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告辭了,晚一點再過來探視。”簡慕晚朝病牀上的顧一諾淺淺一笑,拉着簡子珩朝外走去。
病房裏,終於安靜下來,陸已承坐在牀邊,靜靜的注視着顧一諾。
四個小時過去了,顧一諾才悠悠轉醒,她還是覺得頭昏昏沉沉的,一睜開眼,就看到陸已承坐在牀邊,心裏有很安穩。
“醒了”他聲音太溫柔了,脣角的笑意也太迷人,讓她不自覺的,就被迷惑了。
“孫嫂煲了燙,送來了一份,餓了沒有要不要嚐嚐”
“孫嫂也來了嗎”
“爺爺轉到普通病房,還有一段時間需要療養,身邊得有人侍候。”陸已承輕聲解釋。
“好久都沒有嘗過孫嫂的手藝了,好想喫”
陸已承起身,準備去給她裝湯。
“等一下。”顧一諾突然阻止道。睡了那麼幾個小時,又有幾瓶吊針打下去,她感覺,自己的膀胱都要炸開了。
陸已承一轉身,就見她紅着臉,一副難爲情的樣子,他立即明白了,將她從牀上抱起來,朝洗手間走去。
“好了,你可以放我下來了。”
“頭還暈嗎”
“暈。”
“既然還暈,我抱着你吧。”
抱着抱着怎麼解決她纔不要
可是還沒有等她拒絕,他已經準備好了
顧一諾的小臉更紅了,他的力氣真的太大了,她這麼大個人了,在他面前,就像個三歲的孩子一樣,任他擺弄。
現在,更像個生活都還不能自理的嬰兒一樣。
終於在面紅耳赤中解決了。顧一諾已經羞的擡不起頭了。
“諾諾,我都看過了,你還這麼害羞幹什麼”陸已承的聲音,在顧一諾的頭頂響起。
她立即擡手,捂住他的脣,“陸已承,你不要說了。”
陸已承的脣角緩緩上揚,心情好到無法言喻,將她抱出來,放回牀上。
顧一諾的臉簡直紅的滴血,一屋子都說不出的曖昧的味道,甜得發膩。
牀緩緩搖了起來,顧一諾靠牀上,看着陸已承忙碌着。他端着一碗湯,坐在她面前。試了試溫度,才餵了她一小口。
喝了小半碗,顧一諾就覺得胃裏舒服了很多,精神也恢復了一些。
“諾諾,胳膊和頭上的傷口還疼嗎”
“還有一點,不過好多了。”
陸已承又舀了一勺子雞湯,朝顧一諾喂去,忍不住問道:“是額頭上的傷口疼一點,還是我碰你的時候疼一點”
“噗”顧一諾控制不住的噴了,雞湯噴了陸已承一臉。怎麼能這樣對比,這有什麼可比性啊
所以,他究竟是想知道什麼
陸已承將臉上的湯抹掉,不顧自己的狼狽,擡手朝她額頭上的傷輕輕的戳了一下。
“痛”顧一諾立即痛呼一聲。
“其實,和這個一樣的,一痛就過去了。”陸已承還在想,那失敗的第一次。
顧一諾捂着頭上傷處,堅決不讓他再碰觸。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就和這個一樣明明更痛”
“而且什麼”
“進不去又不是我的問題。”她紅着小臉,反駁道。
“什麼叫進不去”陸已承簡直被這一句話,說得烏雲罩頂
“諾諾,不許狡辯,明明可以的,是你不讓。”
“明明就是不合適”
陸已承已經控制不住了,滿腦子都是那天的畫面。
“諾諾,究竟什麼時候,你才能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我”
顧一諾立即將目光閃開,不敢看他,她也不知道真是的,她們竟然在這裏,如此認真的討論這個問題
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靳司南帶着簡慕晚和簡子珩推門而入。
“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靳司南朝牀上的顧一諾望去,一眼就發現,這氣氛不太對勁。
“沒有,沒有,我們就是在聊天。”顧一諾連忙否認。
“哦,聊天。”靳司南別有深意的點點頭。
顧一諾被他這麼一說,臉更紅了。
簡子珩撒開媽咪的手,朝顧一諾跑了過去,拉着顧一諾的手,“姐姐,你的頭還疼嗎”
“還有一點點,不過,姐姐已經好了,不用擔心了。”顧一諾笑着迴應。
簡子珩喫力的朝病牀上爬去,“姐姐,珩珩給你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
“好啊。”顧一諾真的是好喜歡這個懂事的孩子。
簡子珩用肉呼呼的小手,捧着顧一諾的臉頰,正準厥起小嘴吹一吹呢,突然後背一緊,被人提了起來。
“陸已承你幹什麼啊”顧一諾朝陸已承瞪了一眼。
陸已承將簡子珩扔到靳司南懷裏。
“我還有給姐姐吹吹呢。”簡子珩的小臉上全是委屈。他要是不姐姐吹吹,姐姐還會疼呢
“咱們不吹了,姐姐是人家的老婆,人家不樂意給我們吹。”靳司南摟着簡子珩安慰着。
簡慕晚朝牀邊走去,看着顧一諾,眼中全是真誠與感激:“一諾,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可以。”
“我叫簡慕晚,你可以叫我晚晚,我親手做了一點喫的,你還沒有喫飯吧不過,我的手藝不是很好,要是喜歡,你就湊和着喫一點。”簡慕晚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以顧一諾的身份,要什麼沒有她也想不出來,怎麼能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所以才親手做了一喫的,提過來。
“我剛好餓了,謝謝你給我送喫的。”
“一諾,你太客氣了,是我應該好好的謝謝你纔對。來,嘗一嘗。”
簡慕晚她帶來的喫的,擺在顧一諾面前。顧一諾拿起筷子,嚐了一口,連連點頭。
“好喫晚晚,你這個面是怎麼做的怎麼這麼筋道”
“這個的純手工做的面,珩珩也很愛喫。”
“你教教我,我好做給爺爺和已承喫。”
靳司南朝陸已承望去,發現堂堂陸大少,現在就像個癡漢一樣,面露笑意的看着小嬌妻。
前段時間,還悲傷的像天塌了一樣,這才幾天時間
果然,夫妻吵架,都是牀頭吵,牀尾合還害的他跟着瞎操心那麼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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