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疾控地帶 >第22章 幕後真相
    葉蓁蓁和蘇婉茹都是一愣,還是來南之喬先掛斷手機,看着葉蓁蓁,問:“葉蓁蓁,你醒了,剛纔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葉蓁蓁忙搖頭,“沒,沒什麼事,只是我的手機被淹死了,不能用,所以用師姐的手機,想問一下你現在怎麼樣了……”

    葉蓁蓁越說越覺得不對勁,再瞟了一眼身旁師姐竊喜的表情,葉蓁蓁莫名地心跳加速,忙止住聲,靜靜地坐在病牀上。

    南之喬走到病牀旁,輕聲回道:“我沒事,倒是你,昨天嗆了很多水,現在感覺怎麼樣?”

    葉蓁蓁聲若細紋:“我也沒事,謝謝……”

    蘇婉茹在一旁偷笑,很知趣地閃到一邊,拿起熱水壺,笑着說:“你們先聊,我去打點熱水。”

    蘇婉茹走出病房,南之喬在病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二人四目相對,恍惚中,葉蓁蓁看到南之喬眼中關切的神情,只覺臉上一陣發熱,葉蓁蓁慌忙垂下眼簾。

    南之喬微笑:“手機淹死了沒事,人能救回來就好。”

    葉蓁蓁又想起今天報紙上刊登的畫面,心肺復甦,人工呼吸……

    葉蓁蓁低着頭,再次輕聲道謝:“謝謝……”

    南之喬:“葉蓁蓁,今天我是第二次聽到你說謝謝了,之前我帶你做了那麼多天實驗,都沒聽到你一聲謝謝,看來你果然是把生命看得比實驗重要啊。”

    葉蓁蓁脫口反駁:“生命本來比什麼都重要啊,況且,你之前是在帶我做實驗嗎?整天跑電泳,那明明是在整我啊!”

    話一說出口,葉蓁蓁也覺得有些欠妥,畢竟南之喬剛把自己從塞納河裏救了出來,可出口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葉蓁蓁細看南之喬的反應,南之喬只是微笑,好像沒有生氣。

    南之喬沉默片刻,突然問:“你還是覺得,前幾天是我在整你?”

    這次輪到葉蓁蓁沉默了,不承認吧,那自己剛纔的話算什麼?承認吧,是不是有些對救命恩人太苛刻了啊。

    葉蓁蓁猶豫地看着南之喬,最後還是點點頭,但嘴上立即扯開話題道:“遊船上那個侍應生被警察抓到了吧?”

    南之喬一怔,沒想到葉蓁蓁會承認自己心中真實想法,再想起之前的朋友跟自己提的意見,看來,自己帶徒弟的方式真有問題了,不過這個葉蓁蓁轉移話題的本事也真快。

    南之喬不再提剛纔的事情,轉而順着葉蓁蓁的話題,回答:“那個侍應生剛游上岸就被警察抓住了。”

    葉蓁蓁追問:“他有沒有交代爲什麼往我們實驗室寄那個包裹?”

    南之喬:“爲了弄清事情的真相,我特意去了警察局,但法國警方的官方說法,無關人員不能參與案件。”

    葉蓁蓁大聲道:“我們怎麼能算是無關人員,我們兩個是直接受害者啊。”

    南之喬笑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法國警方不買賬。”

    “那怎麼辦?我們兩個難道被隔離到這次事件之外了?那個侍應生可是因爲我才能被抓到的,不能就這麼算了。”葉蓁蓁有些着急。

    南之喬:“所以,我就動用了一些關係。”

    葉蓁蓁皺着眉,問:“動用關係?什麼關係?”

       南之喬:“既然法國警方說話這麼官方,那我就動用官方關係了。”

    葉蓁蓁想起婉茹師姐說過,就地隔離那個夜晚,南之喬通知了中國駐法大使館,難道這次也是?

    葉蓁蓁反問:“你通知了中國駐法大使館?”

    南之喬笑道:“聰明,你開始知道藉助外界力量了,有了外交壓力,再加上我們本來就是這次不明包裹事件的受害者,所以,我就知道了案件的細節。”

    葉蓁蓁一怔,“你已經知道了結果?那剛纔……你是在故弄玄虛啊。”

    南之喬:“我只是在陳述事情的發展。”

    葉蓁蓁催促道:“快說,那個遊船侍應生爲什麼要寄那個包裹?”

    南之喬微微一頓,說:“原因出乎意料,那個法國侍應生是巴黎某大學的研究生,平時在塞納河遊船上做侍應生兼職,今年曾申請過巴斯德所T教授實驗組,結果被T教授給拒絕了,他因此懷恨在心,就寄了一份超市買來的奶粉到T教授的實驗室,本來只是一場惡作劇,沒想到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也是陰差陽錯,昨天我們坐遊船遊塞納河,又恰巧上了他工作的遊船,他也是心虛,在遊船上看到你,就急着逃跑,接下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葉蓁蓁聽到事情真相,有些唏噓,嘆道:“原來是一場烏龍,一次惡作劇竟會引起這麼多事情。”

    南之喬也是嘆道:“惡作劇和生物恐怖襲擊事件,這兩者之間有本質的區別,他雖然寄的是奶粉,但主觀意志有造成生物恐怖的傾向,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制裁。”

    葉蓁蓁追問:“這些事情的經過都是他主動交代的嗎?”

    “嗯,是。”

    “那可以對他寬大處理了?”

    南之喬反問:“葉蓁蓁,你在爲這次生物事件的幕後真兇擔心?”

    葉蓁蓁:“他自己都說了,他只是想搞一場惡作劇,沒想到會產生這麼大的影響,他還這麼年輕,大好年華,如果坐牢了,一輩子不就完了嗎?”

    南之喬靜靜地看着病牀上的葉蓁蓁,蒼白的臉上透着擔憂……

    突然,南之喬用食指關節在葉蓁蓁腦袋上敲了一下。

    葉蓁蓁捂着被敲疼的腦袋,大聲反問:“南之喬,你幹什麼?這樣敲腦袋,很疼啊!”

    南之喬:“你還知道疼,說明人還沒被水嗆傻,葉蓁蓁,你兩次住院,兩次差點沒命,都是因爲這個遊船侍應生,你現在竟爲了他擔心?”

    葉蓁蓁揉着被敲疼的腦袋,聲音低沉道:“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嘛,看那個侍應生的年齡,應該跟我差不多吧,應該也有父母家人,就這麼坐牢了,他的家人得多擔心啊。”

    南之喬沉默片刻,靜靜說道:“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負責。”

    葉蓁蓁臉色有些失望,南之喬沒想到葉蓁蓁聽到事情真相後沒有開心,沒有如釋重負,反而是這種失望、擔憂的表情,於是安慰道:“法國警方還會找你做筆錄,你如果有什麼想法可以跟警方說。”

    葉蓁蓁頓時來了精神,反問道:“真的?法國警方還會找我做筆錄?”

    南之喬:“嗯,這次墜河事件和上次的生物事件連在一起,結案之前,你作爲證人和受害人,都會再做一次筆錄。不過你要爲那個侍應生求情的話,我勸你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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