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收拾好,再跑下來的時候,陸已承已經衣冠楚楚的坐在客廳裏等着她了。
“一諾小姐,我做了早餐,你喫一點再去上學吧。”孫嫂朝顧一諾喊道。
“孫嫂不了,我來不太了,今天就不吃了。”顧一諾搖搖頭。
“提着在車子上喫。”孫嫂迅速的打包好,遞了過來。
陸已承接過,摟着顧一諾的肩膀,朝外走去。
車子緩緩駛出去,陸已承將早餐遞給顧一諾,“喫點早餐,要不然要餓一上午。”
“還不是因爲你要不是你關了我的鬧鐘,又害我耽擱了那麼多時間,也不用這麼趕。”顧一諾一想到,他今天早上劣跡,心裏就有氣。
“我要是真的耽擱你的時間,你現在還在牀上。”陸已承側目,朝她露出一絲壞笑。
顧一諾懶得理他,簡直就是個禽獸。
她拿出飯盒,打開看了一眼,裏面每一個格子都裝得滿滿的。還有兩個煮雞蛋。直接剝開雞蛋殼,準備喫。
“還有我的一個,你別喫完了。”陸已承突然朝她說道。
“給你”顧一諾伸手,朝他遞了過去。
前面,紅燈亮了,車子緩緩停了下來,陸已承接過雞蛋,直接塞到她的嘴裏,然後轉身朝她嘴裏的雞蛋咬了一口。
顧一諾的小嘴,被半個雞蛋塞滿
他還沒有鬆口,反而就這麼貼着她的脣,吃了起來。
一直到綠燈亮了,他才擡起身子,若無其事的繼續開車。
顧一諾擡手,捶了幾下胸口拿起一旁的水,猛灌了幾口,纔將雞蛋全都眼下去,她差一點沒被噎死
半個雞蛋都能噎成這樣這張小嘴,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他控制不住的想到,某些時候
“好一點沒有”
“沒有”顧一諾的眼角,全是淚花,她感覺整個胸口都塞滿了雞蛋
“多喝幾口水。”陸已承有些擔心,放慢車速。
顧一諾又灌了幾口,才覺得好受一點。把喫的東西全都收了起來,現在什麼也喫不下去了。
“我不和你搶了,你慢慢喫。”陸已承好像也發現,他是有點過份了。
“不吃了”顧一諾氣的小臉鼓鼓的。
“老婆,我錯了。”陸已承握着她的小手,輕聲哄着。
顧一諾甩開他的手,將臉轉向車外,這一個早上,她感覺過得真的是好凌亂。
“老婆,我保證,你不會遲到,好不好”
顧一諾看了一下時間,“還有二十幾分鍾,你不要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再喫點東西,我保證把你準時送到。”陸已承說完,調整了方向盤,拐到輔路。
以前小劉送顧一諾的時候,從來沒有走過這些小路。
車速並不是很快,繞了幾下,顧一諾就已經暈了,完全找不到方向。
陸已承卻好像輕車熟路一樣,連導航都沒有開。
才十五分鐘,顧一諾就看到伊麗莎白美術學院的建築了車子拐到學院的主道,路面一下子寬闊起來。
顧一諾正要解安全帶下車,陸已承突然將她拉了回來,貼在她的耳邊說道:“老婆,你負責好好學習,我負責天天想上。”
說完,他迅速的含着她的耳朵,舌尖掠過,引起她一陣輕顫,全身都是一陣酥麻,緊接着,脖間一痛
“陸已承”顧一諾在他的懷裏掙扎着。
他摟着她的身子,更加用力。
他這不是吻,也不是吸,是咬
陸已承擡起頭,看着她脖間留下的痕跡,露出一道滿意的笑容,“好了,快去吧。”
顧一諾拉下鏡子,朝脖間望去,還有他的牙印和一片櫻紅,這樣的痕跡,讓人家不要想入非非都難
“你幹什麼啊”她看着這個印記,忍不住抱怨着。
“蓋個章證明這是我老婆。”陸已承笑着迴應,“快去吧,要不然真的要遲到了。”
顧一諾連忙抓起書包下車,一隻手捂着脖子上的痕跡,朝校園裏跑去。
陸已承看着那道身影,直到消失不見,脣角的笑意一點點的消失,他並沒有離去,而是打開車門下車,靠在車門邊,撥通了一個號碼。
“白聿,你等我很久了吧”
“陸先生,隨時都在恭候您的大駕。”
“地點,時間。”
“十點整,清雅居。”
陸已承掛了電話,朝校內望了一眼。慢條斯理的將西裝的扣子扣好,開着車子,朝白聿所說的地址而去。
白聿早一步到了,這個時間,這裏很靜,一個客人都沒有。
在這種高樓大廈的繁華都市,這裏就像是一股清流一般,可以稱得上是世外桃園。
沒有水泥磚牆,只有一面面花牆做了隔斷。從正門走進來,就像是走進了一個花牆做的迷宮一樣。
深處,傳來一陣鋼琴聲。
陸已承尋着琴音而來,看到不遠處,坐在剛琴前的身影。
他的到來讓琴音戛然而止。
白聿停擡起雙手,朝陸已承望去。
從陸已承回來,就沒有消停過,先是g市,沈家,再到蘇以溟,就連那些媒體都不放過。
現在,輪到他了。
“陸先生,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麼意氣風發。”
“有勞公爵大人惦記。”陸已承笑了笑,走上前去,直接坐在鋼琴上,居高臨下的看着白聿。
不等白聿出聲,他的手指,掃過面前的琴鍵,音階從高到底,流水一般響起。
“公爵不但畫得一手好畫,還彈得一手好琴,明明有那麼多人愛慕,卻非要盯着我的女人不放,不知道是幾個意思還是覺得,我陸已承的牆角是好撬的”陸已承沉聲質問。
虧白聿想得周到,還去伊麗莎白美術學院任教
“搶得走,那就證明她還夠愛你。”白聿淡笑一下,緩緩站起身來,朝陸已承伸出手。
陸已承很不給面子,直接繞過白聿的身子,坐在鋼琴前。流暢的琴音響起,不輸白聿剛剛那一曲。
白聿愣了一下,盯着自我陶醉的陸已承,一個軍人鐵骨錚錚,卻也能這樣溫柔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