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半獸人對許教授的稱呼,我心中一驚。
難道這個處處透着古怪的許教授,竟是來羅布泊奪回大王位子的
加上正在廣場宣誓的老龜玄武,現在已經出現兩個大王了,再接下來,會不會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天王湊齊呢
若真湊齊四大天王,那可就熱鬧了,正好我可以趁亂行事
心裏正想着呢,許教授已經破門而入,到了盛放法寶的房間,急着翻找起來。
俗話說:畫人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許教授變成這副模樣,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信任他,萬一他把紫金葫蘆據爲己有,那可就難辦了
想到此處,我趕緊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正如我之前擔心的那樣,進了房間,找到紫金葫蘆之後,許教授虎面大喜。
只見他忍不住一聲低哮,拿着紫金葫蘆就要往自己懷裏塞
“放下”
我提着雷神之錘堵在門口,冷冷道:“我不管你究竟是誰,也不管你此行目的究竟是什麼,但想拿我林劍的東西,先問問我手裏的雷神之錘再說”
當時,許教授明顯一愣,拿着紫金葫蘆的手停在半空,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塞進懷裏。
可能是不想節外生枝吧,猶豫良久,許教授還是把紫金葫蘆扔給了我,說:“你助我重新奪回羅布泊森林之王的寶座,我幫你取水穿越紫金火山,怎樣”
“成交”
我把紫金葫蘆收好,終於鬆了口氣,因爲這應該是最兩全其美的結局了。
羅布泊不僅是森林的希望,更是半獸人賴以生存的家園,若是我自己偷着取水,肯定會遭到半獸人的圍攻。
而一旦幫許教授奪回王位,他爲了回報,取一點水自然也無傷大雅。
不過萬一到時候,他翻臉不認人了可怎麼辦
事到如今,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選擇相信他了,希望他不要是個“獸面獸心”的傢伙吧
此時,李兵三人還站在外面發愣,或許一時之間,他們還難以接受,自己老師竟是個半獸人的事實吧
出了房間,許教授並沒有向自己的學生解釋什麼,也沒有急着出去,而是換了個洞口繼續往裏走。
越往裏走,氣溫越低,依稀有點讓人回到鹽殼夜晚的錯覺。
我裹了裹衣服,擔憂道:“對方人馬這麼強盛,你有什麼計劃嗎”
許教授點着虎頭道:“我們現在所去的地方,是建在湖底深處的大牢,裏面關押着一些我的老部下,有了你和他們相助,我肯定是如虎添翼到時別說是一個區區玄武,就是其他三大天王都來,我白虎也不怵他們”
一路之上,我們又遇到了一些阻攔。
但每當他們看清來人竟是白虎,就會嚇得跪在地上,哪裏還敢說個“不”字。
看來,這個許教授以前也是個狠角色,否則肯定不會讓人如此害怕。
剛進大牢,我腳心一疼,似是踩到了一顆石頭。
這種地方有石頭也不奇怪,但我低頭一看,頓時又是驚喜又是害怕。
原來,那並不是什麼普通的石頭,而是一顆鴿子蛋
莫非小詩他們也被關在了這裏
我仔細一想,覺得很有這種可能
小詩雖會御劍術,但由於修爲限制,並不能飛多高,也不能從高聳入雲的紫金火山上空穿過去。
更別說,他們五人之中,還有花生這樣拖後腿的夯貨了
所以他們一行人,很有可能也是找到了這裏,或是本想借用某種法器取水滅火,然後反被半獸人給捉住了。
我心裏惶惶不安着,不知道小詩有沒有危險。
這時,忽聽旁邊一間牢房裏,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少女聲音:“白虎,你怎麼來了”
我回頭一看,不禁心中大喜
牢房裏關着的雖然不是小詩,卻也是我最親近的人之一,因爲那是我的師傅江靈兒啊
看見江靈兒,我快步就往那間牢房走了過去,想砸開牢門,把她給救出來。
沒想到,江靈兒卻好像沒有看見我一樣,大聲喝道:“白虎,你這個叛徒,現在回來做什麼”
聽到這裏,我渾身一震,立即停下腳步。
很明顯,江靈兒這是在提醒我,白虎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若是讓白虎知道,我和江靈兒之間的關係,只怕他當場就會翻臉不認人啊
只是江靈兒爲何會被關在這裏
我正疑惑不解,卻聽白虎冷笑一聲,道:“靈蛇,你這多管閒事的小丫頭,竟然還沒被金烏殺死呢”
江靈兒笑道:“你這老傢伙都沒死,我這麼年輕還沒活夠呢”
聽着他們的對話,我才漸漸反應過來,感情江靈兒和金烏,正是青龍和朱雀的象徵,如此一來,四大天王就算是齊了
怪不得江靈兒和金烏,一直以來都看彼此不太順眼,原來其中還有這麼個過節
江靈兒本住在洛城大學九龍湖中,所謂青龍,或許是赤鏈蛇後人、江門子弟某個分支,又或是江靈兒自己也曾住過這裏,凡此種種無關緊要的細節,就不多做筆墨敘述。
得到江靈兒的暗示,我只得裝作和她不認識的樣子,尋思等會見機行事,看看能不能把她給順利救出來。
鬥了幾句嘴,白虎不再看江靈兒一眼,自顧往裏走,去解救自己的老部下了。
我也沒有閒着,一邊往裏走,一邊喊着小詩的名字,不知她是不是和江靈兒一樣,也被關在了這裏。
“林哥,是你嗎”
喊了半晌,小詩沒有回話,不過走廊盡頭的某間牢房裏,卻傳來了花生的聲音。
我快步追了過去,順着昏暗的燈光一看,舉起雷神之錘就往牢門上砸
原來,小詩、花生、曼曼、馬玉道長和萌萌噠,他們五個都被關在這裏面呢
“別砸”
看見我舉起雷神之錘,五人同時驚呼出來
只可惜我救人心切,他們開口的同時,我這一錘子已經狠狠砸了上去
嗡
隨着雷神之錘落下去,牢房裏響起一陣激烈的氣鳴聲,頓時,裏面五人抱着耳朵翻滾在地,顯然極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