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綠荷很奇怪,葉滿溪不就是因爲香囊而發瘋的嗎?
怎麼霍淼懷疑到了香囊,但是香囊卻沒有問題呢?
葉綠荷百思不得其解,想的腦袋痛。
“你就不再想了。”她對蔡嬸說:“下次不管霍淼再怎麼盤着你,反正你就一口咬定就是你同鄉給你的。”
“那霍先生如果讓我說出同鄉是誰呢?”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找個人,但是現在這個香囊查出來沒有問題,他應該不會再追究了吧。”
葉綠荷她們就這麼忐忑地度過了幾天。
雖然霍淼這兩天回到家很晚,但是他也每天都回來。
即便見到了蔡嬸,他也沒說什麼,可見那個香囊沒查出什麼問題了。
連葉綠荷心裏也不免犯嘀咕,爲什麼那個香囊會沒問題?
難道這背後還有什麼玄機?
還是那個唐玥茵會猜到霍淼遲早會懷疑到香囊的事情,所以她留了後手?
但是到底是什麼才能讓葉滿溪變成現在這樣了。
葉綠荷不知道,連醫生都不知道。
霍淼已經找來全城最好的醫生來醫治葉滿溪,還找來了在中醫界頗有建樹的中醫大師。
無論是在西醫儀器診斷下,還是中醫的望聞問切中,葉滿溪都完全沒什麼問題。
但是她的神智就是不正常,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辦法跟他正常的溝通和交流。
霍淼這幾日都無心工作,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了醫院裏。
他站在走廊盡頭吸菸,病房裏有幾個氣功大師正在對她發功。
就連這麼扯的治病方法霍淼都願意嘗試一下。
等到幾個氣功大師筋疲力盡地從病房裏面走出來,霍淼立刻大步流星地迎上去問:“怎麼樣?”
氣功大師幾乎都不敢看霍淼的眼睛,低着頭小聲道。
“沒有什麼效果,我們發出來的氣葉小姐幾乎接收不到呀。”
他說的這些霍淼不明白,但是他很惱火。
“我花了重金請你們來,你們就這點本事嗎?”
氣功大師惶恐的很:“霍先生,我們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呀,要不然您請道士過來看一看,有沒有可能葉小姐是…”
他們沒敢把後面的三個字說出來,他們不說霍淼已經明白,他們的意思是葉滿溪這是鬼上身了。
自從葉滿溪死而復生之後,霍淼就覺得以前他輕信鬼神的那一些未免有些滑稽。
但是現在病急亂投醫,除了死馬當活馬醫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更有效的辦法。
這幾天葉滿溪的消息一直盤踞頭條,她死而復生的消息還沒震驚大衆多久,她瘋的消息就鋪天蓋地地傳來。
說什麼的都有,有更離譜的居然說葉滿溪之所以能夠死而復生,是她把魂魄交給了閻王爺,只有一個肉體回到人間。
網上傳的亂七八糟的,霍淼現在已經顧不得計較這些了,看到就當做沒有看到。
但是說來容易,葉滿溪此刻真的就像丟掉了魂魄一般,無論跟她說什麼她都渾然不覺,只是一個人沉浸在自己自己的世界當中。
葉滿溪瘋的這麼徹底,但又跟她脖子上的香囊沒有任何關係。
連唐玥茵也覺得特別奇怪,她很想去一睹究竟,但是和葉滿溪的交情也就那樣,這麼直接過去,名不正言不順。
於是她就藉着和梅姐一起來醫院看葉滿溪的機會,終於見到了她。
房間裏面黑漆漆的,窗戶簾都拉着,窗戶也緊閉,顯得整個房間裏面有種沉悶的味道。
梅姐看到葉滿溪那樣鼻子就發酸,前幾日看她情況還好些,怎麼現在越發的嚴重?
“滿溪。”梅姐聲音更咽地走過去,還沒靠近葉滿溪呢,她就像見了鬼一樣驚慌失措地盯着梅姐,往牀裏面縮了縮口中含糊不清地說:“別過來。”
“她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梅姐跟身邊的阿細說。
阿細這幾天一直在醫院裏面照顧葉滿溪,雖然有醫生護士照看着,但是阿細總是不放心。
阿細也紅了眼圈低聲道:“誰知道是什麼原因,查也查不出來。”
阿細警覺地看在身邊的唐玥茵一眼:“醫生說查不出什麼問題,我們一直都懷疑是滿溪脖子上戴的香囊所致,但是那幾個香包都去拿去化驗了,也沒見出所以然來,這幾日也沒讓她戴着了,可是仍然不見好轉,還越來越嚴重。”
“一個好好的人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瘋掉,總歸是有原因的呀。”
她們在小聲議論,可一旁的葉滿溪渾然不覺,睜着一雙空洞的眼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看葉滿溪如此模樣,梅姐又心疼又難過,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阿細怕梅姐太難過,就扶着她先走出病房平復一下心情,房間裏面只剩下了唐玥茵和葉滿溪兩個人。
說實在話,唐玥茵對葉滿溪瘋的這麼突然,她心中也是有疑慮的,而且還查不出任何原因。
上次是在慈善晚宴見到她,最起碼一開始還能夠像正常人一樣。
但是今天葉滿溪的狀態真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整個人的眼神黯淡無光,空洞無比,就活脫脫的一個十足的瘋子。
唐玥茵試探性地開口:“葉滿溪,葉小姐?”
可無論她怎麼叫,葉滿溪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唐玥茵忍不住伸手推了葉滿溪一下,誰知葉滿溪反應很大的從牀上驚跳起來,差點沒翻下牀去。
“我不要,我不要你的心臟,你也不要拿走我的心臟。”
她在胡言亂語說了什麼?
唐玥茵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葉滿溪卻害怕得用被子矇住了頭頂。
唐玥茵心裏一陣狂喜地盯着被子裏瑟瑟發抖的葉滿溪。
她這幾天還心有疑慮,但現在一看葉滿溪是真的瘋了,千真萬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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