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去”
陸子睿頓時不敢出聲了,他多想去接陸寶寶上學放學,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可是,他沒有想到,他去接陸寶寶,竟然還惹出一堆的桃花來。
害得陸寶寶被特殊關照,所以陸寶寶拒絕小叔叔去接送他上學放學。
陸已承放下陸寶寶,朝客廳走去,突然,他感覺到身體有一些異樣,他知道,那種痛苦的折磨又來了。
“我先上樓休息一下。”他強忍着那種不適,朝屋裏的衆人說道。
顧一諾愣了一下,朝他望去。
他還沒有看另外兩個寶寶一眼,竟然就要上樓去休息難道是
陸已承已經擡步朝樓上走去,顧一諾立即追了上去。
陸已承來到房間直接將門從裏面反鎖上。
顧一諾晚了一步,被關到門外面,她輕輕的敲了一下門,“已承,你把門打開好不好讓我進去陪着你。”
“不,不用了,諾諾,你就在外面待着。”
突然,屋裏傳來一破碎的聲音,好像是檯燈落地。
顧一諾的心,頓時一緊。
“已承”
屋裏,傳來重物落地聲音,顧一諾又是一陣緊張,使勁拍門,“已承,你把門打開”
可是屋裏沒有任何迴應,她能感覺到,陸已承極力的壓制着那種痛苦,不發出任何聲音,他不想讓她看到,他這麼痛苦和狼狽的一面。
老爺子和陸稟琛陸子睿走過來,看到被關在門外的顧一諾,一瞬間都明白了
“子睿,你快給孔一凡打個電話,告訴他已承的情況,讓他到家裏來一趟”顧一諾立即朝陸子睿吩咐道。
“好的,我馬上打”
老爺子朝門前走去,想要敲門,卻還是忍住了。
他了解自己的孫子,他把自己關起來,就是不想讓他們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不管多麼的痛苦難熬,他都選擇,自己承受。
他的心裏,萬分心疼,卻沒有辦法,替已承去承受。
“爸,爺爺,你們先去樓下吧,這裏有我守着就可以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叫你們。”顧一諾朝老爺子和陸稟琛說道。
“好。”老爺子點點頭,轉身離開。
顧一諾靠在門邊,她知道準備用要鑰匙放在什麼地方,她沒有去拿。
她想讓已承,親自把門打開。
“已承,你聽到我的聲音了嗎”
屋裏,沒有任何反應。
“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有多難受嗎我想待在你身邊,我想陪着你,雖然我無法減輕你的痛苦,但是我能看着你,照顧你,我的心裏就會好受很多。你能不能讓我進去”
“諾諾,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很快就好。”陸已承掙扎着從地上坐起來。
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什麼樣子
強忍着那種痛楚,爬起來朝洗手間走去。
他發現,他不止是又目腥紅,皮膚下的血管,呈那墨綠色,佈滿全身,顯得又恐怖又猙獰。
這個樣子,一定會嚇到諾諾
他堅決不會讓諾諾看到這樣的自己
他的頭,一陣刺痛,彷彿有一個強力很強的東西,在吸着他的腦髓,他的腳下一陣麻木,失去知覺,他的身子再次重重的摔倒在地。控制不住一陣痙攣。
“已承。已承。”顧一諾還在房門外喚着,“已承,你不讓我進去,我就在外面陪着你,我和你說說話,好不好”
陸已承抽搐着,全身已經被汗水打溼,他艱難的吐出一個字:“好。”
但是,他的聲音太虛弱了。顧一諾完全聽不到。
“已承,我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信念支撐着我走到今天,但是我很慶幸,在我生完咱們的一對可愛的寶寶時,我活了過來。”
“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就像是在我的猶如死灰的生命裏,又竄出了一絲火得,死灰得以復燃”
“我睜開眼的那一刻,對上的,就是一雙腥紅的眸子,猶如一隻兇猛的野獸,但是,下一秒,我就感覺到你熟悉的氣息我知道是你可是,你卻離開了,不管我怎麼追尋,都沒有你的蹤跡。”
“我什麼都不怕,我就怕,失去你”
陸已承聽着顧一諾的聲音,虛弱的朝顧一諾喚道:“諾諾,諾諾”
“已承,我想告訴你,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一起面對,我希望,你下一次,不要再把我推開,讓我陪着你,一起面對好嗎”
孔一凡匆匆趕來,就看到顧一諾癱軟在門邊的身影。
“嫂子。”
“一凡,你終於來了,快,塊進去看看已
陸子睿已經將備用的鑰匙拿了出來,遞到顧一諾的手裏。
顧一諾將門打開,孔一凡帶着兩個護士衝入房間。
陸已承感覺到有人闖了進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喊道:“諾諾,別過來”
顧一諾的腳步,猛然止住,身子愣在門口。
孔一凡尋着陸已承的聲音,在浴室裏找到他。
陸已承此時的樣子,讓孔一凡直接愣住了,他已經抽了陸已承的血樣,現在分析結果還沒有出來,他都不知道怎麼對症下藥。
“陸少,我現在,先把你擡到牀上去,這裏有一些緩解疼痛的藥先服下,我準備給我注射一些鎮靜劑,加一些安眠藥的成份,你儘量放心,先睡一覺。”
“好。”陸已承點點頭。
孔一凡立即將藥準備好,陸已承被擡到牀上,打了點滴。
漸漸的,他感覺那些疼痛感,變得麻木,眼前的影物,越來越模糊。
孔一凡下的劑量比較大,見藥效已經起了作用,再次幫陸已承做檢查,他發現,陸已承的雙眸變得腥紅,主要還是因爲神經受損引起的充血。
還好,陸少的體質特殊,有自我休復的功能,要不然,這樣的情況,換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辦法再活下去
光是這樣的折磨,都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
他得儘快想出方法,絕不能看陸少承受這樣的折磨
孔一凡朝門口走去,朝顧一諾輕聲說道:“他現在睡着了,嫂子,你進去看看他吧。”
顧一諾立即跑了進去,看到牀上的陸已承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心都碎了,她坐在牀邊,握着他的手,“已承,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介意,你是不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纔不願意見我,你這個傻瓜,大傻瓜”
陸已承被藥物控制着,睡得很沉。
他彷彿,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場景,好熟悉,好像,是諾諾定婚的那一天。
g市
最豪華的酒店,被包了下來,今天是顧家大小姐,顧一諾十八歲的生日宴會。
g市有身份有地位的,全都被下了請貼。
私下相傳,今天也是顧大小姐和陸家大少定婚的日子。
陸已承和陸子睿來到宴會廳,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宴會廳,已經來了不少人,但是大家都忙着互相結實,交際,沒有人會注意到,這不起眼的角落。
“哥,你今天是特意抽出時間來的吧還是休假了”陸子睿坐在陸已承的身旁,不時的找着話題交流着。
陸已承始終冷貴矜持,半個字都不想多說。
他從小,是在爺爺身邊長大的,對於這個親弟弟,也不過是幾面之緣。
其實,今天,他是專程來的。
不過,是受爺爺的命令,非來不可。
他沒有忘記,今天也是他的生日,十八年前,她因爲母親出了車禍,導致早產,竟然和他同一天生日。他還記得,他趴在玻璃上,看到小小的她哭的模樣。
脆弱的彷彿隨時都會失去生命。
爺爺告訴他,等她長大,就讓她做他的妻子。
他的名字叫已承,她的名字,就叫一諾。
他們擁有着,這個世界上,最般配的名字。
人越來越多,陸已承的眉宇,越擰越緊,他最一喜歡的,就是這種場合。
宴會開始了,他不經意的朝一個方向一瞥,目光就此定格。
一個女孩子,穿着漂亮的禮服,緩緩走進宴會廳,她的臉上,掛着得體的微笑,落落大方,從他這個方向望去,剛好能看到她的側面。
香肩,玉頸,引人無限遐想。
靳司南說過,一個男人,首先得先對一個女人,產生慾望,纔會愛上她,這是男人的本性,這是生理到心理的過渡與變化。
如果,一個女人,讓人連慾望都提不起來,你會愛上她嗎
如果一個女人,讓你見上就想上,那麼,想不愛上都難簡直要愛到骨子裏
想到這,陸已承端起酒懷,優雅的飲了一口。
他知道,那個女孩子,是他的未婚妻。
雖然顧松博,讓他有諸多不滿,但,她始終是她。
突然,會場騷動起來,剛剛還優雅的如公主一樣的女孩,此時美眸迷離,當着衆人的面,做着不雅的動作
他一眼就看出來,那是被藥物控制了
接着,宴會廳混亂起來,那麼多人,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替她解圍
“哥這顧大小姐,真的是嗑藥了嗎”
陸已承不知道,他正準備起身,杜明蘭朝他走了過來,氣得臉色鐵青。