面朝天、背朝地安放,意思是活着在人世間受完罪,死後可以安樂了。

    劉松本是臉朝地、背朝天趴着的,而後自己翻過來躺着,這叫做死人翻身。

    所謂死人翻身,又分兩種情況。

    第一種是人先躺着,然後翻過來趴着。這種情況,多是地府鬼差所爲,專門用來對付窮兇極惡之輩,在他們剛死的時候,就翻過他們的身子,把他們雙手從後面綁住,從而押解往地府受刑。

    第二種是人先趴着,然後翻過來躺着,就是劉松這種。

    這種情況,一般是在人死之後,有人想從後面把他們雙手綁住,屍體反抗之下,就會情不自禁地翻過身子。

    邪穢入侵,死人翻身

    這一種死人翻身的情況,往往伴隨着邪穢的出現,所以劉松的屍體纔會發黑,所以我和祁琪纔會同時提高戒備。

    不過,我們在包廂逗留許久,卻並未發現有何邪穢之物。

    或許在女孩失聲尖叫的時候,邪穢之物受到驚嚇,就離開了這裏。

    不一刻,警察和乘務人員聞聲前來,這些人自然不信死人會翻身,不耐煩地就把我們趕開了。

    此番出現的邪穢,和上次入侵祁琪的類似,想來都是隱藏在暗中的兇手弄出來的。

    只是敵暗我明,想要調查兇手,卻又談何容易

    回到包廂,我和祁琪依然不敢放鬆戒備,因爲說不定此刻,兇手就隱藏在暗中,等着對付我們呢

    如此僵持到凌晨時分,祁琪疲憊地伸了個懶腰,長長打了個哈欠。

    我想了想,道:“要不你先睡會兒,下半夜咱倆再換過來”

    祁琪面上一喜,可隨即卻又一黯,看着我胸前老傷處,遲疑道:“你身體能行嗎”

    “別廢話,快睡吧”

    “好心當作驢肝肺”

    包廂裏開着燈,祁琪不好意思當我面換衣服,直接和衣而臥。

    我忍不住調戲道:“都老夫老妻了,在我面前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祁琪裹了裹被子,翻身啐道:“好好做你的看門狗吧,乖”

    本來我就很無聊,祁琪再一睡,我更是了無生趣,沒坐多會兒,上下眼皮就開始打起了架。

    不知過了多久,包廂裏一片凝靜,祁琪似乎也睡着了,口鼻中發出一陣細細的微酣聲。

    我起身正要倒水喝,不想此時,忽然“啪”的一聲,燈光滅了。

    不僅我們所處的包廂,整個列車上的燈似乎都滅了,黑暗中,一陣陣起鬨的聲音此起彼伏。

    我心裏“咯噔”一下,心道:難道是兇手又要有所動作了

    當時我眼前一片昏暗,什麼也看不見,正要摸索去拿手機,這時門忽然“吱呀”一聲,好像是被人從外面推開。

    我心道不好,握緊雷神之錘,快步追到門前。

    可舉起錘子,我卻落不下去了,因爲門外站着個身穿一身紅妝的女孩。

    女孩頭戴金冠、耳垂明珠,一縷精心梳理過的頭髮,從額頭垂到眉間,正是之前躺在金棺裏的樓蘭美女喬公主。

    之前女孩一直在闢息,看

    上去和死人並無什麼區別,此刻看見她真人,只覺她眼神清澈、氣質脫俗,美得絕倫、美得讓人窒息。

    一時間,我竟忘了該要做什麼,愣在那裏說不出話來。

    女孩卻似是有備而來,自顧道:“求求你,救救爺爺,他是無辜的”

    她的聲音,像銀鈴般悅耳動聽,就和她人一樣,清新脫俗。

    愣了愣,我才反應過來,道:“你爺爺是老叫花”

    女孩沉沉點頭,道:“那個劉松是被毒蘋果害死的,與爺爺無關,求你一定要幫幫爺爺”

    我趕緊問道:“那你知道,蘋果是被誰下的毒嗎”

    女孩正要說話,可此時燈忽然亮了,整個車廂重又恢復光明。

    一旦使用闢息術,七日之內,人就和死了一樣,不能復活。

    所以此時,女孩只是魂魄出竅而已,燈光一亮,她就得趕緊回去。

    就差一步,我就能知道隱藏在黑暗中的兇手了,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終究還是差了一步

    這麼一吵,祁琪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見我拿着雷神之錘站在門口,揉了揉眼,奇道:“你怎麼了”

    我坐在牀沿,把剛剛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祁琪聽完,一臉鄙夷道:“見着美女都不會說話了,你就不能撿重要的先問啊”

    祁琪說的自然不無道理,只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此時剛好是凌晨三點半,祁琪看了看錶,道:“到點兒了,你先睡吧,下半夜我來值班。”

    爲擔心有緊急事件發生,我就睡在下鋪,免得真出了事,到時候還得從上面爬下來,耽誤時間。

    被祁琪睡了半夜,被窩裏暖融融的,隱隱還有她身上的香味兒,有助於催眠,所以我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我這一睡,竟睡到了自然醒。

    拉開窗簾,車窗外面,天色已經有些矇矇亮了。

    見我醒來,祁琪擠上牙膏,拿着牙刷和麪膜,一臉疲憊道:“總算是熬過去了,估計火車很快就會到站,你看着點兒,我去洗把臉。”

    本來我想提醒祁琪不要放鬆警惕,因爲越是人們覺得安全的時候,往往是事故發生的高峯期

    可我還沒來及說話,祁琪就打着哈欠出了門,熬了半夜,她也挺不容易的。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祁琪終於纔回來,一邊揉着胳膊一邊抱怨道:“人真多,排了好久的隊纔等到水”

    看着祁琪臉上敷的面膜,我隨口問道:“活性炭”

    祁琪被我問得一愣,茫然道:“什麼活性炭”

    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立即追問道:“你那面膜,本來就是黑色”

    “不是呀,和普通面膜一樣,乳白色。”祁琪不知我爲何有此一問。

    “不好,肯定是中毒了”我伸手就把面膜揭了下來。

    看着那黑得發亮的面膜,祁琪也傻眼了,一邊揉着胳膊一邊道:“怎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祁琪眼睛一翻、兩腿一軟,就倒在牀上不省人事。

    這種毒有多厲害,我和祁琪都見識過,當時劉松咬完一口蘋果沒多久,就栽倒在地沒了氣息。

    而祁琪剛剛排了那多久的隊,難免會與人有所接觸,所以她身上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可能被鐵針扎到

    爲了檢查傷口,我不敢有絲毫遲疑,只得把祁琪外衣趕緊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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