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已承你混蛋”顧一諾直接將視頻關掉。
這個流氓他滿腦子裏都在想什麼
不到十秒鐘,手機又響了,顧一諾直接拒接。
隔了十秒,又響。
她再拒接
陸已承再撥過去,突然發現:他、被、拉、黑、了
終算是清靜了,顧一諾將手機放到一旁,因爲剛剛陸已承所說的話,小臉還紅紅的。
突然,電話響了,還是陸已承。她不想接,但是不知道她要是不接電話的話,他會不會一直這麼打下去
她拿起手機,接聽一瞬間,直接衝他吼道:“你不要打了,我要睡覺”
“諾諾。”陸已承喚了一聲,“陪我聊會天。”
顧一諾本來想吼完就掛的,可是聽到他的這麼說,還是沒忍心掛掉,腦子短路一樣,反問了一句,“你想聊什麼”
“聊什麼都好,你說什麼我都願意聽。”陸已承笑了。還好沒掛他的電話。
顧一諾將手機拿到面前,仔細的確認了一下,是他的號碼沒錯,聲音也沒有錯,怎麼說的話那麼不像是他的風格。
“怎麼不說話了”陸已承連忙問,還以爲她又準備把電話掛了。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
“錄取的結果出來了嗎”
“對了,我都忘記告訴你了,我被伊麗莎白美術學院錄取了”
陸已承聽着她興奮的聲音,脣角微微上揚,“很開心嗎”
“開心當然開心。”
“這個學校在哪個城市”
“在帝都。”
“也好,只要是你喜歡的學校,在哪個城市都沒有關係。”
顧一諾笑了笑,把這些要說的話一說完,又不知道能說些什麼了。
一時間,她心裏有些失落。想起白聿所說的話。又想到,陸已承在她生死一剎那出現在她面前
“這麼晚了,你還不睡嗎”她小聲詢問。
“還沒有睡意,要是你困了,就躺在牀上聊。”陸已承還捨不得掛電話。
顧一諾聽他的話,躺在牀上將耳機插上。聽着他的聲音,讓她有一種,他就在身邊的錯覺。
她緩緩閉上雙眼,卻覺得心裏一陣酸澀,鼻尖也是一酸,眼中有些溼潤。
“諾諾,睡着了嗎”陸已承見她許久都不說話,輕聲詢問。
“沒有。”顧一諾低聲迴應。
“不想知道我的近況嗎”
“那你就把你能說的,講給我聽聽吧。”
“好。”
不知不覺,聊了近一個小時,顧一諾再也撐不住,沉沉睡去。
陸已承將手機放在一旁,依然沒有掛斷。端起一旁的灑杯慢慢的品着,窗外,是一望無跡的夜色,他的思念,已成海。
顧茗雪左等右等,也沒有等來h大的錄取通知書。
雖然她是保送的,不需要高考,但是還是要接到正式的錄取通知書纔行,眼看着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有些心慌了,不能再等下去
她立即打了個電話給學校的老師,老師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大喫一驚。
“你先等一等,我去查一查,究竟是怎麼回事。”
顧茗雪掛了電話,在屋裏着急的等待着,拿起一旁的煙,點着,猛吸了一口。毒癮沒有戒,又染上了煙癮。本來就不是很好的皮膚,一下子急劇下降,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了十歲。
失去媽媽,又染上毒癮,讓她的人生,從雲端跌到地獄,這一段時間,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
等了將近兩個小時,老師的電話纔再次打了過來。
顧茗雪看着來電號碼,手都有些顫抖了。
“老師,有結果了嗎”
“顧茗雪,你被h大給取消資格了老師問你,你是不是吸毒你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
“我我沒有我沒有”顧茗雪不斷的搖頭否認,“老師老師,我真的沒有,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h大收到一份關於你的資料,有一份檢查報告,還有一些你吸毒的照片,所以研究決定,取消你這一次的保送資格,正準備聯絡學校呢”
“老師那些都是假的你還記得以前校內網的照片嗎那些都是有人想要陷害我的”顧茗雪急切的解釋。
“我也和校方反應了。希望h大的能夠好好的調查此事,不要毀了你的前途,你願意配合校方調查嗎”
顧茗雪一下子蒙了,“老師,要怎麼配合”
“重新去做一個檢查,這個檢查一定要h大指定的醫院,如果確定你沒有吸毒,他們還會重新考慮,錄取你。”
顧茗雪手裏的電話,直接掉在地上,她已經慌了,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體檢她是不能去的,一去的話,就無所遁形。
“顧茗雪顧茗雪”老師在那邊急切的喊道。
顧茗雪拿起手機,狠狠的砸在地上
“不這都不是真的不會的,我是保送的名額我有那麼優異的成績怎麼可能會取消我的名額”
她癱坐在地上,精神恍惚,一股恐懼感,襲上心頭。
“媽媽我好怕我好怕啊我該怎麼辦”
“究竟是誰害我的誰顧一諾一定是她”顧茗雪像是瘋了一樣,跑到顧一諾的房間,將屋裏剩下的東西,全都砸了一遍。
“顧一諾你這個賤人我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白聿畫室
顧一諾站在諾大的畫室裏,一臉好奇,這裏明明擺了那麼多畫架,怎麼一個人也沒有
“你的學生呢我不是和他們一起嗎”
“他們不用學素描。”白聿走到一旁,將窗簾全部拉上。
原來是這樣。顧一諾心裏暗忖着。
四處看着,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將自己的畫板放好。
白聿走上前,選了幾個石膏體放在被紅布蓋着的桌子上,調了下一旁的燈光。
“謝謝。”顧一諾輕聲道謝。
“開始吧。”白聿溼潤一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不得不說,他在投入工作的時候,馬上就變得一絲不苟,哪怕一句話不說,坐在那裏,也有幾分爲人師長的感覺。
顧一諾坐下來,開始構圖。
畫室裏很安靜,只有筆尖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柔柔的燈光,將白聿的身子照的一半在明,一半在暗,看起來,像是一件賞心悅目的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