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左蹦右跳,數次躲開了萬冰觸手的攻擊。
老驢這會也慢慢站起來,低吼了兩聲,給自己打打士氣。握緊電棍,準備再上一波。
我着實佩服老驢的勇氣。我感覺,他比我更適合做一名驅魔人。
看着明月和萬冰打着,我甚至有點插不上手。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老驢看着我說,“感覺明月撐不了多久了。你再使個招子!”
這時我也很焦急,拼命的想着,自己還有什麼法寶能用一下。我甚至感覺自己很無能。
“要不,”我對老驢說道,“用之前對付嬰靈的那一招?”
老驢瞪大瞭如牛鈴般的眼,“你說把驅魔炸彈塞他嘴裏?”
這麼講頗有些玩味。
我點了點頭。
“你給我,我去試試!”老驢道,“我的丟光了。”
我還有三顆炸彈,遞給老驢倆,自己留個以防萬一。
“這個只能摔炸,你不能鬆手,要一直拍他臉上才能炸。”我囑咐了老驢一句。
老驢沒有說話,他將電棍放在腳下,一手執一顆,做了個開槍前起跑的動作。
說時遲那是快,只見老驢腳下發力,如箭一般,不,如炮彈一般發射了出去,直直地撲向萬冰。
萬冰的反應力也是可以,見老驢衝來,立刻用觸手拴住了老驢的腰。
而這對明月來說,可是個好機會。
她的雙手突然冒出火焰,深吸一口氣,一掌打出比之前都要粗且明亮的能量,精準地打在了老驢屁股上。瞬時間褲子燒爛,兩個大肉蛋在我們面前暴露無遺。
“草!”我心裏罵了一句。
“啊!”明月驚叫一聲。
“啊!”老驢也叫了一聲。
但老驢叫這聲,可不是怕疼。
本來老驢被觸手纏住,離着萬冰一米有餘。
但被打這一掌,恰好讓他的身體往前移了不少。
老驢“啊”地叫了一聲,舉起手裏的炸彈,狠狠拍向萬冰的臉。
“轟”地一聲,萬冰半邊臉被炸碎,血肉模糊,甚至看得到森森白骨。
不過老驢並沒有停手,他的另一隻手裏,還有一顆。
他舉起第二顆,又砸向萬冰的臉。
這次,觸手鬆開了。萬冰的腦袋成了一個骷髏頭。
在近距離爆炸的作用下,老驢的雙手紅紅的,幸好這玩意對人傷害不大。
“明月,機會!”我喊着。
明月雙手冒火,再次擊出一掌。這次,正中心口窩,將萬冰拍在牆上。
“不能給他起來的機會!”我心裏想着。
隨即掏出龍紋刀,瞄準他的心臟刺了過去。
刀身入肉,萬冰似乎想大叫,但奈何喉嚨被炸斷,只是張了下只剩白骨的嘴。
我使盡全力,用刀在他胸口處劃開一個口子,拔出刀,將最後一顆驅魔炸彈塞進了他的胸腔。
我立即後退,
“明月,打他的胸部!”
火光一閃,轟的一聲,驅魔炸彈在萬冰胸腔內爆炸。
在太陽石粉的腐蝕下,他的前胸出現了一個大坑。
“這就死了?”老驢雙手託着屁股,小心翼翼地問道。
“應該死透了!”明月上去踢了一腳,“想吸老孃的魂!畜生!”
“有點不對勁!”我看了看萬冰的屍體,“之前聽說,他一個人幹翻一整個小隊,這......怎麼這麼容易就死了?咱們該不會打了個假的吧。”
“假個屁啊!”明月朝萬冰啐了一口,“之前確實有過一個小隊,他也確實把小隊人全殺了。”她頓了頓,又說道,“但是,在那次打鬥中,萬冰這畜生也受了傷。”
“哦!這就解釋得清楚了。”我恍然大悟。
明月白了我一眼,“肯定啊!要不然你倆沒異能的傢伙,還不一見面就死掉了。”
我強忍着噁心,果然在萬冰身上翻出了人魚杯。
明月看着這件神器,神色黯然,“不知裏面有多少無辜的靈魂。”
“救你可真不容易。”老驢看起來很累,“有一刻,我還以爲我會死這裏。”
“你知道他爲什麼抓你嗎?”我問明月,我想知道她身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應該不僅僅是你有異能吧。”
明月長嘆一口氣,搖搖頭,“除了有異能的關係,別的原因我也想不通。對了,你倆怎麼一路摸過來的?”
“春男給的提示,我倆慢慢查唄。還有,你和春男什麼關係?”我問道。
明月皺了皺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麼。
“或許,有一點關係吧。不說了,咱們先離開這兒!”
我點頭表示同意,畢竟在山底下總有一股窒息感。
剛要離開,
“等等!”老驢手一揮,“我再幹點事!”
“你想幹啥?”還沒等我問完,老驢進了萬冰的臥室。
他去尋找萬冰的祕密了?
我和明月跟過去看了一眼,發現老驢在翻箱倒櫃找着什麼。
約摸一兩分鐘,老驢空手而出。
“狗東西,家裏窮得像剝了籽的棒槌!一分錢都沒找到。”
“哎!你搞清楚,他可是惡魔啊!”明月語氣裏有幾分嘲諷,“一個惡魔需要錢幹嘛?!”
“沒有錢的話,”我突然想到,“或許說不準,有別的什麼東西。”
我也進去翻了一通,除了找到一枚怪異的古錢幣,沒找到別的。
像是鐵製,有着漂亮的花紋。
我們研究了一會,也研究不出個所以然。道古或許知道吧,我想。
第三間臥室空空的,裏面只有一臺煤油發電機,和幾塊大電池。
“要不然還是走吧!”我說道,“看來這裏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
老驢非常想把他的電視機搬走,在明月的勸說,或者說是訓斥下,他放棄了這個愚蠢的想法。
但他依舊拿走了一瓶看起來不值錢的紅酒。
我在翻找人魚杯的時候,試圖找萬冰的手機,看看裏面有什麼線索,但一無所獲。
不過巧的是,我翻出了他的錢包,手感挺厚實,我沒給老驢說。
“你進來的時候,發現有別的路嗎?”我問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